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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会

    6.

    离追悼会还有好几日,我总不能每天无所事事的待在酒店,我走访了好几次梧川市市局,打听一些祁局的事情。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本应该坐在办公室的祁局会牺牲了。

    祁局这人啊,年轻之时便是梧川市有名的神探,凡她经手的大案要案没有不侦破的。我还拜访了我那在梧川市的常住的大伯,他与祁局是几乎是同期进入警局,但奇怪的是,祁苒从一开始就是刑警支队的副队长。

    相当的年岁,到如今,大伯却只坐到了刑侦支队支队长的位子。

    那天,我寻了个借口去套大伯的话。近黄昏之时来到大伯家中,伯母在厨房忙忙碌碌,而独自坐在客厅里的我无所事事,大伯家住在高楼层,阳台是绝佳的观景位置。

    我抱着手伫立在窗旁之时,太阳几近落山了,我倚着杆,那暮色猖猖獗獗,终逃不过落山的命运,可她在即将隐没之时,骤然爆发出足以照耀半边天的光芒。

    “阿渭!开饭啦。”伯母的呼喊猛地拉回了我渐远的思绪,是了,到吃饭的点了,我收回停留的目光,向大伯家的餐桌走去。

    还是忍不住回头一看,暮色已然消散了,太阳已被吞噬,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夜色,可我相信,太阳永远会更胜一筹,不是吗?

    好了,回归正题,到饭点了大伯依然不曾归家,伯母不好让我干等,草草吃了饭,便在客厅闲聊。

    “哎呀,这都快8点了,你大伯怎么还没回来?”伯母脸上满是担忧。

    的确,警察这职业往往让家人愁碎了心。尤其是一线干警,不知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不知是否一场行动之后,就会和亲人天人永隔。

    “咔嗒”是门打开的声音,

    伯母悬着的心应当是放下了,在伯父进门那瞬间担忧神色不再。

    “回来啦,我和小消正说着你呢,饭菜在桌上,应当是凉了,我去热热。”

    大伯应当是累极了,进来就瘫在沙发上,阖上了眼,他貌似完全没发现我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气氛有些凝滞。

    “何仁,还不快跟你侄女聊聊,这都多久没见了。伯母的声音的此时就如同天籁。

    “阿渭啊,对不住啊,大伯太累了,没注意到你,怎么来了梧川也不说一声呢?”伯父睁开了阖着的眸子,直起身来。

    “怎么最近都是这个点才回,局里生了什么事吗?”伯母这话问的正中我下怀。

    大伯揉了揉眉心,“是啊,局里发生了大事情,我们那局长牺牲了,局里现在一大堆事。

    “啥?!”伯母震惊的从厨房探出头来,“你说你们局长牺牲了,一个成天坐办公室的局长会牲牺?”

    “哎,我跟你说过那位局长的,她叫祁苒,是这几年升的局长。

    伯母此时已从厨房走了出来,而我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企图获取我想知道的信息。

    伯母细细思索一番,半响才接上了话题,“噢——,我想起来了,是你提到的那位很厉害的局长,是吧?”

    “对啊,前几年公安大比武我还是她还手下败将呢,她那格斗术不是系统的格斗术,是寻人死穴不要命的打法,特警都能被她撂倒,是个狠人。”

    “那就然这样,她又不在一线,又怎么会牺牲呢?”我冷不丁的插嘴,伯母也跟附和。

    “是啊,怎么会牺牲呢?”伯父又重复了一遍,话中满是不解。

    “半月前,局里有个大行动,祁局到场指挥,收尾之际出了些意外,祁局为了救一个小警员,被炸成了重伤,在医院吊了几天命,一周前去世了。”大伯话中满是惋惜。

    “听说她过不了几年就会提拔去省厅,可惜了啊,哎。

    英雌的逝去总是让人感到沉重。我们齐齐沉默了半响。

    “叮”,打破了沉默,是饭热好了。

    “好了,大伯,天色也不早了,我回酒店了。”得到了我想知道的信息,我便准备告辞离开。

    大伯此时俨然清醒了。

    “这么急?唉,我记得你大半年前是不走也来了梧川,怎么不来看看大伯?”我满口答应,说下次一定。

    “你半年前来梧川不就是采访的祁局吗,”大伯明显是发现了我的意图,“好你这个小姑娘,来套你大伯话呢,长进。”

    既已被大伯捏住了把柄,我也不好再借口离开,只得在大伯家往下,同伯母大伯好好叙旧。

    7.

    那之后几天便是祁局的追悼会,追悼会是市里执意要给祁局办的,我托了大伯把我带了进去。

    会场已然有不少人了,但大多都是身着警服的警员。

    我听着伯父小声跟我介绍着,但我其实不大对这些感兴趣。

    我环视四周,果不其然看见了祁渐霜和穆清,祁渐霸又憔悴了许多,穆清倒是比前几天精神了许多。

    “嚯”耳边传来大伯震惊的一声,紧接着他拍了我一下,“不得了啊,省厅厅长都来了,”他给我指了指,“那后面跟着的就是梧川的市长。

    “这赵厅之前是从梧川市局升上去的,好像带过祁局一段时间,算是祁局的师父。祁局走了,来看看也情有可原。“大伯轻声在我旁解释。

    我站的有些远,只能看到那赵厅拍了拍祁、穆二人,神色之间似是安慰。

    追悼会进行了莫约一上午,来的太多是她的同事和受过她恩惠的人,来来往往,究竟又有多少人在为祁局而神伤?

    我直到结束才再次看到祁、穆二人,辞别了欲走的大伯,续上我同她们约定,

    “何记者,”她们朝我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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