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静静地落在窗外,屋内的灯光柔和且温馨。词安和苏暨白的呼吸渐渐平稳,两人的声影在月光下交织成一幅静谧的画。
也许你已经忘记了曾经,但不妨碍未来,未来的时间还长,仍旧等着等着我们,我还是像四年前一样喜欢着你。喜欢着那个无拘无束的你,人人都说你变内向了,你在我这却还是像小孩一样,那就足够了。
雪天的降临意味着新春的来到,远在外国的词安母亲今年也要回来。
“白毛你应该记得我妈吧,词于清。”词安玩着手机漫不经心的问苏暨白,“记得,所以第一次听说你名字时才会认定是你。”
词安疑惑地问:“咋确定的?我不是叫毅安吗?"苏暨白眼皮都没抬,白色的睫毛轻颤,”改名了啊,就这么简单,而且我怎么会认不出我喜欢的人呢?“
嘴巴还是这么甜
“额,我妈明天下飞机,你能陪我去接她吗?”
“可以。”
就这么轻松愉快的达成共识!
雪没在下了,但寒风还是依旧偷偷的钻进衣服里,脖子上的红色围巾保暖又显眼,使得刚下飞机的词于清一眼就看到了两人。词于清并不是什么很热情的人,倒像个贵妇般缓慢地走来,身边的助理看得十分高冷而专业。
“妈,欢迎回国。”词安走在一旁有礼貌的向词于清低头祝贺,没有以往腼腆的影子,完全是一副少爷模样。
词于清瞟了一眼,微微点头。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讲话。
在车上词于清才开口说话,摘下墨镜苏暨白才看清这贵妇人的真实样貌,保养得当,眼神狠厉,全身上下都透着股高贵劲。“词安,这位是?”词于清毫不掩饰的打量苏暨白,苏暨白到坐的板正,也是一股少爷劲。
苏暨白丝毫不慌,简单的推了一下眼睛,道:“阿姨总是该干大事的人,确实是忘记我这种小人物了,我是小白呀。”
词于清表情僵了一瞬:“暨白呀,阿姨怎么能把你忘了呢,变化真大,又帅了。”
苏暨白冷笑一声沉默不语,微微瞧了眼词于清,又道;“那阿姨是否有空来我家吃顿饭呢,我的母亲很想你。”
词于清有点无措的低头,紧紧抓着手里的貂毛披肩,呼吸有点不顺畅,颤抖着,全然没有刚刚的高贵样。苏暨白没有理会,说了声直直下了车。词安看了眼远去的苏暨白,也顾不上这么多,急忙抚慰词于清的情绪。
虽说词于清这四年情绪不是很稳定,但是怎么会被苏暨白几句就搞成这样了呢?是两家有什么矛盾吗,词安痛恨自己失忆了,什么样不知道。但不管怎么样,词安还是有点生气,要是两家有矛盾,为什么不拒绝词安的邀请,还要来,还说了刺激到妈妈的话。
又是默默扣分
等在词于清调节好后,又踏上了回家的路,只是,又是沉默,词于清目光呆滞,美甲深深扎进手掌里,染红了貂毛披肩,格外刺目。
另一边的苏暨白坐在公园里懊恼,深夜的光穿过树梢透下来,他已经坐在长椅这很久了,下午的紫外线早把他晒得皮肤通红,但他却不知道该去哪。以往,他只想去有词安的地方,可是刚刚的偏激发言,他没有脸见词安,红色又包围了眼眶,他想去云麓处暑了,像曾经找不到词安时迷茫的搭理整个院子的绣球花一样,麻痹自己,最后在院子睡上一觉。
可院子里的躺椅已经变成双人的了......
清晨,词安刚醒,就又收到词于清回国外的消息,无奈的又扯上被子,将头重重的埋入枕头里,最后不问世事。但心情复杂,在睁眼的那一刻,就注定睡不着了。
因为他想苏暨白了
词安慢慢悠悠的整理好着装后,才看手机,但手机已经99+了,他倒要看看谁这么癫狂。
定睛一看,赫然几个大字
“还挺温柔的小白毛”
(词安,我向阿姨道声歉,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别不理我)
(真的不理我吗)
(可以不要不理我吗?)
... ...
词安滑到最底
(我在你家门口,能见见我吗?)
(求你了)
(想你)
词安眼皮一阵跳,冲到门口,刚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蹲在院子门口埋着头的苏暨白,阳光洒下,耳朵已经通红。
见状词安跑过去,蹲在苏暨白前面,摸摸苏暨白的白毛,道:“对不起,没看手机,等这么久了,耳朵都晒红了,快进去吧。”
苏暨白红着眼眶抬头,见来人一把抱住了词安,抱得超级紧,温热的液体在肩膀处散开,词安轻拍苏暨白的背,安慰着:“哭什么,我不是来了吗?”词安现在有点暗爽,主要是苏暨白哭的太带感了,让人忍不住心尖颤抖。
苏暨白边哭边说对不起,时不时还夹杂几个不要分手,不要丢下他,听得词安心里五味杂陈。
直到词安说了句进屋里就给你亲,苏暨白突然抬头,捧着词安的脸就吻了上去,这个吻一点都不小心,反而有种埋怨的味道,很重,也很绵密。
好不容易把苏暨白哄进屋子里,边帮他脸部降温,边哄他。
许久后苏暨白终于平静下来,认真的道一次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