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半,清笙(KTV)门口
钟谨将车停好后,颇具绅士风度地走到侧边,给梧桐打开车门。
下车后,她看了眼“清笙”的店面,微微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身侧的人。
“老板,咱公司今天下午是有什么活动吗啊?”虽然她很不想得到肯定回答,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可能,单纯失恋了找她来唱个歌?不可思议。
“嗯。”钟谨如是答道。
虽然在谨言待了几年,也知道老板们喜欢在一个出乎意料的时候安排一些活动。(一般事先都会由钟言出去打听一下,在大部分人比较空的时候,至于外出的人呢,就不管。)
“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可以听得出来,她问时的语气已经有了几分悲凉。听得他不禁笑了:“一点半吧。”
“不是吧不是吧,在我出公司不到半个小时,就背着我出去开party啊,难过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些抱怨。
他嘴角笑意更甚:“下次单独给你补上。”
梧桐在嘴里嘟囔着:“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啊。”
钟谨失笑,催促道:“好了,快进去吧。”
随后她小跑着进去。
而当他入门后,又见她乖乖等在前台处。
“咳咳,哪间啊,老板。我给他们发消息,没一个回的。”她讪讪道。
“1128,自己找吧。”
听到这个包厢号,她有些儿愣神,又有一些些雀跃。
不过这次她倒未自己跑出去,只跟在他的后头静静地走。
进了包间,钟谨走向钟言所在的沙发坐下。
而梧桐则在一群人的哄闹下走向了点歌台,只得拿起话筒唱了这段时间她一直单曲循环的《如果爱忘了》。
另一边,钟谨正和钟言接着上个话题继续聊着。
“她倒是心大,坐在我车上不是回家的路也不问,倒也不怕被我卖了。”钟谨笑道,复看向人群中央唱得深情的她。
钟言听了,抿了一口酒,看了眼台上的人,笑着说:“她可能还乐呵呵地帮你数钱呢。”
钟谨只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淡淡地露出一丝趣味,又收回视线,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唱罢,众人拍手称赞,一群人又哄闹着让钟谨也唱一首。
“钟总,你也来一首呗!”有人提了一嘴,这便纷纷杂杂地说开了。
“是啊钟总,梧桐也唱了,你不能因为自己是...”说到这声音稍稍小了下去,但还是把话接完了,“就不唱了啊。”
……
梧桐在一旁唏嘘:啧,你们让他唱他就唱,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钟谨刚想随他们一起玩玩,顺了他们的意,因而想向她讨要话筒,却恰好看到了她的嘴型,只心道一句有趣。
梧桐见他看向自己,就知道了他的意思,要话筒嘛,不过也有些惊讶,还是向他走过去。
递给他时,问了一句:“你真的要唱啊?”
他未回答,反问了一句:“你想听我唱?”
声音透过话筒传开,人群中已有些许熙攘声响起。
梧桐不想拂了大家的意,只笑道:“老板唱歌当然想听啊。”
“也知道我是老板啊,老板今天不唱。”他目光聚焦于她的双眸,笑着,语气带着点傲娇。
一旁的钟言心里早给他哥翻了n个白眼,内心:这是在发什么疯啊。
他起身拿过话筒,说了句:“他唱歌可难听了,我来唱我来唱,保证让你们‘如听仙乐耳暂明’。”又顺手推梧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众人也都个个是识趣儿的人精,见有台阶立马下。
梧桐坐在钟谨旁边,心有点儿慌,不是因为失恋才不唱的吧,那我岂不是撞枪口上了?这我以后怎么面对老板啊,不会回去就给我施压吧。
钟谨起先无语地看着钟谨浮夸地唱歌,又察觉到梧桐的小异样,倾身凑近,问道:“你想听我唱歌?”
梧桐听到了声音,习惯性地将头转向声音的来源,视线相撞。
她回答:“不想。”
看眼前的人脸色有些变化,梧桐忙加道:“让一个刚刚失恋的人唱歌不太道德,而且唱些《体面》啊什么的那我会emo的。”
钟谨看着她有些认真的眼神,只觉得好笑。
“你觉得我像是一个失恋之后悲痛不能自己的人吗?两个人在相处过程中发现双方不太合适,自然而然就分开了啊,这没什么的。”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像极了梧桐才是那个失恋者。
“啊,跟你谈恋爱一定很无趣。老板你太理性了,感觉没有悲喜似的。”梧桐开始进行合理猜测与理性分析。
“你怎么就能断定和我谈恋爱很无趣啊,你又没试过。梧桐,你这样主观臆断可千万别给我带到工作中来,这是大忌。”
“我知道的啦,就是觉得老板你对感情淡淡的,起伏变化很小啊。”
他笑了一下:“呵,和我谈恋爱很有趣的,你要不要试一下。”反驳起来像闹脾气一样,也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
刚梧桐喝了几口酒,在酒精上头的作用下,她答应下来:“好啊。”
“啊,不对不对。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思绪些许收回,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草率,只好借助某些手段来挽回拒绝一下。
“好。”
“你喜欢玫瑰吗?”
“还好吧。”听了这个回答,梧桐内心:还好是个什么回答?说个不喜欢我就直接拒绝你了啊!!!不给我机会。
“你第一次送人玫瑰是在什么时候?”
“小时候吧,几岁忘记了。”
问到这,梧桐整个人激灵了一下:也罢,谈就谈吧,就当放肆一下了。
钟谨看她一副将上战场的表情,只觉得好笑。
看着她问道:“想好了?那我再问一次,你想不想做我的女朋友,切身体验一下和我谈恋爱有不有趣?”
对着他有些灼热的视线,梧桐有些慌:啊啊啊啊,我不喜欢他啊,我这是做什么孽啊,那我刚刚答应了他现在又后悔,岂不是很没面子?算了算了,老板帅气多金,我也不亏,看在他也和玫瑰挺有缘的份上,就勉强答应他吧。
(PS:远方蒋予琛若知道,必定抡起40米大刀过来,让他39米。)
梧桐看着他,语气有些轻快,看样子已经想通了:“好啊。”
微微有些粉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眉眼弯弯,带着江南女子的柔情。
“那我们走吧。”钟谨起身。
“哦,好。”不是吧,这刚拿到身份牌就就位了?
两人“悄悄地”“溜”了出去,殊不知众人早已发觉,只是心照不宣。
当众人转场去发现时,只是零星的几人才发现boss和梧桐不见了。
走到停车场,梧桐刚要打开后座的车门,就被钟谨轻弹了下脑门儿。
梧桐看他动作娴熟地拉开副驾的门,笑着说了句:“注意你现在的身份,女朋友。”
她轻轻地“哦”了声,便上了车。
十月中旬的日子,天已经开始暗得早了起来。
彼时太阳已经下山,落日的余晖在远处的山边边留下点点微黄,深深浅浅的,很是好看。纵使被城市中林立的高楼掩去大半,只看见一小块被晚风拥吻的,微醺的云霞,也足以让人心情大好。
梧桐入迷地望着眼底绚丽的色彩,看着黄色渐渐淡去,余晖被夜幕蚕食殆尽,颇有些意犹未尽。
夜幕已至,当梧桐看完落日,收回思绪时,才发觉钟谨正看着她,而车已经停下好久了。
她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讪讪地问了句:“到了?”
嘶,废话文学。
钟谨应了一句:“嗯,下车吧。”
随他走进了一家饭店,地方比较偏僻,好像是家网红店。
从入道开始看店内装潢,充满了古典气息,极具韵味。
接待厅的正中央是个水滴计时器,流水经过小型筒车,顺着竹子做的管道滴下,再升起,如此循环往复。
内店中间有个台子,上面摆着箜篌与古琴,这倒是与古装剧里的青楼构造颇有些相似。
服务员身着宫裙领着他们到了预订的位置。
听着小曲,欣赏着歌舞不时地聊上几句,晚餐倒也算愉快。
本就在郊区的位置,两人决定去散会儿步。
远离了城市里头的喧嚣,没有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也没有灯火通明的夜晚。忽而碰见一只萤火虫,也会雀跃上好一会儿。
“咻——”远方声音响起,将人的注意力引过去。
绚烂时,梧桐的脸上带着笑。
冉冉升起的光在黑色的幕布下绽放出绚烂的光彩,各色的形态在空中盛开,舒展它的姿态。
待其落幕,她脸上的笑却淡了下去。
她抬头看烟花时,他看的是她。她脸上那些小表情的变化,他都尽收眼底。
两人重新迈开方才驻留的脚步,有些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开口打破沉默:“怎么了,不喜欢吗?”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绽放的时候是很好看的,但散场后的落寞会让人很心酸。”她解释着自己那一点点的不喜欢。
“那你又为什么喜欢玫瑰呢?”
“不一样的。”玫瑰,是不一样的。
确实,玫瑰开了几天后,就会变黄,皱缩,枯萎,但玫瑰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它代表的是我以为是命中注定的那个男孩,虽然我也没有太过执念,但因为他,玫瑰于我而言,不论是在枝头的,还是掉落的,在我眼中,都是美丽的。
虽然钟谨心中有些存疑,但到底还是没问。
“是因为受不了享受过烟花绽放刹那的绚烂却终究归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吗?”耳边回响起下午时她与关小姐的对话,情绪有些低落。
她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又不会结婚。
回到车上,钟谨刚启动车,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钟谨轻咳了一声,转头看向梧桐:“梧桐,车快没油了。”
“啊。”梧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凑过去看,确实应该撑不到回去了,这要是开回去停在半路上了也不好,那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要找个宾馆住一晚?!
“下车吧,我记得饭店附近好像有个民宿,我们在那住一晚吧。”
“行吧。”
进了民宿的小院子,扑面而来是闲适的气息。
走到前台询问房间时,前台小姐便说道:“不好意思,二位,我们只提供双人间,而且只剩下一间了哦。”
梧桐转头看着钟谨一声“可以”应下,就开始不慌不忙地办理手续,看着他的眼神中逐渐带着一些不明的意味。
待二人进了房间,梧桐把自己扔到在床上,又忽然坐起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钟谨,眼神微眯:“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啊?”
钟谨仔细想了下这一下午自己安排的行程,确实有太多的巧合,听她这么问,笑了笑。
“预谋什么?”
“你都笑了,还反问我?在清笙的时候,哦不,在你来接我的时候,你就预谋好了,诱导我和你谈恋爱,带我来这么郊区的饭店吃饭,恰好车又没油了,又恰好只剩下一间房,说,你是不是觊觎我的胴体?”梧桐说时语速和语气都有些急。
钟谨看着梧桐像小狮子炸毛了一样,只觉得有些可爱。
顺口说出来XX版渣男语录第一条:“那你一定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而脸上的笑意又甚了几分。
梧桐恼着走过去想锤他,因为走得急,拖鞋在地毯上滑了一下,整个人扑向钟谨,然后,跌入了他的怀中。
“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哦,不在我的预谋范围之内的哦。”
他说这话时,语气带着调侃。气得梧桐更恼了几分,扶着沙发准备起来,却被钟谨环抱的双臂环住。
“啊啊啊——”梧桐小奶狗怒吼似的叫了几声。
钟谨这才开始解释:“一直都觉得你很有意思,只是之前觉得你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也没有进一步了解的机会。凑巧今天有杆子可以让我往上爬,其实我也很意外。带你来这里是因为,觉得这里的氛围很符合你的气质,和你给我的感觉差不多。”说到这就被梧桐打断。
“什么感觉?”平静下来的梧桐换了个较舒服的姿势继续待在他的怀中。
“恬静的,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恰到好处的。”接着又绕回来解释,“车要加油这件事我去接你时便记着,但因为收获了一份意外之喜然后就忘了。至于这个民宿,我可真没什么权力去干涉它的运行啊。”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如果真的说有什么预谋的话,那就是从你入职起,就很吸引人。”
此时梧桐双手环着钟谨的肩颈,头埋在他的肩窝处,脸有些发烫。
不是吧,不是吧,老板...
这猝不及防的告白,让梧桐有些失措。
钟谨歪头轻吻了一下梧桐的脸。
梧桐愣了一下,然后推开他,起身,看了他一眼,视线又飘到别处。
“我...今天接受的信息有点多,我...先让我消化一下,我要去洗澡。”
“好。”钟谨知道要给她一个缓冲害羞的时间,便放开了她。
看着她小跑进了浴室,钟谨拨了个客房服务的电话。
不出一会儿,服务员就将衣服送了上来。
他敲了敲门,梧桐打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浴室中氤氲的热气升腾、翻滚,渐渐冒出来,他看见了她白皙的小半截香肩。
他将衣服递过,带上了门。
接过衣服的梧桐看着被钟谨关上的门,双颊带粉,不知道是因为这弥漫的热气,还是这门后的人。
很快,梧桐换好衣服出来,钟谨见她有点不自在,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向浴室。
只是,在经过某人的时候,很快地亲了一下她的唇角,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一下便关上了门。
梧桐好像被施了咒一样,愣在原地,刚刚他...那个温温软软的感觉...小脸在回忆时蹭蹭蹭地泛红。
不是吧,老板,咱才确定关系不到半天,这就...了?那着速度岂不是在晚上就该发生点什么?OH MY GOD!
梧桐走到床边,拉开被子,机械地坐了进去,拿起手机紧急求助:
梧桐同吾:茶茶啊,我跟你说o......(讲述事情经过)
如茶:so,你就被这么搞定了?
亲亲,咱这边建议你慢慢来哦,温水煮青蛙这一招可能比闪电战更适合你。
梧桐同吾:哎呀,茶茶你不要调侃我啦,快帮我分析分析。
如茶:经过咱大数据的分析,以及人类智脑的思考,得出结论为——无解。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不闹你了。
怎么说呢,经过你的描述,我也很难判断。
感情的事情啊,要靠心去感受,如果没有喜欢的话,抑或只是单方面的付出,一般来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纵使说他看起来条件很优越,看似你和他谈恋爱即使没有感情也不亏,但是你要跟着你的心来,可以试试,但在确定你的答案之前,不要再往下进展啦,闹出人命可是很危险的哦~
亲亲,这边建议如果不喜欢就结束呢,不然蒋予琛会在小角落画圈圈的哦~
梧桐同吾:嗯,我都懂的,顺着心走。
茶茶下部作品写什么啊?
如茶:emmm...写蒋予琛如何逆袭夺得美人心。/狗头.jpg
梧桐同吾:就知道调侃我!!!
......
又聊了几句,就见钟谨湿着头发出来了,他...
梧桐视线下移,由于健身保持的极好的身材,小麦色的皮肤,八块腹肌,再下面是...浴巾。
梧桐的小脸渐渐发烫,泛起了红晕。
由于吹风机在梧桐这侧的床头柜上,他想她走来,弯腰看着她。
“我亲爱的女朋友,可以帮我吹个头发吗?”
梧桐把脸别开:“你先把衣服穿好。”
这次,钟谨没有放过她,反倒凑到她的面前,轻亲了一下,退开说:“害羞了?”
此刻她粉嫩的双颊,溢于言表的窘迫都映在他的眼底,成了一幅令人垂涎的美人图。
不甘被此揭穿的梧桐咬了咬牙,推开他下床,心道:不就是手机相册里的美男图真人化罢了,他爱不穿就不穿好了,被我看了去又不是我吃亏。对对对...不吃亏...
暗自给自己洗脑了一番,便拉着钟谨坐下,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打开吹风机前,他听到她说了一句:“我才没有害羞,就是怕你感冒才这么说的。”
好好好,嘴硬,不害羞还把头转过去,骗术不到家。
软软嫩嫩的纤手在发间摩挲,他的发质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吹好后,梧桐看着近在咫尺的蓬松的头发,没忍住多摸了几下。
不料,刚准备收回手,下一秒就被钟谨抓住了。
她被他带有深意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解释道:“怎么,男朋友让我帮他吹个头发,我想摸两下作为报酬,男朋友有意见?”
钟谨看着她咄咄逼人反驳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不敢,女朋友降魔哪里都可以,也可以不只是两下。”他说话时眸中带笑。
梧桐原本就有些红的脸现在更甚,“咳咳咳...”
钟谨拉她坐下来,边给她拍拍背顺气,边觉得好笑。
“我被口水呛到了。”她解释说。才不是因为他说的话呢。
他下一句不会要说“以后我帮你咽吧”,啊啊啊啊,那我会疯掉的。
如她所愿,他没有。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说“小,笨,蛋。”
不过,语出惊人总会留在下一句:“你咽口水不会是因为垂涎我的身材吧。”“放心,你男朋友很大度的,允许你馋我身子。”
我,他是什么做的啊,为什么这么会说?段位太高了打不过,溜吧还是,再顺着他下去,恐怕就是造人了。
“你想多了,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说完梧桐便麻溜地上床躺下,闭眼装睡。
钟谨附身看她,面上笑意难掩,给他掖了掖被角,便走到另一头,换上了睡衣。
梧桐察觉到他离开自己这一侧,便睁开了眼,刚巧看到他换衣服,刚准备把眼睛闭上,转念一想他又看不到,便索性就这么看着了,神图常有,可现场不常有啊。
就这么看着,等到钟谨转过来时,二人对视,视线交汇的那一刻空气中布满了暧昧因子。
梧桐赶忙闭上了眼,假装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钟谨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钻进了被窝,没有提刚刚的事,没有再出言让她红了小脸,就只是靠近她。
梧桐感觉到他的靠近,身子不免有些僵硬。
但只感觉到他的吻落在额间,他在她的耳畔说了句“晚安”,便没有了其他动作。
或许是因为今日对她而言太过“荒谬”,大脑接收得超负荷了,很快她就进入了甜梦。
梦里她找到了那个送玫瑰的男孩,两人互生情愫,确定了关系,往后的每日都有他和玫瑰相伴,可当她追逐着想看清他的容貌时,却始终有一团烟雾笼罩着,阻挡了她探究的视线,让她看不清。
钟谨看着她扑闪扑闪的睫毛,恬静的脸庞,伴着她的呼吸声也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一个女孩走到他面前,拿出藏在背后的玫瑰花,塞道他手中,便转身跑了。他刚想追出去,却早已不见人影。藏在花中的是一张字条:哥哥,现在换我送你花花。
很巧的是,两人梦的末尾都是主角甜蜜恩爱。
却见二人相拥,梧桐埋在钟谨的怀中。
或许是生物钟的缘故,梧桐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刚入眼便是一张放大了的俊脸。虽然有些惊讶,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怕惊醒了身旁的人。
这...我记得昨天不是这么睡的啊?明明一开始画风还挺对的,怎么就...
梧桐的发丝随着她轻微的动作蹭了蹭钟谨,弄得他有点儿痒。
她仗着钟谨没醒,就这么看着他,不觉间还伸出手勾勒他的轮廓,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最后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钟谨在被她的发丝蹭到时,就已经有些醒了,到她的手碰到脸时便已清醒,装睡只是为了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只是没有想到她的“落脚点”会在那...
梧桐收回了手,方才被清醒赶跑的因素重新来袭,便又睡了回去,还若有若无地在他怀里蹭了下。
钟谨见她没了动作便睁开了眼,垂眸看向怀中的人儿,眸色有些深。
真是,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很撩人吗?大早上的来考验我的定力,时候可挑得真好...这是...有又睡了?
我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她对我,就这么放心?
钟谨安抚性地轻拍了拍她的背,又和她赖了一会儿床。
再次醒来是早上八点。
她睁开眼刚好对上他的的视线,她的眼神还有些迷离,懵懵的样子有些呆,他的视线从开始的她的眼睛,转移到她的脸颊、鼻子,最后落到她的唇上。
粉粉嫩嫩的,他垂头,亲了一下。
她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就是顺势嘟了嘟嘴。
钟谨:要命。
钟谨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异样,便退了回来,在她耳边说:“你再睡会儿,我先起床。”
就在他想要起身时,梧桐紧了紧抱着他的手。
这...
钟谨又陪她躺了一会儿,便哄她起床了,至于身体...只好克制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