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墨辞新,一个好好贤妻。】
【猎物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懦弱地伪装妻子。】
【历史的悲剧重演。】
【欢迎收看残虐。】
偏远的别墅静静屹立在那,窗外是恬静的自然。
偶尔有叽喳的鸟路过,停立在高高的枝头,脑袋左右晃动瞥过落地窗内。
下一秒,沾着血的正羽飘在空中,飞鸟展翅逃离。
别墅内,上演着寂静的默剧。
厨房内的少年穿着不合身的宽大服饰,细长的系绳勾勒出她纤瘦的腰肢。
她扎起墨色长发,盘起低低的辫子。
水声潺潺,冰冷地划过她白皙的手指,刺骨地侵占着暖意。
墨辞新站在阳光下,浸泡在水中的手仿佛在冬季。
春天的风寒,温暖轻柔下藏得是一把反着寒光的刀。
风割开墨辞新薄薄的血肉,探进最柔弱的深处,婉婉到来,不尽不散。
【明明是春天,可猎物永远停留在冬日。】
时间缓缓流逝,墨辞新一点点地清洗碗具。
许久,她抬起低着的头,慢慢做着收尾。
将最后一碟盘摆放好,她洗干净手,解下围裙。
“笛泗。”她淡淡叫着。
“嗯。”沙发处传来声响。
他们像多年的夫妻,不失和谐地生活着,昨日的争吵远离着他们。
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因为一切都发生过了。】
她平静的外表下跳动着是一颗鲜活的心脏。
会痛,会哭。
她只是一个特殊的人。
死亡时也会有痛觉。
她也是一个人。
平等的人。
春风拂上她的脸颊,原谅了她的罪恶。
她也会犯错。
【但为何惩罚如此的痛。】
窗外的景色是那么失真,虚幻着美好。
油画般的湛蓝天空静静地望着她。
太阳悬挂在高空,俯视着她。
新生的绿叶叫嚣着,群群盯向她。
腐烂的空气混在风中,也偏偏正中她。
墨辞新站在那,也只是站在那。
可是她似乎犯下了滔天大罪。
沙发中响起微微颤动,笛泗沉默地看她。
藏在角落处,漆黑的眼,无声地注视着她。
琴弦猛地绷断了,发出清脆震耳的声响。
心脏强劲地跳动,运输着生命。
可是飘远的灵魂不复存在。
……
“过来。”
一声命令制止了一切。
墨辞新收起情绪,慢慢地走向他。
“过会我要出去,别乱跑。”
抛下这句话,他挥手让墨辞新去休息。
被豢养的牲畜会起逃跑的念头吗。
墨辞新计算着。
她呆坐在沙发上,直到笛泗准备离开,才站起身。
安静地站在门口,聆听主人的道别,乖巧地回应。
“走了。”他打开大门,插着兜走出。
身后的人轻轻地应声。
“嘭。”
大门重重关上。
墨辞新快速跑到落地窗前,探头张望着笛泗的身影。
看着他甩着车钥匙走近车子,开上车离开,远去。
她偷偷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打开大门匆匆跑进真切的自然,竟油生出一种虚实的快感。
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
抛去一切激情所产生的胜利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被豢养久了,愚蠢的脑子会退化。】
“人总是向往着光明的。”她说。
于是顶着烈日向前跑。
明亮的太阳在前面指路,矮小的人类在地上追。
听觉被剥削,轻快的步伐生起花,漫步在光明中。
她似乎看见了陌生却亲切的面孔挤在眼前,向她张开宽大的怀抱。
好像,马上就能扑入那温柔的怀抱。
她大步跑着,脚下的路坚.挺地支持着她脆弱的理想。
很快了。
流着泪的人向前冲着。
很快就到家了。
前方是宽敞的大道,后方是昂贵的汽车。
乌黑的车缓缓跟着,凝视着猎物的欢愉。
墨辞新忽然觉得有点冷,只觉得背后扑来阴冷的气息。
沉重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脖颈,她缓缓回头。
“呲——”
黑车飞快袭来。
她一惊,向右侧躲去。
车胎在水泥地留下深深的印记,泛着红光。
她侥幸存着命,但失去了双腿。
血肉模糊的双腿挂在下身,露出白森的骨头。
肮脏的外物黏合在伤口,混着鲜艳的血肉糅杂。
朦胧的肌肉纹理与清澈的白骨轮廓暴露,微微地颤抖抽搐。
剧痛使她的面容扭曲,蜷缩在地。
痛苦钻着她的脑袋,她听不清任何声音。
意识模糊地被抱起,她下意识勒住那人的脖子。
男人轻笑着,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
漫长的路程终于结束,她被安置在桌上,像是一道可口的菜肴。
大量冰冷火辣的酒精泼在下身,她惨叫出声。
挣扎着远离黏在身上的液体,她摔落在地。
不幸的磕到了头骨,麻刺刺的痛爬遍头颅。
“啊、啊——”
错乱的音节挤压出喉咙,勾引起施虐欲。
她被一种扭曲的形态掐在怀中,艰难地起伏着胸腔。
“又跑了。”
低沉阴冷的声音鼓动着鼓膜。
“你可真厉害。”
抽搐的身体淌出病态的艳美,笛泗咬上她的颈脖。
感受着颈动脉强劲地跳动,毫不犹豫地摁下锋利的虎牙。
怀中人窒息着挣扎,反而暴露出更多情欲。
手中的刀尖慢慢没入皮肉,扎破动脉。
抽出刀尖,痴迷地看着鲜血迫不及待地呲上天花板,喷泉般的绽放。
猎物不经意地喘息是勾引猎人最好的药物。
喘息被不断放大,肾上腺素飙升,血液沸腾叫嚣。
凝视着她一点点死去的眼瞳,漂亮地让世上任何标本失彩。
那双噙着紫的眼睛晶莹地晃着光,安静地任人摆弄。
果腹的狼餍足地吻上羊羔。
冰凉的唇紧紧相贴。
【不完美的故事告一段落。】
【客人,请看管好您的物品,黑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