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回答寻:“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告诉我,亲戚们的命数尽了。所以我觉得你一定是个地府人员。”
“这样啊,倒也不能算是误会。”寻沉默了一下,收起了那副散漫的状态,回答了阿贝最后的问题:“是的,阿贝,你的命数到了,这就是你再也见不到我的原因。”
阿贝苦笑了一声:“果然是这样。那请允许我问这最后一个问题:我又是做错了什么,才需要付出死亡的代价?”
寻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反问:“你自己明明知道,何必来问我?”
“看来你还是知道了。”阿贝的视线对上寻,脸上那些丰富的表情也全部消失了:“寻,我是怎么暴露的?你又会怎么处置我?”
“你一直伪装的太过像一个正常人,可偏偏在一个地方上,不愿做出一点伪装来。”寻的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来:“当然是由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处置了,他们想看到你怎么死,你就会怎么死。代价向来如此。”
阿贝低低的笑了起来,随后笑得越来越大声,神态也染上某种癫狂:“没有证据,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我害了人,凭什么处置我?我只是走在我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凭什么说我有罪?”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着利益至上的私欲,只要不被人看出来不就足够了吗?难道我掩盖的还不够好吗?你也说了我伪装的很成功,我是一个正常人啊!”
寻以一种怜悯的视线看向他:“你最后还是选择了那条路,以一种极差的方式。伪装并不能掩盖罪恶,就像你利用我解除了八次危机也同样是个事实一样。”
“阿贝,只有我见你的第一次,你是个无辜的卷入者。剩下的每一次,你都是加害者。”
“第一次,你虐杀了那个小女孩的猫来博取关注,猫希望你同样惨死;第二次,你诱导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离开子女身旁以便你转移其资产,老人在偏远的地区因无人救助而死,老人希望你同样孤独至死;第三次,你用特殊手段拍下了一个小主播的不雅照片,在要到封口费后仍旧散布照片,逼得那个小主播跳楼自杀,小主播希望你同样身败名裂……第八次,你骗你最好的朋友跟你一起去探索小孩们口中的废弃仓库,在遇鬼时将他推了出去,在独吞探索费用的同时为自己争得存活时间,你最好的朋友希望得到你心底最真实想法的一个回答……啧,你这个朋友居然还给你一次机会,你何德何能有这种朋友?”
“你的每一项罪证我都能清清楚楚的说出来,你又怎么敢说自己是无罪的?”
寻每说一句话,阿贝的脸就苍白一分,他在最后已经捂紧了耳朵,蹲在仓库的角落里念叨:“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想证明哪怕以利益至上也不会害人的……我怎么可能害了那么多人,那不是我,那一定不是我……”
“阿贝,别催眠自己了。”寻打断了阿贝的念叨,无情的道出事实:“你对自己的洗脑能力的确很强,强到我一开始都看不出你在伪装。但是,很遗憾,你恐怕没法再接着装下去了。”
“哦对了,我只说了八次的原因,是因为现在你所面临的第九次的危机并没有解除。换句话说,本来你是可以自己解决这次危机的,但你利用惯了我的帮助,反而送葬了自己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