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订的下午一点的高铁,她熬到五点,睡了四个小时,早上九点的时候,李怀素收拾好了这几天的衣物,背上书包站在客厅准备出发时,电话突然振动了一下。
她从防晒衣衣兜里摸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许清两个字,她并不是很想接,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耐,滑到了接听键。
“你最近有什么安排吗?”
李怀素:“有。”
许清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行吧,那你注意安全。”
旋即对面挂了电话,许清这套操作反而把李怀素整懵了,突如其来的关心?她才不信呢,一会儿谢庭桉就往她银行卡里转了一万块。
李怀素看着银行卡里多的钱,她翻开微信找到谢庭桉的微信:“?”
谢庭桉的头像是一只橘猫,那只橘猫胖嘟嘟的,很可爱,跟他本人的气质完全相反,橘猫:“玩的开心。”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谢庭桉跟许清说了什么吗?她想到了那天谢庭桉的那句话,有什么事可以和他说,是他发现了她和许清的相处模式了?
不管了,李怀素拖上行李箱就往高铁站去,两人约了在高铁站外碰头,她到那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十一点了。
远见,出去玩的人群如洪流,少女容颜清丽,一身淡紫荷边裙,娉婷袅袅,辛晟很快就到了,少年容颜长开了些,有些清秀,过了变声期后,声音像砂纸磨了一样。
“小树姐。”
李怀素闻声看去,这声小树姐叫得她有些恍惚,遥及当年才遇时。她笑了笑,辛晟自然的接过她的行李箱,她也没阻止他,两人并肩而行。
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就快到了一点,检票后这列通往荆市的高铁高速急行。
下午四点到了荆市站口,两人打了车去往订的酒店,一人一间房,搁置好行李后就先出发旅行第一站—不夜城。
这座古城深厚的历史犹如潮水冲刷而来,远闻金钟十二响,历史的回音不绝于耳。
她踏入这座古城,行人扰扰,辛晟比她高一个头,站在她身边,尽是人挤人,李怀素牵起他的手腕,怕他被人流冲掉。
一会儿逛逛这,一会儿逛逛那,买了些小吃,天边鸦青,灯慢慢亮了起来,这里人杰地灵,穿着表演服的人表演喷火,一起都显得新奇。
这人间,让人恋栈;这人间,笑看一眼便足以。
晚上两人吃了顿火锅再四周逛了逛便回了酒店,李怀素检查了一下房间,没有针孔摄像头保守起见,她用自己带来的水洗漱后,把防身的东西藏在枕下,安然躺下。
一夜无梦,便是好梦。
第二天起床后,她洗漱完,就听见有人敲门,她透过猫眼看见了辛晟就开了门,辛晟起的比她早,手里还拎了早饭。。
她接过早饭,对他说了声谢谢,辛晟:“我在大堂等你。”
她吃过早饭,带了一身干衣和两条毛巾,装在了纸袋中,她提上纸袋,背着包就下了楼。
李怀素打了一辆车去往郊区,车上两人无言,李怀素靠着窗,窗外盛景后退,一花又一荣。
她时不时翻看手机,岑露在给她发消息,四人小群消息已经99+,她翻看两下,发现夏槐序居然在荆市这边兼职,还挺有缘的。
到了地方后,售票区挤满了人,辛晟让她在树下等一会,他去取票,李怀素应了,她去买了两瓶冰水递给了他。
辛晟带了一顶鸭舌帽,今天简单的穿了白T灰裤,他的皮肤偏小麦色,李怀素摸出包里的防晒喷雾,扯他的手腕给他喷了点。
辛晟嘴角勾起笑:“不用喷了,反正都变不白了。”
李怀素:“防晒伤吧,今天三十五度,晒伤了不好。”
一人一句聊一会,很快就到了他们,拿到票后,李怀素站在他身边,她总是一副无事不从容,世事看淡的模样,却总是心细如发为双方人着想。
领了救生衣和安全帽,站在长队后,两人穿着橙色救生衣显得有些滑稽,李怀素把手机拿出来拍了张合照,客车一辆一辆往山上跑,迎上青翠高山,碧色长水,两人等了许久,上车后又站在廊下排队上漂流船。
因着是山中水库放的水,水流湍急,水声哗啦,终于等到他们时,李怀素踩着水上了漂流船,水湿了她的裙子,一瞬间的冰凉在心间激荡一瞬,对未知无限憧憬之心,辛晟也坐了上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用长钩,勾上漂流船的环锁,李怀素背对着顺着水流宽道,极速滑了下去 !
漂流船四处撞动!石砌小道被水花激打,垂直下了一个水坑,船重重砸下,李怀素呛了一口水,她的全身湿透,两边树荫茂密,水卷浪花打在身上,透心凉。
请心中有郁结的时候来玩一次吧,一定会让你短暂忘记烦恼的。
山高水远,青色的水汩汩流动,落叶时不时落下,一切都显得有了生机。
头发打湿后贴着脸,李怀素呛了口水,她咳了两下,然后笑了起来,过了几个大水坑,现在漂在了第一个平层。
李怀素又咳了几下,辛晟也咳了几下,两人相视一笑,靠着船看看四周风景,周围有人打起了水仗,有个不认识的小朋友往李怀素身上滋水,李怀素笑着回头,往那个人身上泼水。
她手滑过水面,细白的手沾上水,往辛晟面上轻轻扑了去,辛晟先是一愣,后来也加入了这场水战。
与四面八方而来的人认识一场,来场水仗,定是快活。
又垂直下了几个水坑,这路水程临近尾声,李怀素问道:“还挺刺激的。”
辛晟点了点头,应道:“是挺刺激的。”辛晟拿着船桨给漂流船换方向,李怀素拿过桨自己划着玩了会儿。
在换衣区,她排着队冲了个澡洗,了个头,换好干衣服擦了头发,湿衣服把纸袋打湿,幸好李怀素有先见之明,还准备了一个袋子。
装好衣服就准备回程了。
心中郁结被打开了一点,但很快又被针线勾上,这件心事不会被打开,不会被知晓。
细细麻麻的疼与爱交织,哪能打开?哪能知晓?自我束缚于牢笼,谁能为其解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