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锋跟着陈年离开春花楼。
“你听说了吗,春花楼出人命了!”
“啊?竟有这事?”
“还是两条人命”
行人对春花楼议论纷纷,一片唏嘘。
“倒了才好,免得祸害人家庭”
……
陈年心情无比沉重。案子破了,他一点也不欢喜。
硕锋同情许诺,他唉声叹气的。
“对了”硕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我们初到北城时,也同用井水,为何都没事呢?”
陈年想起那日许诺给的那瓶药,心中已有答案。
陈年庆幸当时还好分给手下服用了。否则……都别想活。
陈年没心情理会,他默不作声。
硕锋苦恼缘由。
“糖葫芦好吃吗?”琴芷转头望向柔洁儿,笑着。
“嗯,酸酸甜甜的,阿姐也吃”柔洁儿把手中的糖葫芦主动递到琴芷的嘴边。
琴芷果断拒绝“我牙疼”她苦苦一笑。
“疼的厉害吗?要不要看大夫?”柔洁儿关切的询问。
“也没这么严重,没关系的”琴芷觉得没有必要小题大做。她打小爱吃甜的,导致从小牙齿就不太好了。现在疼痛愈发严重,她必须戒甜才行。
春花楼门口,姐妹俩与陈年和硕锋不期而遇,双方擦肩而过。
琴芷有所察觉,她蓦然回首“陈年?”
闻声,陈年回眸。硕锋转身,他感到惊讶。这也太有缘分了吧?
“真的是你?”琴芷只看向陈年,完全忽略硕锋。见两人从春花楼出来,琴芷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她因此也确定了一件事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年绝非良善之辈。
琴芷顿时怒火中烧,她没等陈年回应,便极速上前,伸出一只胳膊拦在陈年的肩胛处,然后用力一推,将陈年怼到了墙上。
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导致陈年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这样死死被钳制住。
陈年欲挣扎,琴芷力气又大了几分。两人制衡。
陈年疑惑至极,他看向琴芷。琴芷眼神怒气冲冲的,看上去很不好招惹,似与陈年有天大的冤仇。
“阿姐—”柔洁儿大吃一惊。
“公子!”硕锋要救陈年。出门在外,为护陈年周全,硕锋便称殿下为公子。
“滚开”琴芷冷冷开口,带有威胁。
硕锋继续不知死活,琴芷转头,直直逼视着他。硕锋被威慑住,他后退了两步。
“殿下,你好自为之吧”硕锋怂了,心里默默祈祷。
“你这是作甚,琴芷——姑娘”陈年觉得莫名其妙。
琴芷不和他玩拐弯抹角的那一套把戏,她直入正题“你给我们介绍的是什么垃圾货色!”
陈年懵了。
见状,琴芷冷笑“还在装”
柔洁儿差点遭难,如此算来,与陈年有很大的关系。若不是他推荐,柔洁儿或不会遭此一劫。这笔账,琴芷要讨回来。
“你有何话不妨直说。”陈年也没有这样好的脾气。他不耐烦了。
柔洁儿差点被侵犯一事琴芷难以启齿。她欲言又止,最后作罢。
见她沉默不语,陈年耐心耗尽,他一把推开琴芷,整理好衣衫,淡淡看琴芷一眼,抬脚离开。
琴芷莫名觉得窝火。“站住!”她大喊。
陈年转身,琴芷来势汹汹,拳脚相向。琴芷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实则动起手来,却风驰电掣,勇猛非常。
柔洁儿和硕锋都惊呆了,直直愣在原地,看着。
陈年也不是吃素的。他手疾眼快,接住琴芷的招式。两人打了起来。琴芷大打出手。
陈年没有认真,他只是简单的出手在提防着琴芷的猛烈进击,怕她伤着自己。
一个机会,琴芷钻了空子,她一拳打到陈年的嘴角。
陈年微微歪头,咸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他面色阴沉,凝视着眼前人,怒意直达眼底。
嘴角紫红,流血。
琴芷微怔。陈年冲上来,一把掐住琴芷的脖颈,压迫感十足。
“胡搅蛮缠也要有个度吧”陈年狠厉发声,手稍稍用力一掐,琴芷有些呼吸困难,她面露苦色。
“你放开我阿姐!”柔洁儿上前阻止陈年。
硕锋担心陈年失控“公子!”
陈年充耳不闻,眼神紧盯琴芷。
“够了,陈年,你放开我阿姐!她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你要杀杀我!”柔洁儿怒了。
陈年没想杀人。他一把甩开琴芷,不屑与她们姐妹俩再继续纠缠下去。
琴芷由于呼吸不畅,咳嗽不止。
“阿姐,阿姐,你没事吧”柔洁儿赶忙扶着琴芷。
琴芷摇摇头。
见陈年要走,柔洁儿替琴芷感到不公,替琴芷感到不值“亏我阿姐待你这样好,你和那花店的登徒子都是一样的无耻!”
似是觉得还不解气,柔洁儿继续喊叫“早知如此,那甜头糕还不如喂了狗!”
陈年径直离开。
柔洁儿气的直跺脚。
“真是遇人不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柔洁儿自认倒霉。
看陈年的嘴角红肿发紫,有血流出“殿下,你的嘴”硕锋担心陈年。
“去繁花店!”陈年心烦意乱,眼神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