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嘿!”一个上勾拳,“哈!”一个下勾拳。齐丹凝在床上被肖玺强制躺了小半个月才堪堪允许其下床活动,齐丹凝早就在床上躺的腰酸背痛了,听到可以出去活动,马不停蹄地就穿戴好在院子外大展身手。

    肖玺刚下朝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齐丹凝在展示十八般武艺。这些天除非必要,肖玺便一直留在齐丹凝身边监督着齐丹凝喝药,害怕齐丹凝无聊还特意将事务都留到晚上批了,白天都一直陪着齐丹凝。

    齐丹凝也看到他了,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他面前。

    齐丹凝:“我的刀呢?”

    活动筋骨时突然想起自己久未见到的刀,还以为是肖玺已经帮自己收起来了,问了周边一圈人都说不知情,她就只好等着肖玺回来问。

    不过可能要让齐丹凝失望了,这把刀是谢段然当年在她下山那年亲自给她练的,对她意义非凡,但可惜肖玺也不知道她刀的下落,不过刀是在胡明没跑了,他已经派人找到了谢段然的消息,想必找到她的刀也是几天的事,他不想说谎,但...对上齐丹凝满脸期待的目光他也不想泼冷水,只好道:“你的刀磨损严重,我已经派人去修复了,再过几日我亲自将它送来给你。”

    肖玺从袖口中取出手帕,一点一点轻柔地将齐丹凝额头上的细汗擦拭干净。

    齐丹凝与肖玺相处这么多年对他十分信任,丝毫没有怀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还十分高兴地点了点头,拉着肖玺往里走,但没走几步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手给松开了。

    “他已经是皇帝了...好像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了。”齐丹凝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宫殿,两旁是守卫的侍卫,身后紧跟着浩浩荡荡的侍女,这一切都一切让她有些不适应,在殿内休养的时候还好,没有那么多人清闲自在,现在感觉倒是有些别扭。

    肖玺见她将手松开也不由得一顿,定定地看了齐丹凝的背影一会儿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小酒酒,见状便让两旁的人给退下了,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齐丹凝走近。

    肖玺:“你师傅有消息了。”

    “真的吗?!”齐丹凝突然转身,肖玺也因为走的太快没有刹住,因为惯性还往前倾了一些,齐丹凝一下就撞进了肖玺怀里,肖玺也害怕齐丹凝摔倒将手下意识地护住了齐丹凝的头颈。

    现在的感觉就像是齐丹凝在投怀送抱一样,齐丹凝反应过来立马就双手推开了肖玺的胸脯,还因为羞赧地别开了头,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烧了起来,耳尖立马见红了。

    肖玺也没好到哪去,但他也没松手,因为齐丹凝这副样子实在少见,平常大大咧咧连灌三大缸酒都不会上脸的女孩就这么在他面前红了脸。

    见自己推他肖玺没反应,齐丹凝不由得加大了力度,肖玺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你刚刚...你刚刚说有师傅的消息了,是什么?”齐丹凝不敢直视肖玺,敛眉低头地看着面前自己刚刚撞上的胸脯。

    “好可爱!”肖玺心想,内心已经开始心花怒放了,但表面还是要维持冷静的,要是吓到她了怎么办!?

    “咳!”肖玺战术性清嗓,故意拖延了一会想看看齐丹凝的反应。

    齐丹凝见肖玺久久不搭话,有些微愠地抬头看向肖玺。

    “你说啊!”

    见肖玺笑得眉眼弯弯,齐丹凝知道自己是被肖玺戏弄了,立马就举起手来想让他知道他做了皇帝又如何,还不是手下败将,在她面前还是该打打,该骂骂。

    肖玺看她要动真格的了也是见好就收,立马就举手投降。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你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肖玺示弱,齐丹凝也就不和他计较那么多了。

    “快说!”

    “你师父没事,人已经在回南邵了,阁主请了许多圣丹宗的人前去为他们疗伤,应该没有大碍。”

    听到师父没事,齐丹凝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若是就这么天人两隔了,她说什么都要再去一趟胡明亲自祭拜师父,在九泉之下跪下给师父请罪。

    不过幸好,他们都还活着。

    “放心了吧?”肖玺宠溺地看着齐丹凝喜上眉梢,眼神也透露出了点点笑意。

    “等你师父好了,我便派人将他接来见你可好?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好了。”肖玺的双手拉住了齐丹凝的手,期待着齐丹凝能留下,眼神里流露出渴望,抑或是...祈求。

    但齐丹凝并没有注意到肖玺的变化,“那怎么行。”齐丹凝摇摇头,“师父年纪大了,此次又受了伤,怎么能让他舟车劳顿,我自己去就好了。”说着便松开了手,转身乐呵呵地进了殿里,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就出发,这一路以来发生了太多事了,她还没来得及和师父好好说说话,跟他说说这些年来她遇到的人,犯下的错...

    看着齐丹凝松开的手肖玺愣了一下,抬眼看齐丹凝又背过身离他而去...

    “她还是没有选择我...”

    “又要离开了吗?”

    “再次见面就又会是伤痕累累地出现在他面前吗?”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一月前见到她的时候,那时他刚刚举行完登基仪式不久,每天都被公务和在大臣之间周旋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有一日清闲下来内心却无比烦闷,好像有什么消失了一般,内心缺了一块。

    他的宫殿外并没有派人把守,连个内侍的宫女都没有,过了将近十年的江湖岁月,有些习惯已经很难改变了,有些甚至是下意识的,屋外一点响动都可以把他吵醒。他母亲去得早,如今父皇也已离世,连原本要继承皇位的弟弟也在三月前被人刺杀死亡,至今都没有个声响,要不然这皇位和责任也不会落在他身上,现在他的身边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唯一知心的朋友抑或是...爱人,那难以宣泄的情感令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没有勇敢些把人留下,现在外面这么乱,按她的性格绝对是哪里乱往哪跑,过了这么多天也没个消息...真是让人难以放心。

    翻来覆去肖玺都难以入眠,索性也不睡了,吹着凉风开始在院中踱步。望着不远处那花开正盛的惠兰,肖玺被吸引地往那走去。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开得还是那么艳丽。”

    可当他走进时却看到败落的惠兰已经被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旁边躺着四分五裂的玉牌碎片,不过他的注意力已经让他无法注意到那玉牌了,他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还满身是血。身体比脑子快,他一把抱起齐丹凝就回了他的宫殿,让属下叫来了太医。

    等太医都在里面忙活,肖玺为腾出空间来走出了殿外,风吹醒了他混沌不堪的头脑,他想不明白齐丹凝为什么会满身是血地出现在那惠兰树下,他的宫殿周围没有安插侍卫不代表宫墙周围不戒备森严,出现有人刺杀不会没有消息传进他耳朵里,更别说这人是齐丹凝,他根本就不会有这心思...

    正当肖玺愁眉不展之际,一个侍卫却奉上来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奉皇上的意思,属下在那惠兰树下找到了这个。”

    在那侍卫手上躺着的赫然是那已经碎了的玉牌。

    看到这玉牌才让他反应过来齐丹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想起来了...是那块给她的玉牌让她出现在这里的。”

    那株惠兰有灵,是千百年前的一位仙人种下的,这么多年都花攒锦簇,护佑着这一方水土。那枚玉牌是他偷跑之后父皇派人追上他让他自己务必收好的,没想到竟是保命的玩意。

    他这么多年都没用上,没想到给了齐丹凝后还保下了她一条命让她能活着回来。

    肖玺不敢想,要是自己没将这玉牌给她,自己会不会直到多年后才知道她的死讯,尸骨无存让他连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他抚上了齐丹凝前不久送给他的耳饰,心里是长久不能缓解的后怕。

    不知过了多久,从殿内走出了一位年迈的太医。

    “陛下...”太医跪下了,以头抢地。“请赎老臣无能,这姑娘的伤看着不像是普通的抓伤,看样子怕不是魔族的利器所伤,老臣只能做到勉强止血,根治的事恐怕还要请陛下请圣丹宗的人来看看。”

    肖玺没有过多地为难老太医,让人去城中找滞留的圣丹宗人,便都让他们退下了,方才还杂乱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他自己进到殿内望着床上面色苍白的齐丹凝,抚摸上即使入春都无法暖起来的手,心里叹息顿时无比痛恨当时应该让她留下来的,让他猜中了,这丫头仿佛先天爱凑热闹圣体,哪里人多往哪凑,都不分场合的。

    黎明将歇,窗外的阳光一点点映射进屋内,光芒也四散到了肖玺脸上显现出来他一夜未眠而布满血丝的眸光...所幸圣丹宗的人还有人在城中也非常乐意卖梁瑶皇室这个面子,处理不了还请来了圣丹宗的长老来,齐丹凝才能在一个月之内又能在他面前活蹦乱跳。

    他们分别还没有一个月,一见面就如此令人触目惊心,他根本不敢想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她又会把自己弄成什么样!

    齐丹凝丝毫没有注意到肖玺的不对劲,还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满心欢喜自己马上就能见到师父了。

    “嘭!”殿门被关上,齐丹凝才从惊吓中回头,不解地看着站在门口在外注视着她的肖玺。

    “小玉...?”齐丹凝忽然有点紧张,她有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站在殿外的肖玺还是一副往日看齐丹凝温和的神情,但在眼底的冷意是藏不住的。

    没有等到任何解释,肖玺忽然就往后退了几米,十只结印就开始在齐丹凝所在的宫殿布阵,虽然他的刀法从未赢过齐丹凝,但在阵法这方面齐丹凝也从未赢过他!

    等到肖玺都布阵完齐丹凝才后知后觉肖玺在干什么,她没想到肖玺会出手关她,以往都不曾有过。

    “小玉!你疯了吗?”齐丹凝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肖玺说翻脸就翻脸,自己到底哪里刺激到他了!

    肖玺并没有理会她的言语,看着她在自己所布置的结界里面疯狂拍打,额头上青筋隐现,怒声大吼。

    “你好好地待这就好,你的师父我会带他来见你的…你好好的,不要乱跑就行。”肖玺淡淡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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