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燃敏非常有眼力见儿的打住了话头,“少主,我先闪了。

    药浴的话,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庾兰成的身上的毒亦是如此,我都交待好了。”

    鸥惊梦还想再问,燃敏转身之间已经化为一缕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庾逢青在识海中问道:什么药浴?

    鸥惊梦不自在的搀着他往回走,“就是,那个……嗨呀,我们要……在浴桶里……坦诚相待……三……次……”

    庾逢青手中的禅杖瞬时掉落,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癔症或是梦游了,怎么会这样呢?是听错了吧?

    鸥惊梦捡起灵蛇禅杖,使劲儿掐了掐庾逢青的手心,“是真的,不是做梦。”

    庾逢青倒吸了口凉气,在识海中问道:不好吧?

    鸥惊梦的双肩瞬间塌了下来,“你也觉得不合适,对吧?”

    庾逢青进了屋内,紧紧的牵着鸥惊梦的手,在识海中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

    鸥惊梦想把手松开,好一会儿也没甩掉,他愣了一下,“那你说怎么办吧?

    庾逢青将鸥惊梦按到圆凳上,伸出自己的左手,在识海中说道:我还差一个名分。

    鸥惊梦抬头,不解的问道:“什么名分?”

    庾逢青叹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鸥惊梦的脑袋,在识海中说道:笨蛋,当然是你夫君的名分。

    鸥惊梦拿起折扇,立即起身,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你说什么疯话,这怎么可能?”

    庾逢青失神的坐在桌前,在识海中问道:你不想对我负责?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么大的事儿,我哪儿做得了主啊?蛟魔王,前车之鉴吧?私定终身之后,还是闹得差点儿阴阳相隔?上面不允许,再多情也无用!”鸥惊梦解释道。

    庾逢青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在识海中说道:庾氏嫡系,婚姻自主,永不受缚。

    鸥惊梦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假的,你不会在骗我吧?”

    庾逢情在识海中回道:不信你问我大哥。

    鸥惊梦心下松了半分,还有半分悬在半截,这算怎么回事啊?这么快就一步到位了吗?会不会太草率了啊?

    庾逢青斟了碗茶水,不紧不慢的喝着,静静等待着鸥惊梦的回应。

    片刻之后,鸥惊梦故作轻松的坐到庾逢青对面,“那个,我们就是沐浴一下,不用那么认真的。”说完以后,鸥惊梦突然觉得自己挺渣的,可是他就是不敢,也不想……

    庾逢青在识海中说道:我这个人比较有仪式感。

    鸥惊梦灵光炸现,牵起庾逢青的手说道:“有仪式感是好事,我也喜欢。

    你看啊,蛟魔王跟潘达尔不是有对祖母绿戒指吗?咱们跟他们不一样,用月老的红线绑上如何?”

    庾逢青顿了一下,在识海中问道:你说什么?

    鸥惊梦心念一动,一条跳动的红线便将两人的无名指绑在了一起,他一松手,各自的手指之上变多出一圈红线印记,“从此以后,我们不分彼此,永不背离。”

    庾逢青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曾经,他们结成血契的时候,欧惊梦说的也是这八个字:不分彼此,永不背离。

    他忍不住紧紧的攥着鸥惊梦的手指,细细的婆娑着那圈印记。

    忽然之间,庾逢青便牵着鸥惊梦一路疾行,步入了议事厅大堂。

    鸥惊梦走的气喘吁吁,一脸茫然。

    六甲堂在梦西洲分部的庾氏门徒齐齐聚在此处,一边吃朝食,一边商议接下来寻阴刃的人手安排。

    哪成想,庾逢青牵着鸥惊梦的手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每踏一步,他们的脚下边生出一枝红艳艳的天宝花,庾逢青绕着议事厅整整走了一圈,瞬间花团锦簇,遍地生香。

    桌上的清粥小菜被庾逢青大手一挥,变成了醇酒仙露,珍馐百味,异果佳肴。

    众灵修还闹不明白庾逢青这是闹得哪出,心细如尘的庾何拙和知情识趣的庾兰成先后起身。

    “恭喜逢青,惊梦喜结连理。”

    “唉呀,这红线甚妙!天作之合,甚妙甚妙!”

    狸主儿好奇的盯着那根红线瞧,怎么还会动呢?

    师天南摇了摇头,太仓促了,真是太仓促了,虽然鸥惊梦根炎魔纠缠不清,但这毕竟喜事一桩,自己该备点儿什么礼好呢?

    “恭喜恭喜。”

    “郎才女……不,郎才郎貌……”

    “恭喜恭喜!”

    “逢青兄,惊梦兄大喜!”

    ……

    晃完一圈,鸥惊梦烦躁的折了枝天宝花在手中把玩,“我已经给了你仪式感,你还给别人看什么啊?”

    庾逢青在识海中问道:我见不得人?

    鸥惊梦抱怨道:“我是这个意思吗?你就会曲解我!”

    庾逢青不停的勾动,轻轻点着鸥惊梦的那根缚了红线的无名指,在识海中说道:这次,你不会赖账了。

    鸥惊梦反驳不了,索性随他去吧。

    深夜子时,九斗九升天泉水已经备好,药丸也被鸥惊梦以火力加热融入水中,现在他们只剩下最后一步。

    庾逢青手持灵蛇禅杖,再三确定,他已布好了层层结界,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鸥惊梦解了腰带,站在屏风前,忍不住吐槽:“咱们这是要降妖除魔?”

    庾逢青踌躇的站在鸥惊梦面前,在识海中问道:要我背过身去吗?

    鸥惊梦斩钉截铁的回答:“要!”

    庾逢青在识海中委屈的说道:我都已经看不见了,还要背过去?

    鸥惊梦把他推到屏风后面,“到底谁说了算?问的是你,给答案的是我,不满意你还委屈上了,惯的你!”

    庾逢青被推搡了一下,险些没站稳,他扶着屏风,楚楚可怜的望向鸥惊梦。

    鸥惊梦叹了口气,又转到屏风后面,轻轻解开蒙住庾逢青双眼的布条,他耐着性子说道,“以后想要什么直说无妨,我不爱跟你绕弯子。”

    庾逢青在识海中说道:我怕你嫌弃我,嫌我眼盲,嫌我口不能言。

    鸥惊梦为庾逢青解开衣带的动作轻柔了不少,他无可奈何的说道:“不是嫌弃你,我也会紧张,也会害怕,也会不知所措。

    刚才推你那一下,磕到了没有?我一急,手上就没个轻重。”

    庾逢青松了口气,在识海中问道:怕什么?

    鸥惊梦凑到庾逢青耳边,将李备时曾经的所作所为一股脑儿倒了个干净,他忍不住恼道:“一想到两具赤条条的□□,我就,我就……”

    庾逢青托着鸥惊梦的后颈,轻轻将他按在怀里,双唇碰了碰对方的发顶,在识海中说道:不洗了,穿上衣衫,去榻上安歇可好?

    鸥惊梦别扭的攥着庾逢青的无名指,“就不!凭什么用他们的错误惩罚我自己?

    看着你的脸便好了,我喜欢同你亲近,喜欢触碰你心口上的荆棘,你不是他们,从不会伤害我半分。”

    说着,鸥惊梦便探入庾逢青怀中,为他褪去上衣,露出了心上的那片荆棘丛,他流连忘返的数着荆棘中的每一根小刺,觉得异常可爱。

    庾逢青双手轻抚着鸥惊梦的眉毛,眼睛,嘴唇,确定对方没有产生任何不适,才缓缓在识海中说道:沐浴吧。

    白日里庾逢青已经熟悉了浴桶的构造,他一遍又一遍的演练将鸥惊梦抱入桶中的动作,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他托起鸥惊梦的膝弯,打起横抱,踩上浴榻,轻轻松松的将对方放入水中。

    随后,他才一跃而入桃木浴桶,坐在鸥惊梦对面。

    云烟缭绕,鸥惊梦好奇的东碰碰庾逢青比自己更为宽大的肩膀,右摸摸庾逢青比自己更为强劲有力的臂膀,哪儿哪儿都很好玩儿。

    庾逢青按着鸥惊梦作乱的手,自然而然的牵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鸥惊梦眨了眨眼,伸出小腿勾了下庾逢青,凑上前去,问道:“今日,还渴吗?”

    庾逢青白皙的脸庞不知是被热气熏红了,还是被鸥惊梦撩热了,他伸手按了按鸥惊梦的喉结,在识海中说道:你不是想喝进皮酒吗?小郎君,这次,让我来伺候你。

    他猛地抽回按在鸥惊梦喉结上的手,紧紧贴着鸥惊梦的后颈,将他往自己面前送。庾逢青虽然双目不能视物,但在这一刻,他的双瞳变成了竖瞳,只因他想起灵蛇剑每次出鞘的动作,于是有样学样的伸出蛇信,在空气中探索对方的位置,鸥惊梦朱唇轻启,庾逢青便趁机滑了过去。

    一声声呜咽被拍打的天泉水吞噬。

    火舌在两人的周身燃烧,庾逢青一扫心中的郁结,痛痛快快的幻出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将浴桶中的两人围得严严实实,任谁也无法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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