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段子。
剧情还没推到,但大概前情就是,殷长卿昨晚睡了晏林,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人已经回阁中藏楼去翻卷宗处理事务了,他想把人抱回去休息一下却忍不住逗弄人的事()
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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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嗯。”殷长卿应了一声,从身后搂着影卫精悍的身子,继续轻轻咬着身前人的耳朵,等着人说话。
晏林拿卷宗的手僵硬着,他轻轻吸了口气,惹得睫毛都颤了一下,然后恭敬道,“主人恕罪,属下等会还要……”
“嗯?” 没听到人说下去,殷长卿的手不安分地摸着自家统领的腰胸,他边吮着人耳朵边顺着问,语气显得很有耐心,
“还要什么?”
他还要去看训练的进度,封朔正在训练场等着他一起巡视。但……也不是一定要他去。因为他随侍主人,巡视说到底是为了管理阁中影卫,韩泊泯总管和封朔总教都可以代他。
侍奉主人才是影卫的第一要务。主人现在轻啃着他耳朵,应该是昨晚食髓知味,念着他床上的温顺与□□的快感,不嫌他硬邦邦不知情趣的只知道躺着受弄,想今日再临幸一番。而且主人还算年轻,□□一旦开了便旺,意外睡了一次影卫觉得新鲜,想多泄欲玩弄几次也是应当。
如果他用这个事推却,便是他舍本逐末,也会……让主人觉得他不愿意承欢。
但这里是影阁最为庄重的藏楼,藏封着影阁世代卷宗,来此便禁一切喧嚣,连着步子也须放得轻微谨慎。还因着统领不殉主的传统,历代统领死后的配刀也尘封此处,使得藏楼尽显威严肃穆。况且平日常有管事来整理销添卷宗,若是在这承宠,怕是……坏了影阁风气,也污了主人声名。
也会让他难面藏楼尘封的,一把把为历代殿主杀敌斩棘的统领佩刀。
所以影阁统领停了一下,感到主人慢慢从咬他的耳朵移到亲他的脖子时,晏林平稳了几次呼吸,再开口时,语气虽然还平静,但没什么底气,
“主人……可否换个地方。”
“嗯?”殷长卿笑了笑,尾音上调,影卫从被他搂住就僵着不敢动,现在因着他亲得深入,那人还把脖子伸展了一些方便他啃咬,他自是不肯放过,轻咬也加重了力道,留下连连红痕。
但刚才这话……他的统领大人以为他要白日宣淫吗?而且听这略带小心翼翼的声气,还怕他要在这儿玩?
影卫的脖子很敏感,昨夜他的统领大人任他操弄就是没泄出一点声音,倒是他亲咬上晏林脖子时这人闷哼了两声,惹得他半是生气半是玩笑道,
“晏统领刀舞得漂亮,” 他当时在人脖子上留下血印,很满意地听到人闷哼,然后才温柔着说,“只可惜,不知道怎么在床上叫得漂亮……”
身下人当时便紧绷了,他舒爽地轻笑,直把人脖子咬出血来,才逼得人泄出声,
“……主、……主人……”
然后就没了声音。
所以他现在也对人脖子又亲又咬,压得影阁最锋利的刀剑紧绷着僵直,却努力着放松,任他摆弄。
不过……既然晏林求他别在这玩,便是有着惶恐害怕了。
能让刀起头落的影阁统领惶恐的事很少,昨晚在床榻上那般狎玩都没听到一句讨饶,今日这平稳声气之下那深藏的怯怯引得瑶云殿主劣心顿起。长卿殿主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既然起了逗弄人的坏心思,便只管着行动。
于是殷长卿伸手覆上影卫还拿着卷宗的手,替人落了卷宗,又在影卫脖子上留下暧昧旖旎的吮痕,然后慢慢把影卫的手覆着移动,最后轻轻地,却又不容违逆地,按停在了影卫的腰封上。
瑶云殿恶劣的殿主用昨夜缠绵时一样的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自己脱吧。”
殷长卿用手把人头护着,试了巧劲让晏林转了身。看了承宠一夜的面容没什么变化,他便有些霸道与狠厉地把晏林压在了书柜上,确定晏林没有被藏格的边边角角磕到,他才使着悠悠又带着戏谑的话落下,
“和晏大人在这里共赴云雨,好让我们的统领大人每次翻卷宗时,都能想起,”他啃着人耳朵,呼出的热气弄的身下人脖子一紧,殷长卿偏了头,亲吻着人眼角,缓缓飘出恶劣的话,“想起……被主人的宠爱的感觉。”
晏林垂下眼眸,殷长卿瞥去,虽是白昼,但藏楼昏暗少光,殷长卿只见着影卫垂下的眼睫和未动的面容,却看不清晏林的情绪,
“……是,主人。”
明明是和他家统领往日汇报领命时一样平静沉稳的语气,殷长卿松了咬人的劲,他却觉得里面似乎藏了一丝一晃而过的落寞。
他把覆着影卫的手移开,又在影卫的唇边落下一吻,看着那双深黑瞳孔兀地放大后,才满意地放开了人。然后殷长卿退了两步,再背过身去,拾了册卷宗佯看,打算等人讨饶便不再逗弄。
晏林再一次垂下眼眸,手却利落地解着腰封,毫无一丝犹豫地剥了黑衣金纹的统领服制,轻仍在一旁。
他只是消遣的玩物,泄欲的工具,连主人的侍妾都比不上,什么时候承欢、在哪里承欢,他本就没有资格质疑。
但是……主人刚才吻了他的唇角。主人的吻太隆重,被主人亲吻的,应是日后尊奉在瑶云殿的主母。他到底只是主人一时兴起拖到床上的刀剑,能得到温柔的亲吻,已是主人的恩赏。他得到的已经足够多,却逾矩地奢求泄欲工具不该有的得体。
还是太逾越了,他想。
在主人喜好面前,那些思虑都是无必要的。他只需要随时恭候着,等主人兴致来时,无论何地都做好玩物的本分,等过了临幸,便为主人肝脑涂地。
而假装看卷宗端得不在意的殿主大人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想听的讨饶,顺着侧头,余光却见落地的统领服制,接着便听到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转身,见晏林正解着里衣的衣带,解得之利落。所以他的好统领……还真打算在这里脱光。
且不说藏楼是影阁庄重肃穆之地,便是来往从属若进来,便可看到他们平日冷厉自持的统领沉溺在一片春光中。
这人分明有着惶惧,却不肯软下一丝一毫,当真一把坚毅不折的刀剑。
殷长卿挑逗人的坏心多了几丝烦闷,他把手中卷宗狠狠一丢,几瞬之间,便已到晏林跟前,用手按停了影卫脱里衣的动作。这次的声音失了温柔,已含几丝不悦:
“晏林,没有什么想说的?”
被突然制止的影卫愣了一下,连带着头都低下了几分。就在殷长卿以为自家统领终于肯讨饶一下时,却听到影卫冷静又平稳至极的话:
“……请主人尽兴。”
主人让脱就脱,也不管什么时空,还求主人尽兴,真是听话极了。殷长卿被自己与晏林在这方面的毫无默契气笑了一声,然后他恨恨地道,
“这么听话,让脱就脱,还脱得这么利索,本座是不是还应该赏你?”
本来跟了主人十二年,倒不至于无法分辨主人是讽话还是真语,但是刚才主人丢卷宗砸出的声响和主人气笑又带不悦的声音,让晏林也不太敢赌主人的心思,只能按一贯的规矩来,当是主人气极的反话。
毕竟他刚才才求了主人换地,这已是逾越,都是要惩戒的。
于是影卫统领恭恭敬敬地双膝跪下,俯下身,露出布满吮痕的脖颈,再把头抵在主人脚边,然后才端着平稳又不卑不亢的声线请罪:
“主人,属下刚才有些思虑,故脱衣缓慢,让主人久等。是属下失了规矩,等主人临幸完后,属下会去领罚……且属下刚才逾越,试图违逆主人,求主人一并重罚。”
殷长卿看人散着里衣还跪下磕头请罪,跪姿标准得挑不出错来,温顺得如昨日在榻上的予取予求,戾气收得干净,话里还全是请罪的敬畏。他那几丝烦闷顿时疯长,真气得让他想踹一脚再把人绑到刑架上管教,但偏偏这人跪的方位还真适合他踹。
他的统领从来都是这样,觉得惹他气了连跪的方位都是方便惩戒的。
影卫的标尺,影阁的表率。
只是殿主大人看着跪伏的人脖颈上斑驳的痕迹,到底是心软了。他的统领十分锋利也足够乖顺,侍奉仔细又行事稳妥,面对主人时,自持与守礼刻入骨髓,沉默与顺从融入血肉,统御影阁时,向来是不苟言笑又刚毅冷厉的。倒是他,想听一句讨饶的话再把人带回去休息,却逗得人请重罚了。
罢了,在床榻之上,晏林昨晚毕竟让他舒心。瑶云殿的主人压下了不悦,然后在心里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墨狐狐裘。殷长卿轻踢了人膝盖,不需言语,便见人懂事地直起身,然后再默默地站起,在他面前垂眸低头。
至少这些默契还是显出了他们岁月相处下的痕迹。
殷长卿满意了些,于是用裘衣把人散落的里衣遮完,再把人打横抱起,语气淡淡又带着温柔,
“本座带你回去歇歇。”
被突然抱起的人和昨日一样手都不知往哪摆,虽然晏林觉得这样实在逾矩与不妥,但还是不敢再违逆主人的意思,于是他把手规规矩矩放在身侧,然后顺着道谢:
“是,属下多谢主人……劳烦主人。”
殷长卿看抱中人垂眼,想到他想把人带回去休息的本意,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对晏林倒是特殊了些。如果是普通影卫倒也罢了,泄了欲便踹出去,他根本不会多瞧一丝一毫,惹得他不满打杀都是轻的,伺候得好也最多赏些金银。
但这人……到底是跟了他十二年的统领。即使真在藏楼承宠也能面如平湖,怎么玩笑逗弄也不会去讨饶,晏林的心性坚韧,这也是他绕开乌培莫栽培的封朔,反任命晏林为统领时所看重的。
只是现在他对这种坚韧也有丝不满。
折断坚韧之人,最好是用着羞辱的法子,剥了人体面尊严,逼人堕落绝望,便能一寸寸撕碎了心性。
瑶云殿主驭下多年,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殷长卿偏头,看着怀里规规矩矩被抱的人,虽然他不明白为何,但他确实……不想去折辱,也不想听人落寞。
不过,晏林昨日在他怀里就惶惶愣愣地,今天虽进步了些,但他还是忍不住逗弄着说,
“你不喜欢抱,那本座下次就扛。”
被抱着的人一顿,身子虽绷得更紧,却是顺从地答道,
“……但凭主人喜好。”
殷长卿便低低地笑,抱着人避着从属回了寝殿。影阁藏楼只留下散落的卷宗和黑衣金纹的服制,让人遐想着满地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