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往昔

    既然来，就都要来，一个也不能少，余邢直接拎着地下室睡觉的楚汉上了车，朦胧中楚汉还在念叨些类似巡演的话，被余邢笑道说孩子做梦做大了。

    刘易伟停好车，和其他的人会和，卓越托着下巴眼睛紧盯那灯牌：“这名字起得挺有水准。”

    “属实挺草率的。”楚汉也看了一眼，“真的没来错地方吗？”

    余邢左右环顾，这里的装修风格并不草率，宛如赛博朋克中大都市脚下的贫民窟，灯光闪烁，烟酒生瓶，用LED灯带穿成的两个大字“草率”架在低矮的水泥门房屋顶，字体用得还是行书的笔顺，门的红色油漆已经晒成了粉红色。

    推门而入，卓越就注意到海报上用马克笔写的价格，大大震惊道：“这门票居然80一张，现场120！”

    余邢听了立刻贴到海报上去看：“新年定个小目标，把越狱的票价提到80。”

    刘易伟不屑：“搞个键盘让燕雀站到前面来。”

    楚汉笑得拍着刘易伟：“你不是最不屑用颜值战斗吗！”

    灯光暗下，舞台光打在地上。

    钱艺从阴影里走到光线里，金色卷发，一袭白色长裙，宛如梦露般风姿绰约。

    钢琴响起，光打在左边的三角钢琴上，燕雀穿着燕尾服仿佛要大展身手，可接连几个错音让人分不清是离调和弦还是练习不足。

    光随着燕雀起身，转了一圈走到后方的鼓后，轻巧细密的擦片声响起。

    随着一个响指，光重新打回舞台中央，钱艺的白长裙变成黑色短裙，金色卷发变成橙色短发，红唇变成黑色。

    这近距离的变装，瞬间点燃了观众的热情，欢呼声和口哨声一瞬压过鼓点。

    舞台上的人，自信满满地握着麦，随音律摆动着身体，那声音如同海妖，时而穿透围墙，时而厚重压迫灵魂。

    散场后大家不远千米来到国哥的店里小聚，国哥端来一碗饺子，一脸歉意，“最近忙，过阵子再好好招待你们。”

    余邢指着一桌子菜：“如果这还不算招待的话，下次该吃满汉全席了！”

    燕雀惊恐地指着刘易伟又拍拍余邢：“他没问题吗，已经喝了两杯酒了。”后者听闻一瞬变了脸，夺过刘易伟手中的酒并喝光。

    楚汉拍了一下刘易伟：“没事，三杯倒的话，两杯还扛得住对吧。”卓越思考：“好像刚刚在店里还尝了我和老邢的酒。”

    刘易伟突然站起来，众目睽睽中他举起空空的酒杯对着钱艺：“祝你今晚演出顺利。”说完便瘫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钱艺笑着摸摸刘易伟的卷毛：“嗯，演出很顺利。”

    燕雀夹了个饺子给卓越，又夹了个饺子给楚汉，最后夹了个饺子塞进嘴里：“你俩没可能的，一山不容二虎。”

    闻言，钱艺一拳打在燕雀俊俏的脸上：“你再骂？最近是不是有开小差没练琴？场上弹得什么玩意儿！”

    挨打的人委屈脸，“我还觉得我这次表现很好呢 。”他扭头看向楚汉：“对了，你们这次来之前怎么不打个招呼，给你们留票。”

    “还不是有个活宝想来看。”楚汉笑着指向卓越。“我也是被抓来的。”

    卓越羞红了脸，扭捏着。

    燕雀这个大聪明看了一眼余邢，一把抱住：“好兄弟，我就知道你还记得罔息。”

    卓越疑惑：“记得？老邢你不是说以前没看过吗？”

    燕雀：“什么看不看过，老邢以前可是罔息扛把子……”

    话没说完，余邢往燕雀嘴里塞上一只麻小。

    余邢：“过去的事，别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