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买完解酒药,易千蘅加快脚步,进了瞰云仙宗的赏金榜所在的铺子。

    铺子里瞰云仙宗的伙计看他年纪虽小,但一身穿戴价值连城,竟然连束发的发带都是件防御法器,看着面生却依然不敢怠慢。在询问了他要查的事情后,立刻去翻阅卷宗。

    易千蘅就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等。

    有点后悔,为什么刚刚要为了增加气势坐在这把上首的椅子上,这把椅子做的格外高大,显得自己越发瘦小了。他还没抽条,所以个子不高,坐在这把椅子上脚够不着地。其实易千蘅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十二岁,或许更小一点,这个年龄只是随口瞎编的。

    等了一会儿,伙计没来,倒等来了一伙瞰云宗的弟子。

    为首的人是一位女弟子,穿着瞰云宗的内门弟子服,目若秋水,丹唇含朱,最有特色的是她背上背的那把弓,弓身银白,上有缕缕金色纹路。

    虽然上辈子没什么交集,但也能认得出,她是瞰云峰的二师姐,钟杳。

    钟杳眼神高傲冰冷,将大堂扫视一圈,目光扫到坐在宽大椅子上脚踩不到地,只好悬空的易千蘅,眼前一亮,不禁朱唇轻启:“哇,好可爱的弟弟!”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三圈。

    易千蘅:“……”

    身边的同门见她如此莽撞,也是习惯了,低头轻咳一声。钟杳脸色微僵,迅速整理出了一副温和得体的表情,冲易千蘅礼貌点头,微微一笑。

    易千蘅冲她吊起两个嘴角。

    上辈子参加宗门大比时钟杳曾帮他说过话。记忆里面她是一个稳重的人,现在看来,应该还没长成那样。

    想来他们应该是来领任务的,不会过多关注他。

    没想到钟杳一个箭步向他冲过来,速度快得易千蘅毫无防备之力,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唔?”易千蘅眉头狠狠一皱,被她这样无礼的举动激了一下,“啪”的一声拍掉她的手。

    钟杳缩回自己被拍的手,暗道手感不错,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打了两个哈哈,又仔细将易千蘅的长相辨认了一番,惊讶道:“你可是大师兄前些日子带回来的易师弟?”

    易千蘅没想到她会认出自己,但也只能点头认下。

    ”易师弟,师尊同我提起过,你拜入燕长老门下了,现在可过的还好?”

    钟杳知道丹峰的燕长老素来不参与宗门事务,也不出席长老议事,与人交际更是少得可怜,想来应该是个不善言辞,一心修行的严肃的人,有些担忧。易千蘅对于宗门这些动辄上百岁的弟子和长老来说实在太小了,身世又可怜,如果过的不好了也无处去说。

    钟杳这样想着,目光中不禁渐渐充满了怜爱。

    易千蘅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被她堵在椅子里也下不去,硬着头皮道:“过的很好。”

    “那就好。”钟杳了然地点点头,也不知信了没有,又问,“师弟来此处做什么?可要师姐送你回去?”

    此时去库房拿卷宗的伙计捧着卷宗走了过来。

    易千蘅反手在身侧的桌子上轻轻一敲,示意他把卷宗放下,等他一脸疑惑地照做后把袖子一挥,示意他离开。

    做完这些动作后,易千蘅抬起头看向疑惑的钟杳,眨巴了眨巴自己水汪汪的眼睛,冲她一笑:“不麻烦师姐了。”

    易千蘅一张脸长得人畜无害,很是可爱。

    钟杳瞬间被他迷得昏头转向,竟然忘了自己的问题,笑眯眯地又要来捏他的脸。

    “二师姐,我们该走了。”与她同行的弟子已经在告示处取了象征任务的牌子,站在门口叫她。

    易千蘅乖乖与她告别,在一行人在视线中消失后冷淡地垮下脸,面无表情又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脸。

    他拿起桌上的卷轴,展开仔细看了起来。

    十八年以后的秘境只有一个,就是位于不尘岛的秘境。这个秘境每百年打开一次,下次打开正好是十八年后。

    如今只能好好修炼,等到十八年后再去一探究竟了。

    易千蘅把卷宗交回,并附上一颗中品灵石作为查阅费。查个卷宗肯定是不需要这么多钱的,易千蘅无奈叹气,实在是燕祁给的储物袋里只有中品和上品的灵石。

    该做的事也做完了,易千蘅拎着解酒药回了丹峰。

    燕祁还没有醒,他找了半天发现楼中根本没有厨房,只好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煎药。

    修真界的灵酒与凡酒不可同日而语,更别提易千蘅见到过的燕祁拿出来的天泉酿那种烈性灵酒了。喝完以后醉上十天半月都有可能。

    煎完药,他端着药碗敲了敲燕祁的房门,侧耳细听屋内动静。

    燕祁大概还在睡,没什么反应。

    他着碗转身,准备下楼去练会儿剑再上来。

    “吱——”身后的房门被打开,易千蘅闻声回头,看见燕祁散着头发,一脸倦意地靠在门上。

    易千蘅长得不够高,只能看到他没来得及整理的衣服,外衣大概是匆忙起床时披上的,里衣的领口也没整理,大敞着,露出清晰的锁骨和沟壑明显的胸膛,没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和微微发白的薄唇。

    “解酒药,喝了解头痛。”易千蘅说着,胳膊往上抬了抬。

    燕祁用气息发出一声哼笑,接过碗,似是感慨地道:“这么乖呢?”

    说着,他仰头喝下了药,皱着眉“啧”了一声,给碗施了个清尘术后还给易千蘅,抱怨道:“真苦。”

    易千蘅沉默了一下,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点心铺的姐姐给的饴糖,轻轻放到燕祁手心里。

    燕祁拿着糖,嘴角压都压不下去,伸出另一只没拿糖的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挠了挠他的下巴,逗猫似的。

    “可爱。”燕祁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千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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