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祁局牺牲了。没错,一个应成长在办公室坐着的局长居然牺牲在了一线。
我得知这个消息是在那次采访的大半年后了,那时我已经转正,成了真正的记者,跟着师父见了不少市面,但祁局的事情仍给我带来了莫大的震撼。
想到那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我请了假,驱车去了梧川市。
再次来到警局梧川市市局,已是秋日,道路两旁的树,叶落了一地,为单调的城市午添了些寂寥
“对不起,你所拔打…”
“对不起,你所……”
连着给穆清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忙音。
我心中隐约有了什么猜测。
见电话打不通,我只好向其他警员问了穆清的住处,驱车去寻穆清。
街上人来人往,一个公安局长的死好似并并未给这座繁华的城市带来影响。
远离闹市,到了穆清住处,是幢老旧的筒子楼,三步并两步爬上楼。
5.
咚咚咚……我抬手,毫不犹豫敲响门。不一会儿,门里传来一道不怎么熟悉的女音。
“稍等,马上就来。”
门被拉开,是位我不曾见过的女子,我后退了一步,望了望门牌,犹豫道:“请问穆请住这儿吗?”
“找穆清啊,她正在休息, ,先进来吧。”女子侧身请我进门
直到来至客厅坐下,我才得以来好好打量这女子。
眼底青黑,眼睛布满血丝,神色疲倦,眼晴微肿,眼尾还有些红,看起来很久未曾好好体休息了。
“介绍一下,我叫祁渐霜,渐霜风凄紧的渐霜,是穆清的好友,你是?”那女子顺手给我倒了杯茶。
“我叫何谓,是一名记者,我找穆清问些事情。”话音刚落,我看着祁渐霜喝茶的动作一顿,手有些颤抖。
“砰,”是茶杯磕在桌上的声响。
“你……是想问祁苒的事吗?”她这话说的艰涩。
电光石火之间,我才猛地将这人同祁局联系起来,这人与祁局怕是有莫大联系。
“砰”卧室方向突然传来的重物坠落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祁渐霜连忙起身,快步走向卧室,“失陪了。”留下这么句话便进了卧室。
客厅只剩我一人,我无所事事,只好打量着客厅的布置,屋子虽小,五脏俱全,屋内贴了精致的墙纸,阳台摆了盆栽,屋内生活气很重,是一派温馨。”
我看了看玄关,那地方摆了几来副相框,相框里大多是穆清和祁渐霜合照 ,姿态亲密,想来是极好的朋友了。
还未容我细想,卧室里传来一声喊叫,“穆清,我妈救你是让你这么颓废的?!”我心里一颤,虽然之前心中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仍是震惊。
伴随喊声而来的是卧室的开门声 。
是穆请,与大半年前见到的不同,她消瘦很多,形容枯槁,生气全无,像是具行尸走肉,脸上的似乎是一个巴掌印?
我有些惊讶 ,不住的住她脸上瞥。
“咔嗒。”关门声响起,紧接而来的是穆清沙哑的嗓音。
“何记者,您有什么要问的过两天再来吧,我这几天要处理些私事,麻烦了。”
很明显的逐客令,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厚着脸皮再留,只得起身告辞。
驱车离开了筒子楼,心里还念着祁局的事和穆祁二人的事,到了下榻的酒店,我思忖片刻,给师父打了个电话。
“喂,师父。”
“我有待事想求你 ,我想给祁局每做一篇报道,您帮我向上级申请一下呗。”
“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OK,师父,大恩不言谢,我回来请你吃饭。”挂断了电话,我长舒一口气。
只好再等等了,过不了几天就是祁局的追悼会,等追悼会结束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