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怔，脸上闪过几抹尴尬。
女人撅起嘴，满是不满：“我更好，我绝对让你舒服的不知天南地北……”
“不！我就要她！让她过来！看到她说不定我就想起你说的那个人来了！”
黄毛与刀疤男对视一眼，冲楚杭扬扬下巴，“那不在你背后呢，你抬头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儿把楚杭的魂儿勾走。
昏暗的光线下，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随风轻轻摇曳，悄然露出那张隐藏在发丝后，惊艳绝伦的脸。少女肌肤异常白皙，近看更是宛如瓷器般细腻光滑。高挺的鼻梁下，红润丰满的嘴唇，微微抿起，下压的嘴角透出一丝不羁与几分嫌恶。
视线相抵，那双黑亮的眸子深邃又明亮，像极了璀璨星辰，神秘，满是诱惑。
楚杭活了二十二年，一直平静如止水的心，在此刻猛然卷起惊涛骇浪。它好似要从胸腔中挣脱出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眩晕感，直冲脑海。
在此后多年，他仍清晰记得这个瞬间。或许在这时，这人已经强势闯入他的内心。
“陈队，我就说阿深魅力大，看把这小子迷得！”
女人调侃的话语在小巷响起，楚杭当即羞红了脸。他低下头，余光无意扫到少女裙底风光。
？
现在女高中生都流行穿黑色运动短裤？
一定是我眼花了。
楚杭暗暗悱恻，他小心挪开视线，低声提醒，“走……走光了。”一时间竟忘了挣扎。
少女低头睨了眼褐色裙摆，一把掐住楚杭的脖子，丝毫不介意裸露在外的雪白大腿，一个用力，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虽然有些暴力，楚杭却乐在其中。他享受着置在后颈微凉的指尖，在心中惬意喃喃——自己要垫多高的内增高，才能与身后少女一样高。
“你要我做什么？”她问。声音略带低沉与沙哑，虽与寻常少女清脆不同，却好似粗粝砂纸，磨砺着人心。
音色不如想象中完美，但耐不住长得好看。就这张脸，哪怕是个哑巴，楚杭都觉得是自己耳朵有问题。
这么想着，瞳孔却一直盯着对方。
楚杭盯梢间猝不及防被少女拽了一下，身形微微晃动。
这么大力气？
生孩子肯定不费劲！
楚杭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儿子名，迅速稳住身体，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偏过头，望向少女的双眸中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挑衅，“看上你了呗。有男朋友吗？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很会疼人。哦对，你成年没，没成年我可以等。”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抛出，瞬间打破小巷中原本沉闷的气氛，让一切陷入沉寂。
然而，死一般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很久。不知是谁，没忍住笑意，轻哼出声。这细微的动静却如同燎原的星火，霎时点燃四周。黄毛、刀疤男，还有浓妆艳抹的女人，三人笑声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整条小巷。
楚杭眉头紧蹙，他望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三人，目光透出几分不悦。
自己“求偶”在此刻成了天大笑话，他心底蓦地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笑屁。”楚杭低声喃喃，他不动声色后撤一步，在众人发笑期间，猛地垫起脚尖，在少女白皙如玉的侧脸印下一个淡淡的吻。
“跟我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小巷中的空气再次瞬间凝固，三人满脸震惊，大张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
侧脸传来的柔软碰触，让少女怔在原地。她眸中闪过一丝错愕，而后指尖用力，将楚杭再次狠狠摔在地上。
“你tm……！”
吃泥的感觉并不好受，楚杭却乐在其中。他强忍背部传来的刺痛感，抬起头，炽热又坚定的目光直视少女那双明亮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连带声音都多了分痞气，“早晚是我的人，先尝尝味怎么了？”
“找死！”
少女握紧的拳头，眼看就要在楚杭脸上落下。
一旁黄毛急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他给刀疤男使了个脸色，两人合力，这才将少女从楚杭身上拉了下来。
“哎，你俩别碰她！不知道男女有别吗！那是我媳妇儿！别碰！”楚杭边吐着口中泥巴，边挣扎着想要捞回少女。
“你tm真是活腻了。”怒意攀上心头，少女挣开刀疤桎梏，再次向楚杭袭来。
“阿深！不能动手！”黄毛急切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出几分焦虑。
少女猛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她攥紧双拳，关节处响起“咯咯”声，望向楚杭的眸子寒冷刺骨，好似要将他片片凌迟。
“行了，”黄毛走过来，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先忍忍，线索为重。”
楚杭挣扎着从泥泞小路爬起，蓝白校服上满是青泥，狼狈不堪。他急忙弯腰清理，可那泥巴好似与他作对，越擦越脏，越擦面积越大，连原本干净的衣角也沾上了斑斑点点的泥迹。
“我……我这人平时很爱干净，”楚杭略带尴尬的解释，“这都是刚刚不小心弄脏的。你放心，以后……如果我们结婚了，衣服都由我来洗。”说着，他抬头望向少女，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尽力讨好对方。
少女睨了他一眼，对他的话丝毫不感兴趣。她转过身，倚靠在墙边，不再言语。
“别擦了，反正也不是你的衣服。”女人将落在巷口的背包扔到楚杭脚边，她蹲下身，涂满血红指甲油的甲盖轻轻戳了戳楚杭肩膀，“跟哥哥姐姐们说说叶亦心的事，表现好，当场释放。”
“我不认识叶亦心。”
“放屁，你刚刚还说让阿深来，你就说！”刀疤男怒吼。
楚杭背起双肩包，理了理有些歪斜的领口，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一些。他偷偷瞄了眼立在墙边的少女，轻轻嗓，扬声道：“我是说了她来我就说，问题是，她没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