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梁瑶的冬天比东羽更加寒冷,午后下起了梁瑶朦朦胧胧的初雪。

    虽然被肖峒希气了一顿,自己也勉强多吃了几口饭,但也不得不承认梁瑶的厨子还是有点实力在的。

    为了消食好回去睡个回笼觉,于奕清慢慢悠悠地多在后院里走了几圈。但...好像这后院里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在呢。

    “出来吧,你应该在这有一段时间了既不求财又没有杀人放火,你是来干什么的。”

    “姑娘好眼力,我隐藏起来连单垚都没发现,倒叫你看出来了。不过姑娘有一点说错了...” 徐瑾“唰”的一下出现在于奕清旁边的树上,“我是为求财而来。”

    “往前左转,直走然后向右看,东宫的好东西如果我没记错一般都放在那里的奉宸殿里,好走不送。”说完还给徐瑾友好地做出了“请”的手势。

    “这么急着送客啊...不过我并不为金银细软而来,跟了你们一路还是发现你更有趣些。”

    “**”于奕清看都没看他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那个拍卖会听到你们和单垚谈话,觉得要是认你做老大的话更有发展前途,你看你现在都榜上了这个太子了,我想我...”

    “你说你听到我们和单垚的谈话了!”全听见了?

    “对...对啊,怎么了嘛?”徐瑾被于奕清一惊。

    当时我都没发现他在偷听,他藏哪里了。于奕清开始细细琢磨,像肖峒希这种人想必守宅的都不是普通侍卫,都是有一定实力的高手了,不被他们发现还能窜进来,这小子,有点实力。想要不是她在这多走了几圈,大概也发现不了他。

    “你在这多久了?”

    “今早你进府休息,那个太子去上朝的时候。”

    看来连肖峒希那家伙也没发现他了,要不然早差人处理掉了,不会留到现在的。

    “你有这种功力,不去刺客行求职,到这来做什么。”

    “哎,你要在我加入圣丹宗之前告诉我还有这条出路时我会很感激你,可惜了我已经没机会了。”

    “你这翻墙沿的浪子还是个炼丹师,看不出来啊。”

    “哼哼,可不是吗。”

    还没等徐瑾得意多久,于奕清就话头一转,“不过看来你在丹界混得不咋地啊,都来外界了。”

    等等,这种戳心窝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咳咳,可不嘛,要不然为什么会找上你。”

    “你找错人了,你该找的应该是肖峒希,而不是我这种小人物,你在他那里更有体现能力的空间。”于奕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不认为能得到魔族密涵的人会是什么小人物。”

    他果然都听见了,于奕清的手慢慢摸向腰间的剑,正想着要不要杀人灭口。

    徐瑾看到了于奕清慢慢摸向剑,知道她起了杀意,心里也不由得直冒冷汗,要他与于青对上,他是怎么也打不过的,跑也跑不了。

    “喂喂,别紧张啊,我要是对你不利也不会找上你。”

    “那你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消息卖给肖橧梧呢?”于奕清语气透露着杀气,仿佛只要徐瑾答得让她不满意,她就会立刻摸了他脖子。

    “短期饭票和长期饭票我还拎得清的,而且我觉得跟你和太子混更有前途一点。”

    于奕清思索了一会,将那剑的手放了下来,“就算我信你,这里也是肖峒希的地盘,你也不可能待这儿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地方要用到你,我自己都寄人篱下呢。”

    “你会用到我的,你作为御前侍卫能保护住皇上的身体,但也阻挡不了他要吃饭吧,我可知这世上有不少无色无味却可以顷刻间要人性命的毒药呢,只需要那一点...”眼见徐瑾逐渐偏离主题,于奕清连忙阻止。

    “停停停,我是去保护他的,不是去害他的,你这么说是你也想去皇宫里?”

    “对啊对啊。”徐瑾连连点头。

    “那你想在皇宫里干什么,总不是去指导御膳房给皇上下药吧,我觉得大可不必。”

    见于奕清曲解错意,他连忙自证清白,“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懂药又懂毒,而且我是正儿八经的圣丹宗人,炼药不行,但药膳还是不在话下的,保准皇上吃了倍儿好!”徐瑾拍拍胸脯,非常自信。

    “我不认为你会比那些御膳房的药师好到哪去。”于奕清毫不留情地送给徐瑾一个大白眼。

    “嘿嘿这就要您这位未来御前侍卫帮忙一下了。

    “啊?”

    大家好,我是于奕清,是新上任的皇上御前侍卫。今天是我上职的第一天,天气阴,一切都风平浪静的,只有雪在哗哗下,风在我脸上刮得生疼,突然有点后悔答应肖峒希来干这份差事了,也没有人说御前侍卫要在外面喝风啊,我又不是真没钱,这种天气围在火炉旁吃我的点心,它不香吗?我堂堂镖行红人,什么时候到了给这些权贵守门的地步,真是落寞了家人们。还有那个没有良心的肖峒希,最好现在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我上去就是一拳……

    于奕清背靠在皇帝的殿门前无事可做,也没人敢和她聊天,她只好低着头发呆,内心一边絮絮叨叨一边问候肖峒希祖宗十八代。

    梁瑶已经正式进入雪季了,不一会儿就把大地染成了银装素裹的白,一袭红袍突然出现在于奕清眼前,在这白皑皑的雪地上显得异常的突兀,也让于奕清逐渐回神,看向了满身红袍的女子。

    “你就是昨儿皇儿推荐的那位丹侠榜第二的于青?”

    听到这名女子这么说,于奕清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是谁了,立马拱手就行了个礼,“卑职失礼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伸手将于奕清抬起,“免礼,听说你在丹侠会后并没有加入任何仙家门派,反而去当了镖客,料你也是个不喜束缚,喜欢江湖义气之人,江湖中人性格豪放,应该不太适应这些皇宫内的礼节,你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保护好皇上的安全即可,以后见到任何人都不必行礼了,要是有人敢为难你,来凤仪宫找本宫,本宫为你出头...”皇后拉起于奕清的手就是一顿像哪家长辈怕儿女在宫里任职,担心其吃亏一般说道,听得于奕清一愣一愣地,低着头听着皇后说道,她盯着皇后握着她的手愣神,注意到皇后的手腕上好像有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的小缺口,看样子划的还挺深的......

    于奕清连忙抽出了手,“谢皇后娘娘关心,我不会吃亏的,他们都打不过我。我拳头硬,要谁敢欺负我,我必打的他连他自己娘都不认识。”

    “你这孩子...哈哈哈...”皇后成功被于奕清狂妄的话给逗笑了,看得出来她对于奕清有种莫名的好感。

    “皇后娘娘来这是来看皇上的吧,皇上刚睡醒,您正好去看看他。”

    皇后对于奕清微笑点点头,便迈步进去了,但皇后进去没多久肖峒希就随之而来。

    “怎么样,还适应吗?”肖峒希难得说句关心人的话,可惜于奕清对她此时正在气头上,并不很想理他,忍住了想上去给他两拳的冲动,还是别过脸去回复了他一句,“还成,托太子殿下的福,让我知道了宫门前的西北风和宫门外的西北风吹起来的寒冷程度是一样的。”

    看到于奕清已经被风吹乱了的头发,配合上于奕清的话语,肖峒希听出了话里话外对他的不满,看于奕清如此这般狼狈,肖峒希忍不住轻笑出声,但又害怕被于奕清发现立马就举起手那袖子掩盖了一下,以免笑的太大声。

    “欲盖弥彰。好想扇他。”这是当时于奕清心里仅存的想法。

    “辛苦了,等你有时间请你去万宴阁吃点心。”

    “这还差不多。”于奕清丝毫不客气,她也不是个没眼力见的人,知道见好就收。

    微微推开了殿门,示意肖峒希进殿,“你母后也来了,进去坐坐吧。”

    “你也一起。”没等于奕清反应就拉着她一起进去了,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皇后见肖峒希拉着于奕清进来的手,脸色稍微难看了一瞬,但又立马恢复了原状,没说什么。

    “卑职...”,还没等于奕清说完,皇后就出声打断了她,“本宫不是说过吗,你不必多礼,赐座。”

    完了,逃不掉了。于奕清只好不情不愿地参与进这“家庭大会”中。

    “这位...没见过,是新来的吗?还是位女子。”层层厚厚的床帘幕后,皇上在榻上传来微弱的声音。

    “父皇有所不知,儿臣前不久听闻父皇不幸遭贼人之手,便请来这位丹侠榜第二的高手来为父皇护从,好让父皇能安心养病。”

    “是吗?上前来我看看。”于奕清不敢贸然前去,朝肖峒希递过去一个眼色询问,得到肖峒希首肯后才一步步靠近龙塌,撩开了窗帘,映入于奕清眼帘的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般枯槁,虽眼角已经起了皱纹但也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丰神俊朗。

    “年纪轻轻就有了这实力,后生可畏啊。”

    后生?按年纪你该叫我声祖宗。

    于奕清低头不语,皇上打量着她,她也直勾勾地打量着皇帝,她虽知道一些关于梁瑶皇族短命的内情,但没有真正观察过这发病起来到底是如何的,看起来人倒挺好,无病无痛,但气息孱弱,面无血色,看起来不久于世了。

    “皇上也觉得这孩子好吧,我也觉得,是挺不错的。”皇后对于奕清的喜爱言表于色。

    “嗯,让她来做御前侍卫我也放心了,等我百年之后,要是于姑娘愿意,也可继续留在皇宫里当值,我想希儿会很乐意的。”

    “谢皇上抬举,如果有机会的话,会的。”

    等肖峒希和皇后都走后,于奕清刚想回到殿外继续吹她的冷风,没想到却被皇帝生生叫住了。

    “你...不是被肖峒希逼迫来的吧?”

    “为什么这么问?”于奕清没问出口,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没有,是自愿的,太子殿下在与我一同回来梁瑶的路上也帮助了我很多,还给我介绍了这么一份事少钱多的工作,我很是感激他。”虽然是有一半逼迫的成分在,但也好像没有,毕竟她在外面就是干这行的,只要不伤天害理,不拖欠工钱,她都可以接受。

    “这样啊。”皇上一手撩起了窗帘,下床来到桌旁自己堪了一壶茶。

    “皇上你...可以下床走?”明明可以自主行动,还要装病,咋不直接让位算了。

    “让我猜猜,你下句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不去上朝?”

    被皇上猜中,于奕清只好点点头。

    “我本就不是喜爱权势之人,希儿长大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如果是他的话会做得比我更好。”

    “为什么,按照人类贪念的本性,难道不应该是喜爱权势与地位吗?”

    皇上张了张嘴但并没有说出只言片语,就这么静静地沉默着,盯着自己手中的银杯发呆。

    等到于奕清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打算静静地拱手退下时,他才愣愣开口:“可也正是这权利,我得到了她,但也让她记恨了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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