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回男爵夫人庄园的车里,英国的冬夜冷得瑟缩,而你只有一条血迹干涸的白裙。你不会让他们知道你很冷,不想像求温暖一样。
男爵夫人很安静,一直看着窗外,脸庞有一种悒郁。
“Nothing to see here. (没什么可看的。)‘她淡淡地说。
你连忙低下头,什么都逃不过这个女人的洞察,她对艺术的高度敏感已经渗透到了生活各层面。
车内寒咝咝的,你抱住胳膊,自以为动作不明显。她却回头看过来,定了一两秒,她脱下自己的大衣要为你披上。
“…没关系…可是这里有血。” 你怕弄脏她的大衣。
“女孩,这是艺术。” 她的双臂将你包围,你在她怀里瞬间小了,一股冷香扑面而来,她的耳环时不时蹭到你的脸,冰冰凉凉的。
她的动作非常温柔,和她形成极大反差。
但是当你们对视,她眼里没有任何情感,甚至没有人的气息。她重新回到窗边,继续看窗外。
你试探地开口:“你会…” 会杀掉你吗。
‘Stop speaking (别再说了).’ 她打断了你,甚至无需回头看你一眼。
她的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黑色修身裙,裙前一颗胸针。
长年在秀场出没,她已经习惯寒冷了。窗外沿街两旁是阴脆的树,街灯把她的耳环闪得一霎一霎,她通身珠光,让你想到沉船里的百宝箱。
对你来说,今晚的伦敦分外亲切。一切都是有颜色的。也许今晚你会没命,但此刻你很踏实,这才是最重要的。
杀掉父亲以后,生命、感情、理解力重新回到了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