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

    在系统的倾情推荐下,周砚笙选择了和天泽宗所授功法相辅相成的高档货,售价二百积分。

    自此,他可谓是负债累累。

    他不急着还债,债主却很急,一个劲儿催他做任务。

    为了耳根的清净,周砚笙装模作样打开任务面板,只见顶端有两个细长的矩形方框,分别标着“虐心值”和“虐身值”,目前都为零。

    而在看到下面的任务名称后,他沉默了。

    其一,“欲擒故纵”,后面还有详解:“对渣攻若即若离,勾起他的兴趣。”

    其二,“白莲攻势”,指打造纯洁无瑕的人设,可从照顾小动物、对视即脸红等方面入手。

    此外还有“暗恋话术”、“引导吃醋”、“假死诱情”、“失忆虐心”等让人看了只觉头昏脑涨的任务。

    在此之前,周砚笙对虐渣并无具体概念,现在,他宁愿自己没有概念。

    他问系统:【这就是虐渣?】

    面对宿主的质疑,系统理应给予十分肯定的答复,但一想到是周砚笙要去做这些任务,它就迟疑了:【……应该是吧。】

    让他干这些事,真是比死都难。

    【没有其他任务?】周砚笙试图另辟蹊径。

    系统在数据库里扒拉,还真给它翻到了犄角旮旯里的从未有人做过的随机任务。

    【有诶,让我看看……】系统逐字朗读,【帮助母猪生出小猪崽,奖励五积分。帮助小狐狸找到妈妈,奖励五积分。帮助小松鼠囤积松果,奖励五积分。】

    后面还有一堆,系统不念了,直接投到周砚笙眼前:【这就算全做完也没有多少积分吧。】

    周砚笙掐指一算:【总计六百二十。】

    【夺少?】系统倒吸了一口气,【真是积少成多啊。】

    积分总数是绰绰有余了,但还有个致命问题,他上哪找母猪狐狸松鼠去?

    天泽宗是仙门,而非农场。

    系统灵机一动:【宿主,你之前瞬移的落脚地不就是天然动物园嘛,那么大片森林,里面肯定有很多野生动物。】

    周砚笙点头表示认可,如此一来,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系统:【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啦。】

    【什么?】

    【虐渣任务可以不做,但虐心值和虐身值怎么办?结算时没有集满的话主脑可是会判定任务失败的。】

    周砚笙不以为然:【车到山前必有路,此事日后再说。】

    有了积分打底,系统也宽心不少:【好吧,到时候我会提醒宿主的。】

    ……

    身怀变异风灵根,周砚笙只用了四日便成功引气入体,羡煞旁人。

    衡溪看出他急于提升修为,让他务必戒骄戒躁,夯实基础,并提出建议若干。

    周砚笙一一记下。

    得了提点,他的修行速度更是一日千里,不过月余,他便突破至练气期。

    同时,衡溪在课堂上宣布半年后将举行宗门大比,所有人都要参加,前三甲可随意择一长老拜入其门下,成为亲传弟子,届时也会有师兄师姐作为代表前来观战。

    周砚笙的大脑自动翻译——哦,是能在付浔面前表现的机会。

    说起来,他也挺久没见到付浔了,要不找个时间偶遇一下?

    系统:【偶遇不了一点,浔宝正在镇魔塔里砍怪呢,没十天半个月出不来。】

    周砚笙一顿:【镇魔塔?琉昱怎么会让他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系统:【放心放心,第一层的怪都很弱的,浔宝都筑基期了,杀他们轻轻松松啦。】

    周砚笙又一顿:【筑基?】

    他想,付浔不是才十二岁吗?

    【嗯哼。】系统一副与有荣焉的口吻,【我们浔宝可是公认的天才啊。】

    周砚笙眯了眯眼,从它的语气中察觉出不同寻常:【你这是背着我看了多久付浔?】

    【诶诶诶,有话好好说。】系统已经学会了预判,【给你转播行了吧,大醋缸。】

    【嗯。】周砚笙也懒得计较称呼了,旁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能看到付浔才是王道。

    转播画面一出,镇魔塔内妖魔乱舞的场面尽收眼底。付浔身处其间未有惧色,从容躲过各式攻击,出剑速度肉眼难以捕捉,只见剑光忽闪,而后三两妖魔坠地,化作尘埃消散。

    付浔身姿轻盈如燕,一招一式间隐约泻出些飘渺剑意,震得灵智尚存的妖魔缩在角落不敢上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到这样的付浔,周砚笙终于对他日后会成为剑尊这一事实有了些实感,随之而来的却不是动摇和退缩,而是热切。

    他是唯一一个见过付浔全貌的人。强装严肃的小古板,病痛缠身的书生,乃至断情绝爱的剑修天才,都是付浔,都是他所爱之人。

    而在见识过踏入无情道冷心冷情的付浔后,眼下这个正在斩妖除魔的付浔简直无比稚嫩,说不定出塔后还要对琉昱撒娇讨奖励。

    想到那个画面,周砚笙不由笑了笑。

    话说回来……

    【这会儿付浔应该还没有择道?】他问。

    系统:【没呢,要结丹后再择道。】

    嗯,那就好。

    在那之前,无论使用何种手段,他都要把自己塞进付浔心里。

    爱恨不论。

    ……

    当晚,周砚笙梦到了剑尊付浔。

    他还是一身白衣,却未束冠,发丝披散,颈间埋了一只鸟雀。

    他神色淡淡,抚了抚鸟雀翅羽,回绝了堂下之人的请求。

    “剑尊!如此大乱唯有您出手方可平息!”

    付浔不为所动。

    “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两界通道闭锁吗?”

    付浔不愿多言,只道:“此乃必然,我亦无可奈何。”

    “怎么可能!您可是这天地间修为最高的剑尊啊!”

    堂下之人说了许多话,见付浔当真无动于衷,便由奉承变为责备,付浔一挥袖,他又吓得不再言语。

    然而付浔只是单纯地挥袖而已。

    “什么剑尊,我呸。”那人自觉难堪,骂骂咧咧地走了。

    周砚笙以第三视角旁观,对那人造成不了任何伤害,也无法说几句安慰言语。

    付浔似乎浑不在意,鸟雀跳到他指间,他便任由这小动物拿他的手当树枝,换了只手执笔。

    大殿内空旷,寂寥,炉烟袅袅,模糊了付浔的眉目。

    周砚笙醒来,只记得那深入骨髓的清寂,和一声清脆鸟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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