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书院设立在皇城西侧,紧邻皇宫。
距离书院还有一段距离,众人就看见了书院的代表性建筑,问天阁。
问天阁是翰林书院的藏书室,共七层高,收藏书籍近万本。
其中不乏几乎绝迹的稀世藏书。
书院大门恢弘气派,柱子皆用朱红色漆过。进入大门,道路两排种满了松树,郁郁葱葱。
书院内有三个公园,分别为,学园、思园和行园,告诫学生要多学,善思,及行。
再往内走,一座石雕出现在众人面前,黑色的玄武岩上雕刻出一行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书院内随处可见抱着书的学生,书声朗朗。脸上全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走进书院深处,找到先生的书房。敲门,“阮先生,是我,陶思乐。”
“小陶啊,快快进来吧。”书房内,一道苍老却洪亮的声音传来。
推门而入,阮先生阮文正在伏案批改。
“小陶啊,今日找老头子我,是有何事啊?”
阮文抬头看了一眼,“哟,念棠也在啊,怎么,你也要一起考吗?”
在书院,陶思乐喜欢何念棠众所周知,只不过何念棠对陶思乐并不感冒。
“先生,能不能给我和身边这位小友找一份卷子,我和他要比试一番。”陶思乐轻蔑地看一眼陈延平。
阮文听此,放下笔,有点无语的对陶思乐说:“小陶啊,年轻人性子火爆我能理解,但要学会克制啊,不能老是用考试和被人一较高下啊。”
“恐怕是因为他除了考试其他都不行吧。”陈延平看着书房内的摆设,随口说了一句。
阮文看向陈延平,“这位小友是?”
“在下陈延平,现为江将军麾下一员。”陈延平恭敬行一礼,“见过阮先生。”
阮文打量一番陈延平。
眼前的人虽说是军中之人,却一点也看不出来那种蛮劲,反而最多的是灵性。
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两份卷子,又另外找两名先生,一人一间房。考试持续了一上午。
陶思乐要和他人比考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书院,吸引不少学生前来围观,其中不乏陶思乐的小迷妹。
“有人要和陶学长比考试?是有多想不开啊。”
“是啊,除了那几个常年霸榜年级前三的人,陶思乐几乎没人可以打败他。”
走出考场,陶思乐惬意地生个懒腰,他觉得这次考试简单至极,十拿九稳能击败陈延平。
他已经想好到时候该怎样羞辱陈延平了。
等到阮文拿出卷子的时候,陶思乐讥笑道,“阮先生,快说出谁赢了吧。”
阮文面色怪异,“双方成绩相同,皆为满分。”
“哈!我就说吧,你一个粗...什么?”陶思乐明显不相信。
“都是满分?不可能吧阮先生,他一介粗鄙之人,怎么会考满分?”
“先生,我请求重新检查卷子”陶思乐提出要求。
这同样震惊了周围的学生。
“都是满分?不可能吧。”
“那个人一定作弊了,他怎么可能考满分。”
阮文回到书房重新检查卷子。
门外,陶思乐恶看向陈延平狠狠地说:“我建议你还是说出实情吧。”
“什么实情?”
“你作弊的实情。”
陶思乐根本不相信陈延平能够答出满分卷。
这时,阮文从书房内走出,脸阴沉的能渗出水。
“阮先生,陈延平作弊了对吧,我就这道这家伙根本不可能满分。”
阮文没有理会陶思乐,径直走向陈延平。
“这家伙完了。”这时陶思乐脑中唯一的想法。
何念棠也紧张地看着陈延平。“延平...”
阮文走到陈延平面前,抓起陈延平地手。
“阮先生,陈延平他...”何念棠急忙说道。
“胜者是陈延平!”阮文举起陈延平的手,大声喊道,“陈延平的卷子没有问题,成绩有效!”
说罢,全场一片寂静。
“什么?”陶思乐整个人僵在原地。“怎么可能?”
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开始还以为阮文要对陈延平出手,何念棠刚想制止,一听到阮文宣布的结果,何念棠还先愣了一下,确认后,兴奋的叫了出来,“陈延平,你赢了陈延平!我还以为...”
说着,为了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还狠狠地拥抱了陈延平。
感受着身旁传来的柔软,陈延平的脸就像红苹果一样,红透了。
“你...你先放开。”蚊子般的声音何念棠自然是听不见的,依旧抱着陈延平。
阮文笑呵呵地看着眼前两人。
随后眼神一凛,看向陶思乐,“话说,小陶啊,你的卷子上。”说着,蹲下身,将脸凑到陶思乐面前,“你的卷子上,为什么出现我写在这套卷子上的答案呢?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阮文虽然自称老头子,但年过古稀的身体依旧是肌肉鼓鼓。刀刻斧凿的脸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看着这张脸,陶思乐半天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颤抖着身体。
“你以前的卷子包括在州学府的我都会检查,至于成绩吗,先取消并在书院门口贴大字报。”
一听要取消成绩,陶思乐慌忙说道,“不...不要。”
“怎么都可以,唯独成绩...唯独成绩不可以。”
说着,陶思乐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哭喊着,“阮先生,我求你了,不要取消我的成绩。”
阮文并未理会陶思乐的哀求,转身喊道:“来人,把他赶出去!”
两个强壮的大汉立刻把地上哭喊的陶思乐架了出去,当着街上的行人将他扔了出去,随后紧紧关上大门,任由他敲门哭喊。
解决了这个麻烦,阮文面向陈延平,看着眼前的少年,在回想他卷子上的答案。
尊敬地行礼问道:“敢问小友是否从师过诸葛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