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柔和的日光穿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吴浪和刘氏的新房里。今日,是他们成亲的第三天,按照礼仪,正是回门看望娘家的日子。
刘氏早早便起了身,坐在铜镜前,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如墨的长发。她的眉眼间透着几分期待,又夹杂着一丝紧张。
吴浪也跟着早早起来,忙碌了起来,仔细检查着为岳父岳母准备的礼物,虽然家里穷,但件件皆是精挑细选,饱含着对长辈的敬重。
“相公,你说爹娘看到我们回去,会有多高兴?” 刘氏一边将发簪插入发髻,一边轻声问道,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吴浪虽然心里有点担心,怕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自己应付不了,但是现在担心也解决不了什么,他走到她身后,微笑着说道:“肯定高兴坏了,你呀,就别瞎担心了。”
二人收拾妥当,拜别了吴三夫妇,便踏上了回门的路途。一路上,微风轻拂,路旁的野花肆意绽放,仿佛也在为他们这份归家的喜悦而欢呼。
到了娘家,刘氏的爹娘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到女儿女婿的那一刻,刘氏母亲的眼眶瞬间红了,快步迎上前,拉着刘氏的手,上下打量着,嘴里念叨着:“我的儿,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在婆家过得可好?”
刘氏笑着依偎在母亲身旁:“娘,我一切都好,公婆和相公都对我极好。”
刘氏父亲虽没有像母亲那般感性落泪,但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关切,他笑着搓了搓手,爽朗地说道:“你们俩一路上奔波,肯定饿坏了,快进屋,饭菜都准备好了!” 说着,热情地招呼着吴浪和刘氏往屋里走。
前面没有介绍,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刘氏名叫刘柔,刘柔的母亲,即刘老汉的妻子叫张妞,接下来叫她张氏。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刘氏爱吃的菜肴。大家欢声笑语,分享着这段时间的生活琐事。
吴浪被岳父叫着过去陪着岳父在庭院里喝茶聊天,岳父耐心地传授着一些生活和农事上的经验。
刘氏则和母亲在房里叙着母女情,母亲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嘱着在婆家的处世之道。
屋内,暖黄的光晕轻轻摇曳,刘氏与母亲并肩坐在床边,双手紧紧相握,亲昵地叙着母女情。母亲目光温柔,一边轻轻摩挲着刘氏的手背,一边细细叮嘱:“在婆家,凡事多担待些,手脚勤快点,别让公婆挑出理儿来。和相公相处,也要相互体谅……” 刘氏认真地点头。
随着交谈渐入深处,刘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欲言又止。她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贝齿轻咬下唇,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母亲敏锐地察觉到了女儿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柔儿,你是不是有啥心事?跟娘说,别憋在心里。”
刘氏深吸一口气,再次抬眸,鼓足勇气对上母亲满是疼爱的目光,双唇轻颤,终于将心底那个反复徘徊的秘密吐露出来:“娘,我…… 我和相公成亲至今,还没有洞房。” 话一出口,她的脸颊瞬间红透,滚烫的温度仿佛能灼烧指尖,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母亲一眼,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母亲闻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恢复了温和。她轻轻拍了拍刘氏的手,语调轻柔,满是安抚:“柔儿,莫要慌。这事儿啊,急不得,你和浪儿都是新婚,兴许是还没适应。”
刘氏的脸颊微微泛红,她微微低下头,声音虽小却透着一丝笃定:“娘,我感觉跟相公相处挺好的,他平日里对我关怀备至,很是心疼我,按道理不存在不适应的情况。母亲,我…… 我怀疑是他不懂男女之事。”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愈发低不可闻,羞怯地咬了咬下唇,睫毛微微颤动。
母亲眼中闪过一抹思索,随后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若是这样,也不是没有办法。你找个合适的时机,委婉地和他提一提,夫妻之间,坦诚最重要。”
说着,母亲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打开抽屉,翻找出一本有些陈旧的册子,犹豫片刻后递给刘氏,“之前给你的是特定为你准备的,这是…… 娘年轻时藏下的,里面有些…… 男女之事的记载,你今晚,瞅准时机,和浪儿一起看看,兴许能帮上忙。”
刘氏接过册子,手指触碰到封皮的瞬间,脸 “唰” 地一下红透了,她慌乱地将册子藏在身后,眼神中满是羞涩与窘迫。母亲见状,轻轻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刘氏的发丝:“别怕,这都是夫妻间正常的事儿,你二人相互扶持,总会跨过这道坎儿的。”
刘氏微微点头,将册子小心地收进包袱里,抬眸望向母亲,眼中多了几分坚定:“娘,我知道了,谢谢您。” 母亲欣慰地笑了,拉着刘氏的手,又叮嘱了几句,直到屋外传来吴浪和父亲的谈笑声,两人才起身走出房间。
晚饭后,暮色深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刘老汉家的客房内,勾勒出一片静谧又带着几分暧昧的氛围。
吴浪轻轻合上房门,转身看向坐在床边,神色紧张局促的刘氏。她的眼中满是温柔与关切,莲步轻移至刘氏身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梢,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世间最娇弱的花蕊,轻声问道:“阿柔,瞧你这模样,莫不是藏着什么心事?” 说话间,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刘氏的脸庞,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刘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鼓足勇气抬起头,可眼神依旧闪躲不定。她的双唇微微颤抖,声音轻柔得如同呢喃:“浪哥,我…… 我心里一直装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得跟你说。” 说着,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留下浅浅的齿痕。
吴浪顺势在她身旁坐下,轻轻牵起刘氏的手,将其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掌心,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轻声安抚:“阿柔,你尽管说,我都听着,别害怕。” 她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试图驱散刘氏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刘氏的脸颊愈发红透,恰似天边被夕阳染透的晚霞,连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她再次咬了咬下唇,犹豫再三,终于磕磕绊绊地开口:“我们成亲都好些日子了,可还没…… 还没洞房。我琢磨着,是不是…… 是不是你不太懂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呀?” 话一出口,她便立刻低下头,不敢直视吴浪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微微颤动,双手也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
吴浪听到这话,原本柔和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揪紧了自己的领口,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她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心中暗自叫苦。
见吴浪久久没有回应,刘氏满心疑惑地抬起头,恰好对上吴浪闪躲的目光。她心中安,小声问道:“浪哥,你这是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吴浪抬起手,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动作间带着一丝慌乱,试图借此掩饰内心的紧张。随后,他微微低下头,避开刘氏探寻的目光,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抖,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道:“娘子,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些时间?” 那声音轻轻的,仿佛生怕惊扰到什么,又像是在哀求着刘氏的理解。
刘氏望着吴浪那闪躲的模样,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吴浪,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真相的蛛丝马迹。在她的认知里,男人面对女人,不都该像饥饿的豹子看到猎物那般,眼中满是热切与渴望吗?可自家相公却截然不同,这让她满心都是不解与迷茫。
她微微皱起眉头,精致的五官因困惑而微微扭曲,轻声呢喃道:“浪哥,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抗拒?” 说罢,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吴浪听到这话,原本就慌乱的眼神更加游离不定,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握紧,又松开,像是在与内心的某种力量做着激烈的斗争。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阿柔,你别瞎想,真的只是我还没准备好。” 那声音虚弱而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缺乏说服力。
刘氏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她向前走了一步,距离吴浪更近了些,逼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浪哥,夫妻之间本应坦诚相待,你今日这般反常,叫我如何不多想?”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更多的是对这段关系的不安。
吴浪被刘氏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知道,再这样隐瞒下去,只会让两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可一想到要说出自己女扮男装的秘密,心中又充满了恐惧与担忧。
就在吴浪纠结万分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紧张压抑的气氛。两人皆是一愣,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吴浪趁机松了口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说道:“我去看看是谁。” 说着,便匆匆转身朝门口走去,留下刘氏呆呆的站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