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胖子的催促下,终于迎来了搬家的日子。
当抱着我根闷油瓶的枕头往对面走的时候,猛然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跟闷油瓶一起住,三个人三间房不是正好。但是现在已经搬得差不多了,闷油瓶也没说什么,我也不好意思再提,就这样吧,挺好。
胖子乐呵呵的占据了吴山居的主卧,他原来的房间堆了不少这几天从潘家园寄过来的存货,“等胖爷我把这些货在你这吴山居出了,这铺子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那胖爷您可得注意了,土腥味大的可别拿出来,怕把我这铺子整没了,”
看胖子开心,我也高兴,“你就踏实在这住着,小爷我养得起你。”
晚上又去搓了一顿,算是祝贺闷油瓶乔迁新居,胖子说这个书局要想赚钱难呢,开这个的老板多是靠情怀,图那一份附庸风雅。我觉得无所谓赚钱,想到这是闷油瓶的地方,心里就觉得踏实,当然能赚钱是更好的。
王盟说他有个堂弟也是学建筑的,刚毕业可以来给闷油瓶看铺子,他那个堂弟我知道,来吴山居找过王盟几次,人高马大的,留着板寸,一脸正气。
等半夜回去,我跟胖子都喝的有点多,闷油瓶一手扶一个,一路上走的磕磕绊绊,巡逻的警车停下,看到还是我们三个人,又被批评教育了一番,最后热心的警察叔叔给我们送到了吴山居门口,临走还在车窗里喊年纪轻轻别总喝大酒。
闷油瓶把我丢在一楼沙发上,带着胖子去二楼安顿,朦胧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身影清瘦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感觉非常熟悉,只不过喝多了脑子慢没反应过来是谁。等小哥下楼才猛然想起来,指着空荡荡的门口喊,“黎簇”。
“小哥,这幅画还是收起来吧,”我指着墙上,“你人都回来了,挂这个挺怪的。”其实我是真的不想面对着这幅画,总觉得墨脱的风雪铺天盖地的吹来,那种极致的绝望现在想起来都窒息。
闷油瓶起身去收画,直接从我身上跨了过去,啧,真是不讲究,差点以为要给我一脚踢墙上。
“还有没有不舒服?”闷油瓶看似随意询问,我知道之前都没有瞒过他,是我太自信了,他可是张起灵啊。
“没有了,小爷我舒服的很,你是偷偷给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吗?”我爬起来叠被子,“还有就给胖子也整一个,他那个肩膀刮风下雨就疼,都快赶上天气预报了。”
闷油瓶没有接我的话。
早饭胖子干了十根油条,宿醉清晨还能吃这么多,那身肉可真不是白长的,我没什么胃口,把小笼包也给了他,自己喝了几口粥,才感觉胃活过来了。
“我昨天晚上好像看见黎簇了,”我看到胖子动作一顿,就确定自己的怀疑是对的,“你们少跟我来我三叔那套,我也没心思再去研究什么真相,说出来大家好兄弟一起干,不说就少在小爷面前演戏。”心理攻势这一招我在当吴小佛爷那几年用的炉火纯青。
胖子斜眼看向闷油瓶,呵,主谋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