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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哥儿的困惑

    “咚咚咚——”

    这是临近中元节的一个深夜,放火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

    房间的门却在这时被敲响。

    半夜在宿舍挑灯夜战的白重简皱了皱眉,一声不吭的熄了灯。

    “咚咚咚——”

    屋外敲门的人仍不善罢甘休。

    “咚咚,咚咚咚——”

    过了许久,这莫名其妙的敲门声没再响起。而是一个沙哑的声音。

    “将军让我将此物交给你。”

    接着屋外的人影将某个小盒子放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待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白重简揉了揉因为熬夜看书而酸涩的眼睛,站起身来,推开门。

    门口放着的是一个圆形的木盒。看着像是胭脂盒,闻着散发出浅浅的味道。

    “……什么东西。”她弯下腰捡起这个小盒子,打开,里面不是胭脂,而是一种油脂色的膏状物,闻着有扑鼻的花香。

    拿远一点闻,有股淡淡的酒味。

    ……而且闻着怪怪的。

    “远闻如酒,近闻如花。”

    让她莫名其妙想到了身带异香的杜庸。

    为什么是香膏?赵长风不会闲着没事干,半夜送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要么这不是他送的,要么就是别有深意的东西。

    她摇摇头,回屋关上门,接着把这盒香膏随手放进抽屉里。

    来学校的这段时日,她深知自己学识不足,所以每晚都熬夜看书,平均一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

    正常人早就猝死了才对。

    哦,顺便一提,她现在其实也在猝死的边缘徘徊。

    白重简草率的整理好书桌,然后疲惫的闭上眼睛,坐在床边,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正是苏凌池的课,她撑着下巴假装低头看书,实际上人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了。

    苏凌池一边讲课,一边假装不经意路过,余光撇见她因为犯困而半阖的眼睛,抬手作势要拍下去。

    “啪。”

    这一下被打中了头,白重简猛的清醒过来。

    她捂着头顶,还有点懵的看向苏凌池:“老,老师?”

    苏凌池抱臂,低头看着她:“你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黑眼圈都浓成这样,几个晚上没睡了?”

    “都有睡。”

    “那就是睡得不够了。”苏凌池随手给了她一本书,接着说:“少熬夜看闲书了。先把这书琢磨透了再看别的。”

    书皮上写着:《说文解字》。

    “……哦。”

    她随手翻开几页,里面夹着一张纸条。

    “昨晚他给你的东西,用之前记得先放火上烤一下。”

    好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怎么知道昨晚有人送东西来的?

    下课后,孟聊大大咧咧的坐在她的课桌上:“真是稀奇,往常他很严苛的,没想到这次居然没罚你。”

    她稍微用手把书掩住,挪开一点:“你闲着没事干可以去找别人,我困死了。”

    “哎呀。我哪里找得到别人,我可就你一个好朋友了。”少年皱着眉头,表情似有些落寞。

    “少来。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和其他班的人打成一片了。”白重简并不吃这一套,干脆将书本合起来。

    孟聊双手托腮,深沉而忧愁的叹了一口气:“哎……好想亭兰啊。”

    “……果然是这样。想她就去牢里陪她。”

    “……那还是算了。说起来,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了,放五天假,你要不要去夜猎?”

    “夜猎?谁家好人鬼节大晚上出去打猎?不怕撞鬼?”

    “哎呀,这就是你不懂了。”孟聊突然来了兴致,跳下桌来,双手叉腰:“身正不怕影子歪,哪里会撞鬼?”

    “这中元节夜猎是平水城的传统,是为了捕猎野兽用来祭祖的。而且书院里好多同学都参加,周边贵族都来。今年正是轮到了慕容辞打头阵”

    他摇头晃脑,说的头头是道,接着又猛的凑近过来,两眼放光:“哎呀,你射箭那么厉害,就来吧~”

    白重简撇过头:“没兴趣。我放假要回宫里的。”

    “诶~那可惜,据说还能见到漱玉的小未婚妻呢。”

    她一听这话,又猛的一回头:“啥?啥玩意儿的未婚妻?”

    “夏,漱,玉,的,未,婚,妻——”孟聊一字一顿,又像是怕她没能听清楚,又像是在着重强调这几个字眼:“夏漱玉和苏州秦氏的嫡二小姐有婚约,我不是和你说过么?那位二小姐今年才十三岁,好像叫秦莘什么?是三个字的名儿,她的姐姐是宫里的淑妃娘娘,你应该认识的才对。”

    白重简把手上的书装模作样的翻弄几页,回应道:“认识是肯定认识,不过那个叫秦莘什么的,没听说过。反正这点小事不至于让我去。我只想回家。”

    孟聊自讨没趣,活动了一下筋骨:“哎,好吧,那我去找其他人咯。”

    这天下午,学校没课,特许学生能在校内自由活动。

    白重简便趁着这时候回到了宿舍,关上门窗,点燃一支蜡烛。

    接着拿出那盒“香膏”,用小铁勺挖了一点出来。

    怎么看都像是正常的香膏。

    她将这勺膏状固体放在烛火上加热,油膏融化,香味随着温度升高变得更浓烈。

    油脂化成液体,其中一滴,缓缓滑落,滴在了火焰上。

    “呲——”

    一股异常腥臭的味道在油与火焰接触的瞬间燃出来。

    “咣当——”

    她在闻到这股腥臭味的时候不由得脸色一变,连连后退,手一松,勺子掉在桌子上,火苗恰到好处的灭掉。仍带有淡淡油脂的焦味。

    这味道,哪里是什么“香膏”?!

    这分明就是人油!

    她自从成为赵长风的徒弟开始,就和尸体打交道了。所以自然是知道人油烤焦是什么味道。

    但刚才之所以未认出来,是因为这油与常人的油有所不同。不仅自带香味,连色泽都更加像普通的油膏。

    这一点点的味道就扩散得整个房间都是。倘若被人闻到了,又是一场难以解释的乌龙。

    隔壁的学生都没有人回宿舍。

    想到这,她连忙打开窗,打着扇子通风。

    不多时,味道已散去部分。但仔细闻还是能闻得出来些许异样,尤其是对于白重简这种感官敏锐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正在此时,又一不速之客敲门。

    “稍等一下。”白重简朝门口喊了一声,然后连忙把沾了味道的外套换下来。

    门口的人却发现门没栓好,于是直接推门而入,看到了正在脱外套的白重简。

    “咳……抱歉。”

    这是夏漱玉的声音。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连忙又退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白重简则是趁机通风,又点了熏香遮掩味道,然后才开门,看到侧身站在门口的夏漱玉,脸还是红着的。

    “师兄,你怎么来了?快进——”她推开门,邀他进屋入座。

    夏漱玉坐下来,神情扭捏:“……方才……抱歉。”

    白重简失笑,摆摆手:“你以为怎么了?我刚才就脱个外套,不是换衣服。再说了,毕竟都是男的,何必脸红呢?”

    “我知道……可就是冒犯到你了,抱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感到了羞怯,细想自己方才的行为,越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师兄,你这次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夏漱玉一听这话,又更显得扭捏,侧着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拍了拍他肩膀:“没事的,我们都什么关系了?没必要这样含蓄。”

    他踌躇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落了门栓,然后攥着袖子,坐回座位。

    白重简看着这些小动作,越发的不解:“看来真的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了?”说着,她不在意的喝了口茶水。

    漱玉点点头,深呼吸好几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

    “师弟,你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吗?”

    “噗——!”白重简没忍住,一口茶水猛的喷出来。“咳咳咳……咳、你……”她被呛得死去活来,漱玉连忙上前给她顺气。

    白重简好半天才缓过来:“你……咳,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夏漱玉还以为她不愿意帮忙,别过脸去,红着脸:“师弟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自己去解决吧。”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单纯没听清你说啥。”她连连伸手拉住漱玉,把他拉回座位上。

    然而经过这一番,夏漱玉又更不想说了:“如此…的话语……我更不好在你面前说第二遍了。”

    她一听这话,直接把夏漱玉的手扯过来握着:“不不不,没有的事,有什么就尽管开口。”

    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像是老母亲在交代出嫁的闺女一样。

    今天的夏漱玉怎么这么反差呢?

    二人沉默半晌,她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问到:“是因为秦家的二小姐吧?”

    夏漱玉惊讶的回头与她对上视线:“你怎么知道的?”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因为这个?”

    他扭扭捏捏的点了头,接着说道:“那位二小姐……和我是娃娃亲。我与她只见过一面,对她无甚感觉。又因为是父亲的意思……我也只能想办法装个样。但亲近也不是,疏远也不是。我又从没和女子打过交道。这才想起你来了。”

    白重简哑然失笑:“哈,师兄啊,你怎么会认为我擅长这东西?”

    漱玉回答:“你在宫里与宫女妃子交流得多,不管怎么说,在和女子相处的方面也比我强。”

    白重简沉思片刻:“……你们夜猎时见面?”

    “是。”

    “女眷可以随众出关打猎吗?”

    “这倒是不行。依平水城的传统,她们要在家中绣绢花灯,待男子狩猎归来时于城门迎接,将灯送给家人或者心上人。”

    白重简似乎是想到了个盲点,问:“有个问题,既然你们夜猎时男女分开活动,又何必惧怕她呢?”

    “……我怕的也不是这个。我是怕她到时候真送灯给我。”漱玉眉头微蹙,似是十分苦恼:“我对她无情意,无言以对,更不知该送何物回礼,不送也不行。这问题我要是问别人,估计别人会把我笑话的。”

    重简也一下子被难住了。思前想后,终于是一拍脑袋:“我知道了,送她麻辣兔头吧!”

    房间里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

    “……师弟,以后少和孟聊一起玩。”

    “嗯?和孟聊有什么关系吗?”

    夏漱玉单手扶额,似是没眼看:“果然和他待久了,连你也染上了几分姓孟的傻气。”

    重简却耐下性子来把这其中的门道讲述一番:“以我之见,淑妃娘娘不喜辛辣,说明她当年在家中也没有吃辣的习惯。说不定连带着她的妹妹也不吃辣。但如果你说这麻辣兔头是你亲手猎到的兔子制成的,又能表现你的礼貌,也不会让人家小姑娘对你产生太上头的感情,多好。”

    二人沉吟片刻。

    随后突然抬手击掌?!

    “师弟果然有眼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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