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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鬼灭尸  纠缠拜师

    链接镇子和野山的是条狭窄土泥路,两旁野草夹道,若是天亮些,能看清泥路两侧的田地。

    这会月光冷淡,李湛然没给自己备灯,凭借微弱的月光和直觉在小路上一点点往山里头摸索。没走多久,脚下踩到点东西,有些软,李湛然险些没站稳,踩实后觉得硌脚。

    他没敢多想,心底念叨赶紧走。

    自从入了夜,山里的风从没停过。说来也怪,这风似乎只往山里吹,那些树呀草呀,东倒西歪,摇摇晃晃。而李湛然像是被风推着往山里走。

    隐隐间他听到雷声,多走几步能看到转瞬即逝的火光。

    看来是那没错,还是那片松树林。

    双手撑住拐杖,李湛然没贸然上前,猫腰找了棵粗壮些的松树暂且躲起来。

    前头打得火热,他谨慎探出半颗脑袋,浅浅看了眼,硬是给眼前场景震住了。

    有了箱笼在身旁,张常寂底气更足。要什么,直接从箱中盲抽出来。要是白尸鬼盯准箱笼打,张常寂单脚轻巧一勾,手臂拖拉,单肩背起箱笼迅速换了个地。

    白尸鬼扑了个空,前头让雷火炸连好几下,怒气更甚,顾不上别的,怪叫着扑向张常寂。

    张常寂哼哼笑道:“中招了吧。”只见他右手往左肩拽去,随即周边响起好几道咻咻的声。

    白尸鬼扑倒一半,庞大的躯体定在离地面半臂高的位置,卡着动不了了。

    仔细看,绳子从四方沿伸而来,半嵌入到白尸鬼手足以及躯干上。其他绳子都绑在树干上打了死结,唯有一条没打结的在张常寂手上。

    李湛然正看的入迷,跪趴在地上惊叹连连。忽然间,背后冷不丁冒出一种熟悉的刺冷感。

    又是那个长脖子红衣女鬼。

    这回李湛然干脆把身上所有东西往地上一丢,瘸腿跑到张常寂边上。

    张常寂没多惊讶,但也很无奈,“我的话你是半句都不听啊。”

    李湛然扯出藏在怀中的护身符,“护身符,我听道长的话,随身携带。”他嘿嘿笑道,“我还是想拜道长为师,已经做好决定了。”

    张常寂翻了白眼,“算了,正好这里缺棵树,你代替树拿稳红绳。”说着把自己手里的红线绕道李湛然手上,“可别松开,好不容易绑上的。”

    “可是……”面对飞扑而来的红色身影,李湛然无法忽视,咂舌道:“可是,女鬼……”

    “没空管她,自己躲着点。”张常寂说罢,身影眨眼间飘至十多步外,张张红符随张常寂的动作出现在红线上。

    那边忙着摆阵,李湛然这边忙着躲鬼,手中红绳若稍微松些,另一头便警告,“拉紧呀!松了僵尸会挣开!”

    李湛然只能边拽紧红绳,边躲避女鬼袭击。说来也怪,李湛然能跑的范围非常有限,加上有只脚扭伤,动作不灵活,可女鬼硬是碰不到他半分。

    终于张常寂布好阵,双腿凌空后跃,挥出一把约七寸二分长的金钱剑冲向李湛然的方向,口中叫道:“大胆鬼魅,屡屡纠缠,简直自寻死路,看我不破你形魂。”

    金钱剑一出,林中回荡起凄厉嘶叫,女鬼落地不起,身形冒出丝丝白气,鬼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

    “哇。”女鬼落的位置正好在李湛然脚边,这一刻张常寂的形象在李湛然心目中愈发高大,“道长好厉害,就这么一下,”他模仿张常寂挥剑的动作,兴奋道,“就把女鬼解决了。”

    “少见多怪。”张常寂折过身,没有取回红绳的意思。

    “绳子可要拉紧了。”嘱咐完,张常寂一手持金钱剑,正反挥舞后横在跟前,另一只手结印,闭眼念咒。待咒语最后一字结束,眼眸随睁,目色宛若化形的利刃对准红线中央的白尸鬼。

    林中风声骤停,四周静的令人不安。李湛然吞咽下唾液,手中牢牢拽住红线,频频用余光觇望周边。

    两三个呼吸间,李湛然脸颊染上红色,同时传来阵阵热气。

    赤色符篆引起的火焰附着在红绳上迅速蔓延,李湛然死死盯着冲他而来的火,心想道长不会要火烧我吧。

    金钱剑轻轻抵上红绳,蔓延过来的火焰中途截停,乖乖爬上剑身。

    火投射下来影子在张常寂脸上扭动,在凄厉鬼吼中,张常寂神情冷淡。

    火焰完全吞噬掉白尸鬼,带火的金钱剑凭空画出符形,最后一笔结束,辟出锋利剑气,紧接着张常寂念道:“天火雷神,五方降雷。地火雷神,降妖除邪。邪精速去,禀吾帝命,急急如律令。”

    李湛然耳朵早已麻木,紫雷下来时,他怔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搓搓完全麻痹掉的耳朵,到炸出黑坑的边上,想学张常寂那样蹲着。

    他忘了自己有脚伤,蹲没蹲下来,直接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张常寂用折来的树枝戳了戳冒白烟的黑炭,“焦成这样,没问题了。”说罢丢开树杈,到箱笼边上,取出一把小型铁锹,挖了些许土填入黑坑里。

    李湛然手头没工具,脑袋被雷震到发懵,愣愣看张常寂收拾完一切。等全部处理完,天色明亮,远远的橙黄色太阳照亮大片松树林。

    “愣着干嘛呢,不走?。”张常寂背起箱笼道。

    李湛然回过神,一瘸一拐带上自己全部家当,跟上。

    路上李湛然问:“原来世上真有僵尸。白毛僵尸怎么变成这样的?山下古怪的镇子也是因为这个白毛僵尸吗?”

    “人死后一口怨气堵在喉间咽不下去,加上埋葬之处阴气盛,风水相配,自然容易出僵尸。一般到白毛僵尸这张程度动作依然迟缓,少数会变成我们刚才遇到的那种。”张常寂难得有耐心讲了个大概,至于那只变异的白毛僵尸是否跟山下的镇子有关联,他无法推断。

    山脚下,两人走到唯一能上下山的狭窄土泥路上。

    李湛然对这里存有不好的印象。

    果然,土泥路其中一段路上面有半块人体碎块,是连着手臂的半个胸腔,手臂上还套着沾血的半个袖子。

    李湛然忍不了干呕好几下。张常寂凑近尸块多瞧了几眼,说:“血的颜色看上去还很鲜艳,这里有咬过的痕迹,应该是白毛僵尸从活人身上扯下来的。”他看了看远处的镇子,“白毛僵尸应该是从别的方向过来,不是从镇里出来的。”

    从活人身上扯下来的……李湛然泛起恶寒,胃里又有了想反呕的冲动。他憋住这股难受劲,把自己在客栈里的经历讲给张常寂听。

    现在他们已经走出窄而长的土泥路,小镇离他们一小段距离。夜里扎眼的红灯笼此刻灰扑扑的模样。

    张常寂听完沉默了,看来镇子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会不会有人跟我们一样也会去到镇里头。”李湛然不太放心,他们已经走过镇子,可就这样走掉吗?不做些别的警示提醒别人吗?

    “要不要立个牌子……或者刻些字。”

    张常寂漠然道:“行啊,你去立牌刻字吧,我不奉陪。到时候镇子里出来什么东西把你做成客栈掌柜那样,我可不救你。”

    李湛然自然吃瘪,回头望向身后的镇子,有股说不出得诡异感。他不敢独身去。

    “道长准备在这休息还是去哪?”李湛然问道。此时他们到了另一个规模稍大些的小县城里。

    “住一晚。”张常寂回答简洁,找了家客栈付了一晚的房钱。

    店小二引张常寂上楼。放下箱笼,张常寂叹气道:“还跟着我干嘛呢?”

    李湛然垂首讷讷地杵在门外,扶住拐杖的手指在木棍表面轻轻摩擦,显然有些难为情,小小犹豫后,鼓起勇气表明一定要拜张常寂为师。

    张常寂的回应是一记闭门羹。

    隔日,张常寂收拾好行李离开客栈,前脚才踏出门槛,有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跑来。

    “道长!”李湛然脸色疲惫,身外挂了些东西,短褐不全,酷似流浪汉。也确实是。倒是一张脸生的水灵,不至于显的太寒碜。

    在看到李湛然的下一秒,张常寂几乎以飘的速度躲藏到人群中。

    不知道李湛然哪生出的力气,即便脚崴了,借助一根拐杖硬是跟在张常寂后面没被甩掉。

    人群里你追我赶。一个穷追不舍,一个避之若浼。

    张常寂本该在此处买些干粮,补些符纸,结果愣是被追出城外好几里地,这要是再走下去……

    回头打量李湛然,嘴唇发白,受伤的那只脚不自然点垂着,怕是再这样追赶去下,小伙子要跛脚一辈子了。

    也是佩服对方的执着程度,张常寂只好妥协,自个掉头走回去说:“得了,想拜就让你拜。”

    难说后面是否还能遇到县城,张常寂决定先返回,休息几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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