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在狭小的审讯室内来回踱步,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安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而锐利,思考着如何打破慧逸和慧心的心理防线,让他们吐露真相。
终于,他停下了急促的脚步,再次开口说道:“慧逸,你身为前任住持,本应以身作则,为寺中众人树立楷模,却做出这等诬陷之事,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慧逸听了,原本就愁苦的脸此刻更是哭丧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大人,小僧真的没有诬陷,小僧在寺中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啊。小僧每日吃斋念佛,从未有过半点邪念。大人,您一定要相信小僧啊。”
顾晨并未被他的哭诉所打动,而是迅速转向慧心,目光如电:“慧心,你掌管财物,应当深知因果报应,善恶到头终有报,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慧心吓得连忙磕头如捣蒜,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大人,小僧是被慧逸师兄所误导,一时糊涂啊。小僧本无此胆量,都是慧逸师兄逼迫小僧参与其中的。”
慧逸一听,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慧心,你怎能如此说?明明是我们一同发现黄金不见了。当初商议此事时,你也是满口答应,如今却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慧心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师兄,若不是你先起了这个心思,我怎会跟着你犯错?我向来胆小怕事,若不是你百般劝说,承诺诸多好处,我又怎会踏上这条不归路?”
顾晨看着他们相互指责、争吵不休,心中明白他们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出现裂缝,但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够了!”顾晨大声喝道,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整个房间似乎都微微颤抖,“你们不要再互相推诿,推卸责任。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清晰地指向你们在诬陷慧空住持,若再不认罪,等待你们的将是更为严厉的惩罚。你们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慧逸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嘴硬道:“大人,就算您说破了天,小僧也没有做过诬陷之事。小僧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您的威胁。”
慧心也跟着喊道:“大人,小僧冤枉啊。小僧对佛祖发誓,绝没有半句谎言。”
顾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好,既然你们如此顽固,那我就一件一件地把证据摆在你们面前。首先,从你们的口供来看,关于黄金失踪的时间和细节,你们的说法就存在明显的不一致。慧逸,你说黄金是在慧空住持上任不久后失踪的,而慧心你却说记不清具体时间。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一个记得清楚,一个却模糊不清?这难道不可疑吗?”
慧逸和慧心听了,沉默不语,但他们的表情却越发紧张,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滴在地上,仿佛能听见那轻微的滴答声。
顾晨接着说道:“再看你们对于黄金存放位置的描述,也是含糊不清。一会儿说在密室的这个角落,一会儿又说在那个箱子里。如此重要的财物存放地点,你们怎么会如此糊涂?这不是在故意混淆视听,试图掩盖真相吗?”
慧心忍不住解释道:“大人,那是因为时间久了,小僧确实有些记不清楚了。毕竟管理财物是一件繁杂的事情,小僧难免会有疏忽。”
顾晨冷笑道:“记不清楚?那为何在最初报案时,你们却能说得那么笃定?那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有丝毫的犹豫和遗忘?”
慧逸急忙喊道:“大人,那是因为此事关乎重大,我们印象深刻。所以在报案时能够说得清楚。”
顾晨步步紧逼,目光紧紧盯着他们:“还有,关于慧空住持的日常行踪,你们的说法也各不相同。一个说他经常独自前往密室附近,一个又说从未见过。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吗?如果你们是真心想要查明真相,又怎会在如此关键的问题上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
此时的慧逸和慧心已经汗流浃背,衣服都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们依旧嘴硬道:“大人,这都是误会,是我们记错了。”
顾晨怒不可遏,双手猛拍桌子,大声吼道:“记错?这么多重要的细节都能记错?你们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如此好糊弄吗?你们以为随便编个借口就能蒙混过关?”
慧逸瘫坐在地上,身体像失去了支撑的骨架,喃喃自语:“大人,这……这……”
慧心则不停地颤抖着,牙齿咯咯作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顾晨见他们如此顽固,放缓了语气,试图劝说道:“你们现在认罪,还为时不晚。只要如实交代,本官或许可以从轻发落。本官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慧逸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但很快,那一丝犹豫又被坚定所取代:“大人,小僧无话可说,甘愿受罚。”
慧心也咬着嘴唇,坚决地说道:“大人,小僧宁死不屈,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顾晨无奈地摇摇头,失望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继续在这牢房里好好想想吧。”
说罢,顾晨转身离开。慧逸和慧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越来越艰难,如果再不认罪,后果将不堪设想。
慧逸和慧心面面相觑,尽管在顾晨的强大压力下无言以对,但依旧拒不认罪。他们紧咬嘴唇,以至于嘴唇都被咬破,渗出丝丝鲜血,目光中透露出顽固和一丝绝望。
顾晨见此情形,心中已有盘算。他深知对付这等冥顽不灵之人,常规的审讯手段恐怕难以奏效,需得用些特别的手段才能让他们乖乖就范。于是,顾晨决定设计一个巧妙的圈套,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自行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