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毒杀

    案发已过五天,中间白竹来找过林浅一次,没待太久,理应她被停职就不能继续参与案件,白竹能来找她算好的。

    根据白竹的描述,大致就是死者是在死后第五天被神秘人报案,没有黄金调查期很难办。

    而目前得到的有用信息就是死者身份是一名小毒贩,于是禁毒支队就在多个地方抓捕贩毒人员,但没有发现贩卖魄泊的。

    案发第六天,晚上八点半何淼淼约了林浅吃晚饭。

    林浅原本想离得这么近正好叫上他师傅来,结果方正楠今天正好有约了。

    她边挂电话边往何淼淼的地方走去:“切,这么大年纪还约会。”

    “浅浅!”

    何淼淼选的是靠窗双人座,桌上已经摆好饭菜。

    厅里有些热林浅把黑色风衣外套脱下,里面则是白色内搭:“原本想叫上我师傅一起来的,他老人家还约会呢。”

    何淼淼给林浅倒了杯水:“方队?有事忙呢吧,我听你声音感冒了?也不注意注意自己身体,天天就想着工作。”

    林浅尴尬一笑像个被长辈指责的小孩,她今天确实有些许头疼,下雨天就容易生病。

    不过这倒让林浅想起方正楠快要调走了,莫名心里有点空落落,除公安局内部还没有人知道方正楠要转职,还有,林浅停职。

    后面服务员又上了几道热菜,聊着吃着就九点了。

    林浅指了指方向拿着手机说:“我去上个厕所。”

    其实也不是单单上厕所,也准备顺便买单,虽说这顿要何淼淼请但上回也没请上,但这样想着手机却被何淼淼拿下来。

    “上厕所买单?今天我请不能拿手机过去,快去快回。”

    林浅只好被逼无奈空手去了。

    右侧是女间左侧是男间,洗手台是连一起的,林浅出来后洗了手就开始整理碎发,正想走突然旁边出来个人伸腿绊了一下林浅。

    林浅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人手脖借着惯性站直上来就一飞脚踢,竟然被挡住了。

    待林浅看清那人,身着全黑,只露出一双眼睛,看来是有备而来。

    黑衣人缓过劲来抬头与林浅对视上,没过半分钟,他又用腿在地下扫一圈想再次绊倒林浅,对面也毫不逊色的一个后空翻,平稳落地。

    谁料黑衣人出其不意径直往酒店后大门处跑,林浅原本头就疼再一打斗越发厉害,想着不打算再追,但她从这个方向隐约瞧见那黑布右侧布料上的颜色不对,好像是,血?!

    难不成他来这之前还跟别人交过手?于是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外面下着细雨,但他们跑的势力不减一路跑进一个破旧的小巷,中间黑衣人时不时就用手捂住有血迹的地方,看来被林浅猜中了。

    等到了小巷尽头,黑衣人突然停下,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反光的东西,是一把短刀!

    他是故意引到小巷里杀人灭口?!

    不对不对也有可能是见我穷追不舍才....好像也不对,算了不管了,现在没退路了只能放手一搏。

    黑衣人先持着刀冲向林浅,林浅往后一仰,刺空了,顺势扒住黑衣人肩膀,借力起身右腿往下一扫,将人绊倒在地前,他还连同拉住林浅的手一同摔倒在地。

    人是都倒了,刀竟然还握在手里,他们俩皆侧躺在地,黑衣人右手持刀左手还死死拉住林浅的右手,眼见刀锋要刺向林浅胸口,心脏的位置。

    忽然,一只手直接攥住刀刃,立马见了血,林浅的左手!

    俩人这样僵持着,只要林浅左手放下,刀锋刺进心脏,死亡只是一秒的事。

    林浅用膝盖撞击黑衣人肚子想趁机使对面放下刀,奈何力气没够,只是换了个姿势要林浅的命。

    黑衣人欺占上风,压在林浅上身,林浅双手都紧握在刀上,左手从刺疼到无知觉。

    坚持不了了看来真是放手一搏林浅心想。

    蓦然,刀尖狠狠扎进林浅左肩下侧,突然的松手让黑衣人愣了两三秒,林浅忍着刺痛,与黑衣人反转过来,可刚拔出刀林浅就被他推开。

    推开的瞬间,伤口附近的神经都变得敏感起来,每一丝触碰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这股疼痛迫使得她连站起来都无比艰难,余光瞥见刀被捡起。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打...

    黑衣人往右腹处一模,出血了,若再不处理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他转头看了看林浅最后给了一个不屑的眼神连走带跑,出了小巷。

    而林浅此刻意识逐渐模糊,她好像听到些许警笛声。

    “都已经出幻听了,看来离死不远了。”

    她只能嘀咕着让自己扶着墙慢慢的一步一步摸出小巷。

    如果我死了,淼淼姐会很伤心吧,毕竟我只有她一个知心知底的亲人,说是亲人可也只是名义上的姐妹,也会有点伤心的吧。

    可我要是死在这小巷胡同里,也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被发现,我得出去,爬也要...爬出去。

    还有局里的那些人,我平时对他们那么严苛,他们应该,也早就想换了这副支队。

    白竹,我还没搞清她到底来干什么的,可她好像为人还不错,她会发现这么狼狈的我吗?

    林浅里里外外想了这么多才摸出小巷,余□□力也只能支撑着走到这,然后便慢慢背靠着墙壁躺下来。

    这么一看,白衣服上全是血,脸上也有无意蹭到的,手上更不用说。

    小巷边的细雨慢慢渐变成小雨,似乎是想洗掉她身上的血迹。

    眼前的事物在一点点模糊,她慢慢闭上双眼。

    我好像又听到了警笛声,这次声音好像更刺耳些...

    公安局里九点二十二分接到一则报警电话,内容与三月十九那天一模一样。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声音以及同样的,号码。

    白竹思考了一会:“叶栗梓,你打一遍林浅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没等白竹安排,又接到一通电话

    “南宛宏府这里死了个人,这大晚上的真吓死个人。”

    “联系就近派出所,我去南宛宏府,那则电话的所在地一旦查出直接让禁毒队派人,让姓曹那个跟着一起。”

    白竹声音很冷,交代完就点了几个人直抵南宛宏府。

    “诶?曹箭今天不在啊”

    叶栗梓摇摇头:“唉,怎么跟林队一样一样的。”

    下雨天本就容易堵车,三辆警车的警笛声响半天终于是让出一条道。

    白竹在为首的车里,她一边看着表一边望着窗外。

    前前后后十多分钟才到。

    快到时,白竹看窗外隐约在那条破旧的小巷看到几下小黑影,跑的不快大概是受伤了。

    难道是凶手?

    白竹等人到达现场看到的尸体是趴倒在地上的。

    杨法摸了死者后腰处有血:“是后腰中刀,但这并不致命,看血迹,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八点半到九点。”

    他们到地方还不足五分钟就下起小雨了,幸好叶助机智通知就近派出所去的时候就让他们准备一个蓬以防下雨损坏现场。

    白竹喃喃道:“九点...”。

    如果按照看到的黑影时间推理,最晚九点行凶,这半小时内是完全可以远离案发现场的,现在只有两种可能。

    一.那人是凶手,逗留现场没走很可能是被人撞见。

    二.那人根本不是凶手,但值得怀疑。

    杨法医等人准备将尸体翻面,一回头发现白竹不见了。

    此时,白竹却在小区门口,她思考许久还是准备往那条破旧小巷看看去。

    等她走的越来越近却发现小巷口处好像躺着个人,刚才来的时候白竹没有看到那有人。

    莫非,白竹小跑过去,蹲在那人身旁,全身上下无一处没有血迹,有温度,再不送医院只有死。

    可她怎么看怎么感觉都不对,她把那人脸撇过来,林浅?!

    120刚打出去,白竹就挂了,她把林浅抱起来往警车后座放平,自己则上了驾驶座往刚才看到的医院方向开去,开了警笛声,一路让车大概几分钟就到了。

    晚上九点四十三分.

    杨法将尸体翻过来以后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随后全场刑警都标志的做了敬礼。

    九点五十分.

    一名身形娇小的女法医在出租房内看着地上散发腐臭味的尸体冷静的说道:“这次的尸体和我看师姐做的第一次的报告是相似的,具体情况要回局里做进一步调查。”

    路恙等人此时已身在三一九第二次毒杀现场。

    他靠在墙上用手比划着面前的小不点。

    “小不点,这次怎么让你自己来看尸体的,好小一只,你成年了吗?”

    小法医依旧看着尸体说话:“我师姐在另一案,两案同时进行,虽然我没我师姐技术好但仅次于我师姐,这也是我第一次独立行动。”

    她停顿一会又道。

    “我今年二十三了,我叫李楠溪。”

    白竹望着被推进抢救室的林浅才长舒一口气,接着又收到一条信息。

    孙局:“白竹同志你那边是出什么事了吗?”

    白竹将林浅的伤势图发给了孙局但并未露脸。

    孙局:“谁。”

    白竹:“林浅。”

    几乎立马孙局就把电话打来了

    突然的,公安局一间办公室内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什么!这是林浅?!。”

    外面在忙的几乎都被吓了一跳,其实公安局的隔音还是可以的,但也实在抵挡不住孙副局这大嗓门。

    本来局里就惶惶不安的有人说道刑侦队死了个大头,这下好了,全局都快知道了

    张局也不是故意隐瞒他的死,只是想让大家不以泪洗面带着仇恨办案。

    孙副局想出去透透气的,结果一出办公室门看到全体人都整整齐齐的在敬礼,顿时有点苦涩眼眶里饱含着泪水。

    “他要是能看到,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林浅被送往抢救室已经两个小时。

    外面坐着手拿林浅风衣的何淼淼和刚到的白竹。

    白竹在联系完孙局之后的二十分钟内叶栗梓就找到了何淼淼的联系电话,通知来了医院,白竹便去勘察现场了。

    “林浅消失足足半小时,之间你在做什么。”

    白竹站着问发神的何淼淼,但头却是看向抢救室的。

    等了一会,见何淼淼没有回答她,白竹盯着她再次出声。

    “她要是死了,公安局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你。”

    “他们没有理由怀疑我,我视她如亲妹妹,就连方队也知道我对浅浅很好,她身手不错,肯定不会死的。”

    何淼淼说话的声音很轻,像个活死人。

    白竹将垂下的手攥紧了几分带有着怒气:“那你知道吗!如果我再晚到一分,或许林浅躺的就不是医院,而是法医部的解剖台!”

    何淼淼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会,神态也终于变了几分,嘴里嘀咕着什么:“他...说不会伤害..浅浅不会的....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意识到语气重了的白竹又轻轻补了一句:“越是至亲之人,伤的越深,她身手再好也有限。”

    后面的拐角处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哦哟,这么多天我就只见过这位大小姐一副高高在上与世隔绝的样子,还真没见过其他的样子,特别是这副生气的时候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是那个走到哪,哪不清静的路恙。

    刚好他刚到,转头抢救室的门就开了。

    “病人失血过多,生命垂危,但没伤及到要害,不过刀刃再偏一点就是心脏,目前还在昏迷状态,什么时候醒那就听天由命了。”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完就回去将林浅推出来了。

    旁边来了一位护士对着他们仨说:“在还没醒之前病人都要待在ICU。”

    她看了看这三个人又仔细瞅了瞅身带距离感的白竹:“身边不要离人,最好。”

    护士即将把人推进多人重症病房时迎面走来一个人挡住了他:“单人间,机器要最好的。”

    白竹掏出一张黑卡:“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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