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找尤拉夫人有点事,但进去的时候她已经一动不动的倒在那里了。”
少年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显然也为当时的诡异感到害怕。
“等我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巴蒂斯先生愤怒的掐着我的脖子的时候了。”
“你撒谎!就是你杀了她!”
巴蒂斯管家又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兰瑟尔叫道。
他的叫骂打乱了灵淼的思考。
卡普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方立刻被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再发一言,随后灵淼又看了一眼兰瑟尔:
“据我所知,你跟尤拉夫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际是吧?”
纯情的桃花眼变得有点局促了起来:
“是,是的,但我当时找她确实是想要问点事。”
“什么事?”
“这,这个……”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闪躲了起来,躲避着卡普尔愈发犀利的目光。
“从你之前,还有别的人进入过尤拉夫人的卧室吗?”
“没,没有……”
“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你对尤拉夫人实行了犯罪?”
看着对方支支吾吾的模样,灵淼略带调侃的说了一句。
像小鹿般睁大着瞳孔,兰瑟尔急忙忙的摆着双手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是他,我在那之前也进去过尤拉的房间。”
一道声音从二楼的楼梯那传来,终日醉酒的母亲终于清醒了一次。
众人包括灵淼把目光都移向了她……
坦然面对着众人的质疑,还没等贾普斯探长开口;
这位昔日的美人,舞会的超级巨星,两个孩子的母亲---薇薇拉缓缓说道:
“在那孩子之前,我已经找过尤拉了。”
她闭上了眼睛,接着说道:
“她当时已经死了。”
!!!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地看着她,灵淼皱了皱眉头,这跟她预想的不太符合。
“死亡时间竟然如此之早?”
“你还记得当时的时间吗?你为什么要去找尤拉夫人?”
灵淼明知故问道,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些事。
薇薇拉毫无顾忌的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抽起了一根女士香烟。
吞云吐雾的样子着实有点飒,但略显呛鼻的烟味却让贾普斯探长看向她的眼神闪过不喜之色。
他当即站出来指责道:
“这位女士,我们在审问,请你……”
“闭嘴!我等会吸完会交代清楚的。”
“…………”
圆头圆脑的探长又退了回去。
“喂!你这探长当的太窝囊了吧!”
灵淼内心疯狂吐槽。
待这位女士长长的吐出一片白雾之后,悠悠的说道:
“当时兰瑟尔来到我房间向我哭诉他在大厅听到的的一切,那孩子他……”
薇薇拉看向少年的眼神带了些许歉意:
“他并不知道迪克是我和格里斯的私生子,所以发了通脾气。”
兰瑟尔此时低着头不说话呢,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拥有一头酒红色秀发的女人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孩子的头。
曾几何时,她青春爱情幻想的结晶也长这么大了。
一想到那段璀璨的少女时光和自暴自弃的蹉跎,再看到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她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是妈妈对不起你。”
“没有的事。”
少年低着头,极小声的抽噎了一句。
薇薇拉突然把头对向了彭斯男爵,冷冷的说道:
“我一直都怀疑她的,我相信你也是彭斯,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哥哥。”
“是的……我知道。”
彭斯男爵看上去更显老了,脸上的肥肉也垂了下来,毫无生气的应答道。
“老爷……可”
一旁的巴蒂斯似乎仍不死心,因为他从彭斯男爵的脸上看到了妥协。
“好了,巴蒂斯!这是……这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贾普斯探长为在场的大多数人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彭斯男爵低着头,拳头攥得紧紧的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不用查了,尤拉她有祖传的心脏病,这次是她的病犯了。”
彭斯男爵直直的说完后便彻底没声了,瘫在沙发上像晕死了过去一样。
“父亲,你在说什么!”
一旁一直沉默的古尔惊怒的吼着,他倒不是因为母亲的离开以如此荒唐的结局收尾,他只是惊恐地发现:
自己家族居然有一个这么可怕的遗传病,但自己居然不知道!
一时间想不开的他忍不住对着彭斯男爵发出询问。
但后者根本没有心情理他,或者说,没有心情理任何人。
“尤拉夫人什么时候知道迪克是格里斯男爵私生子这件事的?”
卡普尔(灵淼)冷不丁的问道,她已经凑齐了迷宫的拼图,但仍莫名有一丝不安。
“不清楚,或许是看孩子的时间吧,毕竟迪克是以兰瑟尔的弟弟身份住进来的,但他父亲早就已经死了。”
懒洋洋在一旁的薇薇拉代替彭斯男爵回答了这个问题,她貌似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莫名让灵淼这个颜控看的心疼。
“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卡普尔小姐?”
贾普斯探长显然很信服这个理由,焦急回家睡觉的他问向了卡普尔小姐。
“我想还没有!毕竟这是一场谋杀,而且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卡普尔冷淡的扫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妮可紧张的缩进了她父亲的身边,薇薇拉又点起了一根烟。
“卡普尔小姐,尤拉她……”彭斯男爵强打起精神看了薇薇拉一眼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没有遗传病。”
还没等男爵有所反应,另一人倒是兴奋的跳了出来。
“真的吗!”刚才一直捂着心脏的古尔兴奋地问道。
灵淼压根不想理这个丑态尽出的男爵之子,转头对着薇薇拉说道:
“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伟大的母亲。”
薇薇拉默默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呆滞的看向了一脸从容的少女,此刻她有点淡化了对方那连她年轻时都自愧不如的容颜,脑海里全然是她那双自信的眼睛。
灵淼挑了挑眉,看着在场所有人死死黏在她身上却又不同以往的视线,内心居然还有点小飘。
“原来当侦探是这种感觉,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迎着众人视线的焦点,灵淼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