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肆-

    橙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三个人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吱呀的锁链声在不停地吵闹。瓶子上冰凉凉的水珠粘在手心里直到流到手腕处慢慢落到地上,周而复始。

    “和你们讲——”五条悟把手里的汽水瓶扔向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汽水瓶在垃圾桶的边缘滚了两圈进了垃圾桶里,“我会反转术式了。”

    他撩起额前的刘海露出额头的伤疤,生怕渡边泽和夏油杰两个人看不见还用手指。

    “很疼吧——”渡边泽凑近五条悟,垂下眼睛看着五条悟指的地方,他的指腹轻轻地划过自己的伤疤,“都结疤了。”

    额头上还有着他地温度,五条悟他能感受到指腹处薄茧,划过额头的时候有些痒痒的。

    最近这几天,夜蛾没有给二年级任务,反而让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倒是一年级的两个人苦不堪言。

    黑黑的房间突然透进一丝的阳光,然后房间的门被人关了起来,阳光被关在门外。毛线在灵巧的针钩下慢慢有了雏形,这双手的主人还是长的像□□的夜蛾正道。

    “怎么?”夜蛾正道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

    “嗯——没什么,就和我妈吵了一架——”渡边泽盘着腿坐了下来,他拿起毛衣针和一圈毛线团,“悟不是杀了伏黑甚尔吗,今天她和我说——伏黑甚尔他算我半个叔叔。”

    夜蛾正道钩线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向对面的少年,少年似乎对这件事不是很在乎,他的手上织毛衣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他的脸上看不出哀伤的样子。

    安静的房间两个人在静静地织自己的东西,大概在渡边泽手上的毛衣织的差不多了,房间开始有了声音。

    “你出【星浆体】任务的时候是不是进了资料室了?”

    “对啊,“渡边泽歪着脑袋,“我是把门撬掉才进去的,我还徒手爬了五楼呢——”

    不是,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估计过两天上面就派人来找你——“

    夜蛾正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渡边泽打断,“嘁——真慢,总监部处理事情的速度一直都是这么慢吗?就没有人管一管吗?”

    总监部拖拉处理事情的效率人尽皆知,多少年了一点都没有改,毕竟那里大部分都是家族里走关系进去的,拖沓也是自然的。夜蛾正道看向打着哈欠的少年。

    “老师,高层是不是特别烂?“少年趴在地板上,晃着两条腿,蓝灰色的眼睛透着光亮。

    “说不清。“

    少年看不见老师墨镜下的眼睛,他只是回了句,“我知道了。”

    春天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惹人发困,渡边泽正趴在桌子上睡觉,门是被人踹开的。

    “现在是上课时间,有什么事等到下课再说。”夜蛾正道胳膊抱在胸前看着门外的几个人。

    “我们只是按上面的话办事,”为首的人摊开双手,“其实我们也不想来,夜蛾老师,可是上面的催的紧,说什么就要现在见他。”

    “我坚决不同意,那群老头叫人绝对没好事,我不同意!!!”五条悟表示自己的同期要自己守护,他挡在渡边泽前。

    渡边泽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是见一下又不是送死了,哪有那么严重——”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五条悟疯狂的摇着渡边泽的肩膀,“我不准你去!”

    “悟——”夏油杰伸出手,“你先不要摇泽,我感觉你要把泽摇死了。”

    五条悟听了夏油杰的话,“啪”的一下就把手松开了。到底是谁要害了谁。

    “我要和泽一起去。”五条悟跟了上去。

    “不行——上面只让渡边泽一个去,不能让你跟着。”

    漆黑的房间只有几盏蜡烛在苦苦支撑,挡风屏的影子落在站在中间少年的脚下。

    烛焰在不停的摇曳,显得那么的岌岌可危。

    “渡边泽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众多风屏里的其中一个出声。

    “知道,我是不想来的,可架不住你来骚扰我,所以我就来了,”少年偏过头看向说话的1号风屏,“这么蠢的话亏你说的出来,我做了什么事你们怕不是比我都清楚——”

    “渡边泽!!!”1号风屏旁边的风屏出声制止渡边泽,“没人教你尊老爱幼吗?”

    “啊——你在说什么?”渡边泽的语气里透着不满意,“我加班到凌晨的时候你们有好好爱护我吗?”

    “那本来就是你的职责,咒术师就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所以存在的,你只是在做你应该做的——”不齐

    “啊——”站在中间的少年一脸不耐烦地皱起了眉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适应黑暗的眼睛在见到阳光的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还没走到教学楼就被几个人给拦住了。

    五条悟一个飞扑扑到渡边泽身上,他把渡边泽转了好几圈,“那群老头子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只是说了一些我不喜欢的话,当耳边风就好了。”

    春天的风里带着些甜丝丝的味道。

    灰原雄爽朗地声音在耳边炸开来,“夜蛾老师过几天就要升职做校长了。“

    “好像是的,应该在这几天上面的通知就会下来吧。”夏油杰手指抵在下巴。

    “你们几个要在下面待多久?!”沿着声音望过去,家入硝子倚在窗户边上吞云吐雾,“你们再上来夜蛾就要罚你们去扫厕所了!”

    五条悟在他们四个当中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渡边泽和夏油杰手疾眼快抓住了五条悟命运的后颈,灰原雄对两个人竖起了大拇指,两个学长真的太好了,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让学弟吃苦。

    三个人站在夜蛾正道,夜蛾正道看了想报警,三个人身上的制服快破成布条子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三个人低着脑袋,一声不吭。问题三人组一声不吭肯定是做贼心虚。

    窗户被日下部笃也重重地打开,“夜蛾老师不好了,学校操场被你学生拆了!”

    夜蛾正道恶狠狠地向三个看过去,白毛在吹口哨,黑毛在直接闭目养神了,灰毛在逗自己的式神小黑猫,三个人没一个人是省心的。

    八个人站在操场旁边,操场是不能用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用,夜蛾正道两眼一黑。

    “这个操场应该不能用了吧,过两天好像要用到操场吧。”家入硝子嘴里含着烟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到。

    “是啊。你们三个人把操场给拆了?”

    三个人左看右看,夜蛾正道扶额叹气,“你们今天给我收拾好,外加3000字的报告。”

    “桥豆麻袋,操场变成这样主要是悟的责任吧?”夏油杰用手指戳了戳五条悟,“都怪悟的【苍】所以操场才会这样子的——”

    “啊——”

    家入硝子把两个人分开,“要我说啊——你们两个半斤八两,都差不多。你们两个还是先想想这个操场怎么办吧,我就先去上课了。”

    家入硝子朝三个人挥挥手,带着两个学弟走了,悟条悟伸出“尔康手”,试图挽留一下家入硝子,但是她像是下顶了某种决心,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了。

    “家入前辈,真的不用管他们——”灰原雄企图唤醒家入硝子为术不多的同情心。

    家入硝子直接重拳出击,“你是笨蛋吗?你去就是充当免费劳动力,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渣你不清楚吗?”

    此时的五条悟正站在一块比较大的碎石块上,待在底下的夏油杰提醒道,“悟,你最好不要坐在那么高的地方,会摔下来的。”

    五条悟朝夏油杰摆了摆手,“才不会呢,我才没有蠢到那种地步呢。”

    “碎石头可真多,运的话很吃力。”五条悟的身子微微向倾,脚底突然打滑,整个人笔直地从碎石块上倒了下来。

    “看,摔下来了吧。”夏油杰凑到五条悟跟前,五条悟离地面还有三分之一手指的距离,“真的假的?!”

    “是不是你的眼睛太小了没有看清,我可不知道小眼睛对视力有影响——”

    五条悟的话还没说完就从半空中摔了下来,他吃了一脸的灰,他捂着自己的鼻子,“疼,疼。”

    “时间还是太短了,如果反转术式再熟练点应该能维持24小时左右,说不定能一直开着呢——”

    渡边泽凑过去,“那样不会把脑子烧坏吗?维持【无下限】的运转的话,要随时随地保证术式的使用,对反转术式的要求太高了吧?”

    “泽说的对,”夏油杰点了点头,“你这段时间才学会反转术式,是不是太急了?”

    越说越没信心了,五条悟肉眼可见地变焉了,渡边泽大力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慢慢来嘛,悟不是‘最强’吗?我相信悟肯定能学会。”

    五条悟随手从地上捡了个小石块,粗糙的小石块划开手臂上的皮肤,鲜红的血从沾着碎石子的伤口里慢慢淌出来,它沿着手臂流淌一直流到地上,手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愈合的伤口仿佛没有受过上。

    渡边泽和夏油杰两个人紧紧地抓着五条悟的手臂,温热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下次别这么干了,万一反转术式没用,感染了就麻烦了。“

    “不可能!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把伤口感染!“

    两个人忍不住朝五条悟翻了个大白眼,这个人脑子多多少少有问题,反转术式脑子是不能治吗?

    五条悟指了指头顶上的式神,“刚刚就想说了,这个式神式谁的?”

    渡边泽一脸骄傲地指着自己说道,“当然是我的了,我已经掌握了式神和我咒力的关系了,下一步就是更加精细的咒力操作了。”

    “更加精细的咒力操作有【六眼】才能更进一步吧——”五条悟爬上式神巨大的身体上,“精细的操作对你来说是不是太难了,或者这个方向就不适合你。”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屁股底下突然一空,式神被收了起来,眼睛正好对上蓝灰色的眼底,拉过夏油杰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微微发热的风舔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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