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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风流只为贫

    话说在餐饮这方面颇具商业经营头脑的王满银,在集中精力把自己辛苦开创出来的半球牌馒头,不断打出更加响亮名声的同时,还给自家的二流子饭店,精心研发出来了四道高档招牌菜肴——

    油煎凤凰胆,爆炒蚊子心,清蒸鼻涕虫,红烧脚趾甲。

    “好吃,简直太好吃了!”凡是亲口尝过这四道招牌菜的人,就没有不夸这小子是个人才的,就没有不说这四个菜好吃的。

    “老太太吃糖不含着——嚼(绝)了!”众人都这样夸道。

    因为有了这四道色香味俱全的招牌菜的神助攻,再加上原本就基础十分牢固的半球牌馒头的赫赫威名,王满银和孙兰花两口子辛苦经营的二流子馒头坊和小饭店,生意好得简直都不能再好了。

    钱啊,就和地里的豆叶一样,真是越数越多啊!

    在这个变幻莫测的花花绿绿的世界上,人找财不容易,财找人还不容易吗?有时候运气来了,一个人想不发财都难!

    说实话,毫不般配的王满银两口子辛辛苦苦地长这么大,年龄也都老大不小了,压根就没见过钱竟然还能来得有这么快!

    “做梦,真的就和做梦一样!”满银有好多次都是这样对兰花大发感慨的,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能发大财。

    “就是,我也觉得像做梦一样,感觉云里雾里的。”兰花每次都是这样对亲爱的丈夫回应的,她也觉得财运来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呢,这种神奇无比而又晕晕乎乎的美妙感觉,并没有在满银和兰花的头脑里坚硬地持续多长时间就慢慢地消失了,他们俩就逐渐地接受和认可这种既定事实上了,毕竟人的适应性还是很强的嘛。

    再说了,世界上谁不愿意发财,发大财啊?

    满银这家伙一高兴了,尤其是在喝点高度小酒之后,就会忍不住哼唱几句自己潜心发明的搞笑戏词:“威风凛凛出府门,回来不见我女人,东院问问包文正,西院问问老寇准,王朝马汉上前听,老爷的胡须忘家中,桂英上前伺候着咱把衣更,老夫上朝还要面见朝廷,来到天波府问一问刘墉,老夫这身穿着到底中不中?”

    通常这个时候,兰花都会小声地骂他一句:“老不正经!”

    可是,一般情况下,他这个臭不要脸的见多识广的家伙,接下来肯定又会有模有样地哼唱几句,同样是他自己潜心发明的,意思更加下流的搞笑戏词,有一搭没一搭地调戏调戏自己的好婆姨:

    “亲家母,你坐下,咱俩比比谁的大,你的能挤一碗水,我的能烧一壶茶,自从银环到俺家,四个床腿折了仨……”

    每到这个极其关键的时候,淳朴而又善良的兰花就会羞得赶紧跑一边去,她可不想让旁人听见二流子丈夫这样和自己说话。

    当然了,她自己也不想听这种永远都拿不上台面的下流话!

    “这样唱,像个什么样子嘛!”她在心里暗暗地责骂他道。

    要知道,王满银这家伙本来就是个不怎么安分的人,自打兜里有了几个活蹦乱跳的小钱之后,就越发变得管束不了自己了。

    这正是,饥寒起盗心,饱暖思□□啊!

    当然了,以前不饱暖的时候,也没耽误他思□□!

    “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心思一向非常活泛的他经常这样想,且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对,想得美,“更何况我已经不再是翩翩美少年了,就更得抓住青春的尾巴,使劲玩上一玩了!”

    “常言道,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想我王满银以前那么穷的时候,都能把风流又有味的南洋女人领回家,好好地享用了一阵子,现如今有钱了,有大把的钱了,又怎么能天天守着像兰花这样一个无聊而又无趣的农村女人过日子呢?”他平常想的更多的是类似这样的话,只是不敢轻易在兰花面前说出口罢了。

    社会上有很多人明显就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半斤的头四两的嘴,平时全靠喝点劣质地瓜酒之后吹死牛皮过日子,而王满银既是思想的巨人,也是行动的巨人,只要有机会、有能力、有条件,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去实现自己头脑中的各种想法。

    最近一段时期——哦,不,应该说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他,其实就和世所罕见的好邻居王彩娥勾搭上了。

    不是一家人,不会故意挨在一起做生意的!

    想当初,早就心怀鬼胎的王满银,就是为了这个远近闻名的风流女人王彩娥,才坚持把馒头坊和小饭店开在胡德禄的理发店旁边的,在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种种优势之后,他当然要一心一意地放出拙劣手段,去擒获这个平时就喜欢偷腥的女人了。

    事实上,自打王彩娥亲眼看见满银和兰花的小店,那个生意一天比一天兴隆,一日比一日火爆之后,早就将一双铁打的抓钩子眼,死死地盯上满银这个在十里八乡都闻名遐迩的资深二流子了。

    有钱的二流子,还是传统意义上的二流子吗?

    不是,绝对不是,古往今来都不是!

    说实话,心高气傲的彩娥以前根本就看不上满银这货,她看不上他就是因为他身上并没有多少可以利用的价值,她丝毫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就是因为他不配让她这样漂亮的女人留意什么。

    遇事不能先怪别人权衡利弊,要多问自己价值几何!

    向外求,看到的都是问题;向内求,想到的都是答案。

    至于满银和近在咫尺的彩娥具体是怎么勾搭上的,又是在哪一天快速地接上火的,这都属于小小不然的技术性的问题,本就不值一提,而真正值得说一下的,倒是兰花偶然发现这桩无耻奸情的过程。

    这一天下午,大约三点来钟吧,闲来无事的兰花,忽然想到隔壁找彩娥借把剪子,好简单地修一修自己的刘海。

    理发,她真心觉得没必要,她不想花那个冤枉钱。

    烫头,她更是觉得没必要,她更不想花那个冤枉钱。

    自己对着镜子稍微剪了两下就行了,又何必专门花钱呢?

    “哎,满银这个死鬼,又跑到哪里去了呢?”她嘀咕道。

    她本来想让丈夫临时看着店点,然后自己好去隔壁彩娥那里借把剪子,或者直接在人家店里随便剪两下也行,结果却发现早就不见丈夫的人影了,她甚至连他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也许是跑到哪里打牌去了吧。”她如此安慰自己道。

    “反正和理发店都挨着边,我又不走远,只是去一下彩娥那里,自己弄弄头发就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说走她就走,心里啥也没想的兰花,随后她就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自家的店门,准备一抬腿,就拐进到彩娥的理发店里去。

    理发店的门是虚掩的,和平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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