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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中毒死去的世家公子

    申时末沈鸿羽由着陈秉为自己穿好衣服。

    衣服是殷红买的,一件淡青色的圆领袍,腰间系着月白色的细腰带,衣摆上面用金线绣了些竹子,外面在搭了件白色罩衫,整个人看起来儒雅温润。

    他乖巧的坐在铜镜前,陈秉站立在身后为他束发。

    以墨玉冠高高束起长发,束好的墨色马尾发披散而下,为他添了几分少年意气。

    “陈秉。”沈鸿羽仰头看向陪伴自己多年的好友“必要时刻,你可以杀了我保身。”

    这陈述就像在说今早上吃什么一样简单,他脸上流露出单纯的笑容,那是他非常诚恳的好意,不夹杂一丝试探。

    陈秉再次用他那黑沉的眼眸盯着沈鸿,他嘴角下压,恨恨道:“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不会死!”

    说着他轻轻捏了把沈鸿羽的脸颊,表示着自己生气。

    沈鸿羽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转头看向铜镜,伸手去薅束好的额发:“诶,我额头前要留两撮头发,这样才能显得风流不羁!”

    没有关实的木雕窗户处,有一人正对这边而立。

    樊荆紧紧盯着木窗里两人温馨相处的画面,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心里翻滚直冲咽喉处。

    何曾几时,自己也和小公子这样相处过,可是这一切都被自己毁了!

    他死死盯着陈秉给小公子束发的手,下颚线紧绷,心中妒火中烧。

    真想把他的手砍下来。

    “好了。”

    沈鸿见自己束起的头发已经被陈秉挑出几缕编了两个小辫子了。

    眼看他还想在编一个,连忙打断他“时间不早了,别编了。”

    陈秉只好遗憾的松手,他已经很久没有编过沈鸿羽的头发了。

    整理好自己仪态后,沈鸿羽起身缓慢往门外走“走吧,去见见余太守。”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

    他跨出门,视线随意一扫,刚好瞧见了站立在旁的樊荆。

    沈鸿羽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继续往外走。

    樊荆还是没忍住上前询问:“你要出门吗?”

    “嗯”沈鸿羽转身有些诧异看着他:“约了人。”

    约了人?可是你身上还有伤?

    樊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身上还有伤口,怎么不把人约上门来?”

    他不由有些怨那个让沈鸿羽身上有伤还出门的人。

    沈鸿羽愣了一下,随即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说道:“我还没有那个本事让城中太守来看我。”

    樊荆一噎,不知道在说什么。

    “辛苦你保护我了,早些休息”沈鸿羽语气疏离,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青年高高束起的发丝随着转身,飘散空中如同上好的丝绸般,那两条陈秉编的小辫子异常显眼。

    陈秉落后了几步才迈步,他讥笑一声,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樊荆听见。

    “你一个没身份的市井小人,管得着鸿羽?”

    陈秉故意叫的亲切,非常满意的在樊荆脸上看见了不堪和一闪而过的醋意。

    等两人到酒楼时余太守还没来,离约定的三刻还差了一刻钟,沈鸿羽身心放松下来,静静坐在靠椅里。

    也不知道此番能不能求得草药。

    俊美的青年坐在那,眼神放空,他又开始发呆了,这是这几年来他做常做的事,只要闲下来,他便会放空思绪发呆,在也看不见昔日的活泼。

    身上传来阵阵刺痛,他也毫不在乎,总归伤口是要好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太守还没来,沈鸿羽看向门口的陈秉“何时了?”

    陈秉看了眼门外:“酉时四刻了。”

    沈鸿羽眉眼微动,难道余太守不会来了?

    他神情有些落寞:“在等等吧。”

    若是不来

    好看的桃花眼微眯,眼中锋芒毕露,那晚上只好自己在走一趟了…………

    这边刚想着,门口处传来声音。

    “哎呦,沈贤侄,路上有事耽搁了,老夫现在才来,哈哈哈哈。”

    人未到,声先到。

    沈鸿羽一听见熟悉声音,连忙起身,结果用力过猛扯到伤口,险些呲牙咧嘴。

    他几步迈到门口,就看见一中年人穿着常服衣袍,他身后奕步跟着一名小厮。

    “余太守这边请!”沈鸿羽一手往前带路,拉开木椅等着余太守入座。

    “贤侄我与你父亲是旧相识叫我伯父就可以了。”

    面容威慑的中年人笑着入座。

    沈鸿羽没有一丝迟疑改了口,他恭维道:“几年不见,余伯父还是这么年轻。”

    “哈哈哈哈。”余太守显然是被这句话给逗开心了“我年纪已然大了,沈贤侄正正好风华正茂的年纪!”

    沈鸿羽给陈秉使眼色,那方利落接受到信号,赶紧上前倒酒。

    一番推杯换盏酒宴已经过半,沈鸿羽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他低声恳求,语气中带着谦卑:“余伯父…………侄儿此番前来,是想求得蒙古进贡的铃茗子。”

    听见这话,原本还相谈甚欢的余太守变了脸色,他叹了口气:“贤侄……不是伯父不想帮你。”

    “皇帝明令禁止将铃茗子在咱们国家流传,这是属于咱们国家的违禁品,每年凡是蒙古进贡的,都得被陛下身边的亲信看着烧毁。”

    “你也是知道的。”余太守面露难色,确实不是他不想帮。

    铃茗草是生长于蒙古草原深处与雪山交接处的植物,每年结出的果实不多,采集到的,都上交给了可汗,那果实可以入药,也可以制毒。

    只稍一点点,便能毒死一匹马的量,若是被有心人获取,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听到这,沈鸿羽知道这是彻底没了希望,他缓缓眨眼,只觉得心中提着的那股气彻底散了。

    他苦笑一声:“侄儿知晓了,不会为难余伯父。”

    余太守看着对面的青年,原本生气勃勃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变得些许空洞,这么大好年华,实在是……

    唉,他在心中暗叹一口气,沈老头,老夫在帮你娃娃一次。

    他将手中的酒盏放到桌面上,轻瞟了一旁小厮一眼,那小厮立马机灵上前。

    “余太守,不可在喝了”他苦口婆心劝慰道:“最近城中不安宁,几家富商的库房接连被盗,您还是要回府中去坐镇啊。”

    余太守威严的眼睛一撇“那盗贼那有胆子来盗太守府?先不说有城中守卫,府中还有高手坐镇,怎会轻易被盗?!”

    “您忘了吗?”那小厮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一旁落寞的沈鸿羽,才贴近余太守耳边小声道:“那个高手您不是给他放了三天的假,让他回家中去看顾老母吗?”

    “嘶……”余太守吸了口气“都怪我年纪大了,给忘了。”

    “沈贤侄啊!”余太守转头看向沈鸿羽“老夫府上还有要事处理,就先不久留了,明天!”

    “明天在相约!”

    原本正偷听的沈鸿羽连忙坐直身体点头“那侄儿就不多留伯父了,伯父早些回去歇息。”

    “好,好,好!”余太守接连说了好几声好,便被小厮搀扶着,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沈鸿羽见此,赶紧起身相送

    余太守摆摆手,只留下了个醉的不轻的背影

    “不用送了……贤侄,这……离我府上不远,哈哈哈哈。”

    余太守被搀扶回了府中,挥挥手示意小厮下去,房中独留他一人,此时眼中一片清明,那里还有刚刚半分醉态?

    他低头呢喃着“沈老头,你在地下可得保佑你的归宁平安渡过这一劫啊。”

    沈鸿羽装作闷头喝酒的模样,喝到了亥时,才由陈秉扶着回去。

    陈秉一手从他腋下穿过,抱住他的腰身,一手抓着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腕,缓慢走进宅子里。

    沈鸿羽脚步踉跄,随着陈秉往里面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接了过去。

    陈秉:“……”

    他无语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又看了看抱着沈鸿羽的樊荆。

    对方脸上还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来照顾他。”

    樊荆生硬的说完,一把抱起沈鸿羽回厢房。

    陈秉看着对方抱走了自家公子,只是无奈摇摇头,算了,反正他们能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

    沈鸿羽是装醉,措不及防被人抱在怀里,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但是又迅速放松下来。

    整个被放进柔软的床榻里,他故作醉酒态,眼神有些迷离:“陈秉啊……不用……管我了,你下去歇息吧……”

    床上的突然叫出了别的男人名字,樊荆只觉得如鲠在喉,他伸手想摸摸小公子白皙的脸颊,却不想刚伸手,对方就偏过了脸。

    沈鸿羽说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窝在被褥上,眼睛微闭。

    青年人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有几缕碎发落在眉眼上,腰间的束腰带更加显他的腰线更加瘦弱,樊荆一个手臂就能抱住。

    被褥被压在身下了,抽出来势必会扰到小公子。

    脚步声渐渐走远,没过一会,脚步声又回来了,不多时,一层松软的被褥搭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炙热的视线不可忽视,过了许久,脚步声才远离,门在关上的那一刻,沈鸿羽睁开眼睛,他眼里那里还有半点醉意?

    他翻身下床,环顾四周,却不想在床头柜子边发现了茶壶和水杯。

    “…………”

    又坐回床边,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他低垂眼把完着手中的茶杯。

    嘴角不经意上扬,又很快落下,他释然一笑,时隔两年等来的情谊,他沈鸿羽已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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