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毫无阻碍的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飞船,曲白伊婷梨震撼的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云雾环绕,有至寒之雪,有绿茵遍布,平地上的花草所散发出的清新香气沁人心脾,在大陆沿岸山崖下,急浚的水在石上击打出浪花,波澜壮阔,海天共一色。
俞指了指最高的一座山,说道:
“穿过这扇传送门,我们就住这儿。”
她带领着曲白伊婷梨走进带着空间力量的门,到达山顶。
后者看着面前庞大恢宏,富丽堂皇的宫殿失了声,今日之旅,她才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小可笑。
殿内俞肆感应到主人的气息,出来迎接。
她站在俞跟前,面无表情禀告:
“浊星前几日平安无事,就是俞易安贪玩了点,不过无碍。前几日来了一批人,我拘拿了,后面又陆续来了几批,似乎与俞溪镜认识,我已将他们全部关押至刑殿,您可以去看看,俞溪镜已经在那了。”
俞没有回话,足尖轻点,御风行至对面山峰刑殿上。
果然,她看到俞溪镜在殿内审问。
对方走过一间间牢笼,在最后一间停下脚步。
“万阳曦?”她眼神凌厉:“你怎么会待在这里?”
万阳曦抬了抬眼皮,似乎并不意外,她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要么生,要么死。
本就是家族规则,如今自己成为了阶下囚,局势已经定了。
只是,她怎么就这么不甘心呢?
万阳曦不由得嗤笑一声,千算万算,呵,没想到她的妹妹竟找了个如此之大的靠山,她突然抬头,直视着俞溪镜:
“你觉得我会想待在这里?上次是你好运逃脱,这次是我判断失误,一切的一切已成定局,要杀要剐随你,但,请别轻视我的决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扳倒你,成为日星真正的统治者。”
俞溪镜犹豫不定,她知道,在权力争斗之下,一定会有人成为牺牲品。
“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吗?你和我,一定要有个人葬身于这个辉煌的星球之下吗?”
“你太优柔寡断了,这个性格做不了统治者的,和我回去吧,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不是你一直所期待的吗?”
“不可能,失败的代价不仅仅是死亡,对你我,对天下苍生而言这太残酷了。”
“我暂且不追究你话里有话,但,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直视我的眼睛,万亦晴,难道,你不想获得所有人的赞赏吗?”
俞溪镜愣住了,这个名字……太过久远。
但是,她这个神情不像怀念,而像是……中了某种咒语。
俞观望了会儿,很快便判断出来。
她快步上前,将俞溪镜拉开,他的手凭空穿过牢笼,掐住万阳曦的脖子,往上一提,眼中满是漠然。
后者惊恐的瞪大双眼,窒息感袭来,她张开嘴巴,扩大喉咙,想换气让自己好受一些,可俞的手越来越紧,她被逼得止不住咳嗽,憋红了脸,不断拍打着俞的手,她看着对面的人凉凉开口:
“再搞小动作,掐的,就不是你的脖子了。”
说吧,他手一松,万阳曦跌坐在地,强大的失重感令她头晕目眩,她唇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俞转头,看着已然回神的俞溪镜,她走上前,面露担忧:
“你的过往,我不想太过了解,但……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是说说吧。”
“好。”俞溪镜点头“我们的星球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统治者只有一个,备选的有两个,而剩下的那个失败者代价是成为日星的养料,死亡。”
她如此说着,眼中带着化不开的哀思。
“若可以为百姓带来福祉,我愿意,这是每一位统治者应尽的责任,可后宫中,朝堂内的勾心斗角太多,他们就像暗中的毒蛇,一旦我露出破绽,就会给予我致命一击,即使我不在乎那个位置,可他们还是认为,谁会不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
被针对后,我的母妃想为我铺出一条路,她打好朝堂关系,在父皇酒杯中下毒,意欲扶持我上位,却被父皇发现,前功尽弃,母妃被五马分尸,与我一人逃出日星,他们不应注意,我只是需生命力来燃烧,且必须拥有皇室血脉,于是,他们一路追杀至今。”
“你母妃毒杀父皇,该死,真是大快人心!”
“父皇压迫百姓,民不聊生,你母族在朝堂手眼通天,你不过是他们推上去的傀儡,你的母妃救过我一命,所以在还能握手言谈之时,我奉劝你,不要成为替罪羊。”
“你还知道我母亲救了你呀,”万阳曦嗤笑一声:“那就放了我。
至于替罪羊是谁?你比我清楚。”
俞溪镜没有理睬:“万阳曦被洗脑,若她上位,未来必然奸佞当道,当衷心泯然,就代表这个国家的文明即将灭亡,我已经能预见风雨飘摇的朝廷被黑暗笼罩。”
俞大致猜出了她的想法:
“所以你打算?”
“我现在力量不足,俞主,你能否指导我?我会扶持新帝上位,永远追随您。”
俞脑海中的漂浮灵蓄势待发:
“我!我!我!我来监督!我超严的!”
俞只能无奈点头,对俞溪镜说:
“你的底子不错,俞肆会教你凝聚力量的方式。”
“好。”
“是。”
“耶!”
三人同时开口,下山训练去了。
独留癫狂的万阳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