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墨辞新,死亡的掌控者。】
【这本注定要烂尾的作品,何时结束。】
【……】
【昨日的我杀死了自己,今日的我拯救自己。】
大片的血液趟过地面,鲜血干涸凝固。
赤裸的少年倒在血泊,眯着眼望向曝光的白炽灯。
她活过来了。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是逃跑时间。】
墨辞新睁着眼想了想,困顿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知道了。
【从窗户一跃而下是个好主意。】
【可惜了,她曾试过,只不过过大的残肢惹来了男人的注视,他在半夜撑着伞等她。】
所以她决定把自己剁碎,扔进垃圾桶。
【她的脑子真是不好使。】
说时迟那时快,她找来剁骨刀,按着菜板砍下。
霎时,泪水混着呜咽粘稠滑下,巨大的碰击响彻黑夜。
她的神魂一震,惊然发觉自己的愚蠢。
【哈哈。】
于是她果不其然地听见厨房门拉动的声音。
以及沉闷的脚步。
“嘭—嘭——”
是心脏猛烈撞击胸腔的声音。
【哈哈……】
窒息的气息自身后袭来。
“你想模仿碎肉吗。”
半笑不笑的语气透着血腥。
浓厚的血腥味扩散在狭小的两人之间。
“我来帮你。”
滚烫的手附上失温的手,她只觉得凉气森森。
【好冷呐。】
颤抖的身体暴露了身下人极致的恐惧。
笛泗温和地笑起来,俯身含住她的耳垂,用力咬下。
鲜血滋得一声溢出,淌进温热的口腔。
墨辞新猛地一哆嗦,远离那锋利的牙,救出自己流血的耳垂。
【她今天晚上不大清醒,就是这个人干的。】
【他总是喜欢装作无辜、善良,一点点吃掉眼前弱小的可怜蛋。】
【小可怜蛋早就被吃干抹净了,只不过,她拥有复生。】
春天的风阴,阴到骨子里,刻入骨髓中。
她混沌的脑子根本忘了如何服侍身后的人。
【或许说,糟糕的她永远学不会卖。】
【卖掉身上的一切,卖笑,卖哭……最后演变于卖.淫,卖灵魂。】
【可怜人啊可怜人,她必有罪。】
【一个学不会的罪。】
笛泗易怒,他揪住墨辞新的长发,迫使她转身,蛮横地咬了上去。
那不是吻,是一只侵略者的无理的占有。
血腥的,残暴的。
不带一丝柔情的。
【他分明是知道自己厌恶接吻的。】
【他从来不会真正为爱人考虑。】
趁着她迷楞时侵入,反胃时咬住舌尖不放。
看她蒙上雾蒙蒙的生理性泪水,通红的眼肿胀地望着,无措,羞耻。
这是一场侵略者的享受。
【这是一部烂片。】
【弱小的被侵略者永远不会反抗。】
【因为她弱小无能。】
墨辞新很早就知道,人是真的会被亲死的。
至少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猛兽顶住她的唇,挤出红艳的滟色,止住她的呼吸。
受害者的瞳孔散开,浑浊。
无神的眼证明了她正式成为死者。
【无声的哑剧。】
【亲爱的,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