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说过母亲很像小孩? 如果没有提过,那我现在补上。
我曾比对过母亲和他的船员,母亲吵嚷不休,像是永远不坏的收音机,接收外面的信号后立刻传达心里的所有讯息,不定时不定点播报。
索隆大部分时间要花在喝酒睡觉训练上,母亲找他玩捉迷藏(我三岁半就失去了对这个游戏的兴趣)才有几率闹一闹。剑士不会一直答应他的要求,忙着训练时总会抱怨他的不识时务。
山治要忙得多,他学菜谱炒菜做甜品犯花痴,随时提防可能在碗碟旁出现的橡胶手臂,一旦抓住就要斥责几句,随即端出甜品或饭菜,说这是做多的一份,女士们吃不下,为了不浪费只好给路飞了。母亲每次都深信不疑,开开心心吃光后,赞扬山治的厨艺,还叫山治以后多做一份。厨子每次都停顿两秒,添一句母亲是借了女士们的光,才继续手上的工作。
乌索普发明新式弹弓,母亲也要去看看,问东问西烦得乌索普把母亲赶走。母亲被赶出来后看到我在看他,笑着招手,问我要不要一起玩。我拒绝了他玩捉迷藏的主意,提议去航海士那参观。
“娜美说过她忙着画图,我们还是不要招惹她了。”母亲瘪瘪嘴,似乎心有余悸。
“我们去钓鱼吧!”他说完就冲去翻找到两根钓鱼竿和鱼饵,拽着我跑去甲板。
他兴致勃勃嘟囔着“钓鱼钓鱼”,不到二十分钟就仰起脸睡着了——即使睡觉也仍然保持坐着钓鱼的姿势。
“我们到底谁是小孩?”我第一百二十九次产生疑问。
母亲陷入了睡眠,收音机没电了。炒菜声火药爆炸声俱已消失,桑尼号好像也在午睡。
小提琴声徐徐而来,轻柔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