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陆礁给贺知晨住处定了一束花,随即放下手机专心给病人看诊。

    没想到临下班前,陆礁的诊室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给病人搭上脉后,立刻就发现了对方的异常。

    这个看着很平静的病人,脉搏和自己一样,没有任何起伏。

    用听诊器探听心脏也一样,每分钟只有二十次左右,且跳动声音非常轻,不细听会以为对方连心脏都不跳了。

    陆礁放下听诊器,对上病人那双深邃的目光。

    “医生,我的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此人是个约莫35岁左右的男性,下巴上还有一些胡渣子,双目炯炯有神,紧盯着陆礁口罩上的一双深窝眼,似乎想从其中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陆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平缓的反问道:“你最近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忽然笑了一声,似乎没想到陆礁竟如此戒备他。

    “有啊医生,我一周前被一个出租车司机按在车里,他的牙齿咬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吸干了我全身的血。”

    这话几乎将陆礁的亲身经历全部托出,让陆礁听着便呼吸一滞,好在有口罩的掩护,并未暴露出太多情绪。

    男人一边说还一边盯着陆礁看,“医生,我以为我快死了,可我怎么还活着?”

    虽然话里的遭遇可怜得很,但男人脸上可没见半分惊恐惧怕。一点不像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的样子,很明显,他根本不是这件事里的主人翁。

    而真正经历过这件事的陆礁,记得自己被咬后,几乎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回到医院的路上走得跌跌撞撞。

    就算一星期后想和贺知晨提起,也是做好了心理预设,根本没有男人这么轻松。

    陆礁猜测男人并没有被咬,相反,男人是知道自己被咬了,来打探自己的。

    难道这个男人是当时那个司机?

    陆礁猜测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

    “需要我替你报警吗?”

    男人又是一声大笑,摇了摇头,“报警也没用啊,咬都被咬了。再说了,陆医生那天也没报警吧?”

    此话一出,正在电脑里敲打着病例的陆礁抬起了头,下意识看向了男人。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并且男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陆礁双眼微眯,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戒备,“什么意思?”

    男人一脸无辜地抬起双手,挑着眉说道:“陆医生别怕,我没恶意。只是你被咬了后浑身的血都被抽干了,你不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死吗?”

    陆礁正色道:“我没被抽干。”

    他濒临死亡之际,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血液流动,司机并没有把他全身的血吸干,否则,他早就成人干了。

    男人闻言却摇了摇头,不认同的说:“是吸干了。否则你不会变成……”

    男人一顿,并未把话说完,话锋又一转,“你之所以感觉自己体内还有血流,那是因为,司机在吸完血后又给你注射了东西,让你误以为那是血。”

    “我身上并没有任何被针剂注射过的痕迹。”

    “是司机的牙齿上,给你注射了他体内的病毒。”

    “病毒?”

    陆礁眉梢紧蹙,似乎在思索“病毒”二字的可能性。他第二日醒来时,脖子一侧有明显的两个小洞,经过他的推测和检验,才知道那是司机的牙齿咬的。

    尽管人类的牙齿并不能咬出那么圆的洞。

    然而面前的男人没有再回答陆礁的问题,反而从怀中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用一根食指将名片推向陆礁。

    “陆医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事情,给我打电话,我随时来接你。”

    他朝陆礁扬起一抹笑,至少陆礁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恶意,陆礁的目光落在名片上,微微点了一下头。

    男人起身准备离去前又说了一句,“当然,如果你等不及,可以直接到名片上留的地址找我。”

    等他走后,陆礁才拿起桌上的名片查看。

    名片上留的人名是江少华,没有职位,底下是手机号码和地址。

    奇怪的是,这个地址位置很偏,不在市区内,反而在郊外一处并不是住宅区的地方。

    按下心中谜团,陆礁拿起手机瞧了瞧,想看看自己给贺知晨送了花后,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贺知晨果然发来了一条消息,陆礁打开一看——

    小加贝:【再骚扰我我报警了!】

    L:【报警不如抱我。】

    随着消息发送,一个硕大的红色感叹号再次映入眼帘。

    手机另一边的贺知晨一脸愤恨地将陆礁再次拖入黑名单,小助理抱着花束小心翼翼地问他,“贺哥,那这花,还要吗?”

    以往送到住所的花,不管有没有署名,小助理都不会送到贺知晨面前。

    直到贺知晨恋爱后,这个名叫陆礁送的花是个例外,不管送什么都是一路绿灯,直接送到贺知晨手上。就是今天,收到花的贺知晨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开心。

    小助理见贺知晨没吭声,以为他想让自己像处理其他人送的花一样丢掉,正想要抱着花离开,又被贺知晨从她怀里抢了过去。

    “算了算了,我自己丢。”

    贺知晨抱过那捧占据了自己满怀的向日葵混搭花束,没有理小助理那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自顾自回到了房间里,嘴里还嘟囔着:“要陪罪、要求和,不知道送点花语是对不起的花?!送向日葵算怎么回事……”

    小助理目瞪口呆地看着贺知晨关上了他自己房间的门,挠了挠头,又挠了挠头。

    她是贺知晨的生活助理,没事的时候就给他打扫打扫屋子,这会儿收拾了一顿后,又给贺知晨做了个份午餐,贺知晨出来看见那绿油油的西兰花,和夹着鸡蛋和鸡胸肉的三明治,还有一杯玉米汁,整个人脸都青了。

    “不是吧小游,让我吃顿好的是会怎样啊!”

    “这不是苏姐交代的嘛,要做减脂餐……”小助理嘿嘿笑了两声,又悄悄退后几步,“苏姐找我还有事,我先回公司去了哥,等我下午再来收拾收拾啊。”

    贺知晨朝她摆摆手,又说,“天气热,你打车去吧,我给你报销。”

    “不用了贺哥,”小助理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车钥匙,“今天苏姐特批我开车出来的,就停在楼下的车库里。”

    “唔,好,那你开慢点。”

    贺知晨把三明治塞进嘴里,虽然食物是清淡了一点,但助理小游的手艺好,简简单单的三明治也做得很好吃。

    小助理答应了一声,迈着轻快的脚步从电梯去到了负一层。

    这个小区里住的人非富即贵,安保做得极好,没有业主同意,神仙来了都进不了小区,安全性极佳。

    小游哼着歌从电梯里走进停车场。

    她按亮了车灯,确认了车的方向,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快来不及了,小游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可没想到,就在她刚刚摸上车把手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个人摸上了她的脖子,手指头特别冰冷,冷得不像是人。

    小助理下意识尖叫了一声,手下快速地拉开了车把手,想先钻进车里去,甚至连看都来不及看向身后的人,只是本能的想起刷到过的短视频,想用胳膊肘去攻击身后的人。

    “滚开啊!!!救命救命——”

    可那人丝毫没有被小助理的声音吓到,反而还按住了小助理的手,凑在她耳边呼了两口凉气,嗅了嗅她的味道后,又用冰凉的舌头舔了舔她的脖子。

    把小助理舔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你谁啊?放开我,不然我叫保安了!”

    小助理被那人压在主驾驶的车门上,只要挣扎两下,那人就将她按得更紧。

    那人没有回答她,小助理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

    “救命啊——有人吗——”

    小助理不知道这种疯子是怎么放进来的,心里想着待会儿要是被她逃出去了,肯定要让这变态去蹲几天局子。

    可想是这么想,喊救命没人来救她,双手又被对方压制得动不了。

    那人甚至都没捂住她的嘴,就这么放任她大喊大叫,似乎料定了没人能来阻止自己,或者根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

    那人舔过小助理后,似乎对她很满意,丝毫没有迟疑,头一低便直接凑近小助理的脖子一侧,张着嘴就咬了下去。

    两颗尖牙刺破了脖子上的皮肤,新鲜的血液喷流而出,尽数被那人吸进口腔内,那人露出享受的表情,加大了吸吮的力度。

    “啊啊啊啊啊——变态——变态啊——变态咬我勃——”

    还在大喊着求助的小助理,很快就叫不出来了。

    动脉的血管被咬破,加上那人不停在吸血,小助理失血速度极快,很快,两只眼睛都慢慢耷拉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今天估计凶多吉少了,最后拼尽全力大喊了一声,“着!火……了……”

    不远处,有一辆车刚刚驶了进来,车灯一闪一闪的,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车辆缓缓往这儿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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