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久别重逢,激动的拥抱在一起,然后手拉着手诉说起了各自的经历。
“你们还要说到什么时候,赶紧上车。”莫愁对二人喊道。原来莫愁不放心,怕云容吃亏,也赶来了。
刚刚如果月圆没有出现,那莫愁绝对是要出场呢,那碧山派长老可能就一个不剩了。莫愁将二人接回了小院
莫愁呆了两天,看有林如玉照顾云容就离开了。
据她所说是去闽粤一带参加斗茶盛会,是的,莫愁去参加斗茶盛会了,莫愁其人,真实名字江湖无人知晓,莫愁只是她初入江湖时想到一句诗“莫愁前路无知己”而随手取的,混了几年江湖,朋友叫她“莫愁”,敌人叫她“莫老妖婆”,陌生人叫她“莫先生”。
莫愁本人清雅高华,磊落雍容,既有江湖女子的洒脱又有世家贵女的优雅雍容,有消息传她是上代王室后人。
云容的身体素质那是真的好,受了那么重的伤,修养了半个月就活蹦乱跳的好了,还能带着林如玉各处闲逛。
或许她就是个劳碌命,才玩了两天,麻烦就找上门来了,当然她对麻烦也是欢迎的,云容是闲不下来的性子,喜欢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生活。
麻烦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躲避追杀藏到了云容的院子里,被发现后,说自己是西域蒲类国的王子,流亡逃到大荣,因国中兄弟争夺王位,竞争惨烈,自己被母妃秘密送到大荣国避难。
前段时间辅国侯派人来接自己回去,据说所有兄弟皆已死亡,只剩自己一个独苗。
还没等启程,被不明人士追杀。在护卫拼死保护下,自己逃了出来,但是身边护卫全部战死。无处可去又有人追杀情况下,躲进了云容租住的宅院。
云容和林如玉都是心软的人,尤其对孩子,看着这个可怜兮兮的孩子,就决定走一趟西域,将这个孩子送回家。
江湖人就是一个义字当先,看见不平事都要管一管,更何况是爱凑热闹的云容。
当然此次西行还缺个人,两个穷鬼带着个小乞丐难道要一路乞讨过去吗,这时就需要一个朋友了,云容给南海商会的小公子司马平南去信,邀请一起走一遭丝绸之路。
而司马平南正好在江南游荡,接到信就赶来了。
云容给司马南平和林如玉、小王子康世安互相介绍了下彼此,康世安是方便与大荣人交流取得名字,本名叫贝地耶。
司马南平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云容身边的林如玉,真是个少见的美人。
总算知道了书中所写以花为容,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是何种样子了。
热情的与之攀谈起来,与美人,尤其是大美人谈话总是愉快的,能碰上这般人物也是三生之幸。
在司马南平与林如玉、云容交谈之际,司马南平的小厮元宝就把需要置办的物资都给采购好了。
司马南平看着置办的马车、被子、枕头、盥洗用品等物都觉得不够好,配不上仙女林如玉,挑挑拣拣准备让元宝重新采购一批,在林如玉的劝说下才放弃了。
此行一共六人,云容、林如玉、司马南平、元宝、小王子及一位走过丝绸之路经验丰富的向导。
此去蒲类,他们决定从此地往西经过六盘山至敦煌出玉门关到蒲类。路线都定好了,第二日几人就出发了。
经过几天的路程,他们已走了三分之一,出发到现在都很顺利,既没遇上山匪路霸,也没碰见恶人恶事,在司马大金主的支持下,几人过的相当惬意,如游山玩水一般。
总之是顺利的不可思议。
就是不经念叨,今天走了一路也没有客栈、破庙等能歇脚的地方,眼见太阳马上就要落山,天就要黑的时候他们看见了一处炊烟袅袅的小村落,架着马车进入了村庄。
向导敲开一户人家大门,言明要在村中借宿一晚,这家男主人出来看了一眼,就说家中没有空屋,让他们赶紧离开,向导又说可以付钱,又说天太晚了在外面危险等等,正在僵持不下时,屋中一个女声传出,让男子去告知村长,由村长决定。男子听见声音立马将门关住,让他们等在此处,去找村长了。
又是一个耙耳朵,向导啧啧想到,偏远地区女儿就是彪悍呀,想着想到了家中的同样泼辣的妻子。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人出来看热闹,听力极好的云容能从风中感知周围几家的窃窃私语,没有翻译的云容并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这里的方言,云容是一句不懂。
司马平南与云容、林如玉对视了下,一切尽在不言中,一路的相处已让他们有了默契,谁也没说什么就安静的在此地等候,一般村庄中的人看见陌生人来,都会好奇的出来看看,村中也不会这么安静,这个村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等了大概一刻钟,村长就来了。向村长说明了投宿的事情,就将三辆马车赶去了村长家。
“房屋简陋,怠慢了贵客,”村长指着青砖大瓦房表面谦虚实则得意说到。确实视线所及村里的房屋都是矮小的土屋,只有村长家是高大宽敞的砖瓦房。
“哪里,哪里,我们还要多谢村长,解了我们燃眉之及,使我们晚上有个能歇脚的地方。”
司马平南和村长寒暄了几句,狡猾应付过去了村长的打探,没有露一点真实信息,反倒是摸清了村里的情况。
司马南平转述说这几天是村里的祭神日,每年的这几天村里人在太阳落山后都不能大声说话。
云容和林如玉羡慕的看向司马南平,真不愧是南海商会的人,连着偏远的地方的方言都会,而自己和林如玉只能听小王子小声的翻译。
司马南平挺了挺胸脯,欠欠的说到;“一个人去的地方多了,总能总结出些语言的技巧。更何况是我这么聪明的人。”
村长家腾出了一间屋子,又安排村里其他几家腾出一间屋子。司马南平赶紧拒绝,言说安排两间就够了。林如玉听着小王子翻译过来的安排眼睛闪了闪,就跟着进了村长家安排好的屋子。
是一间西厢房,摆设非常简单,一个土炕,一个小箱子。屋子里好似很久没人住了,屋内的箱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据村长解释这间屋子是上个月刚出家女儿的闺房,因心中不舍,怕触景伤情,就暂时没有打扫。
而村长安排的另一处房屋距离这里较远,在村尾的一户人家。云容和林如玉大概收拾了下屋子,而向导、元宝去另一个屋子收拾了。走之前元宝递一块银子给了村长媳妇,“麻烦大娘给我们准备些热水食物。”
村长媳妇高兴的接过来,之后就指挥自己儿媳妇杀鸡烧水。
待准备好晚餐,元宝二人过来一起吃饭。林如玉提议就在西厢房吃晚饭,婉拒了在正房吃,搬了一个小桌子放在屋内。几人围坐一圈。
热气腾腾的炖鸡、大饼子端上来,元宝帮着端茶倒水,都上好才坐下一起吃。
待村长儿媳妇出去后,林如玉掏出了一个小药包,打开将白色的药粉倒进水壶中摇了摇,小王子、向导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待林如玉拿着壶给他们倒水,都连连摇头。
“你们两个不识货,这可是我专门配的解毒粉。出门旅行必备之物。”林如玉笑眯眯的说道。
小王子听说赶紧喝了一口,嘴中充满了又酸又苦的奇怪味道,扭曲着嘴咽了下去,在也不肯喝第二口。
在云容、林如玉的照顾下,小王子又慢慢的恢复了娇气,而其他几个人则面目扭曲的喝了下去。当然除了我们的林女侠,因为林女侠并没有喝,林女侠吸收了太多毒素,相当于百毒不侵了。
云容等人并没有强迫小王子喝药,不吃一堑,怎么长一智呢,小孩子就是该多吃吃亏。
几人欢快的干掉了一盆鸡肉和一大盘胡饼,喝点茶水就回去休息了。进来收拾碗筷的村长儿媳妇看着吃的干净的饭菜,眼睛都高兴的眯了起来。
夜晚,子时,一根细细的竹管穿破窗纸伸了进来,徐徐的白烟飘向躺在炕上的人。云容和林如玉在伸竹管时就醒了,并没有动作,之后又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窗外传来声音。
“使婆,老大还是这么仔细,下了散功散的饭菜她们都吃了,何必再吹迷魂香呢,这个迷魂香可是十两金子才一根呢。”一个男子抱怨到
“老大让干啥就干啥,就你话多。”听声音是村长媳妇的,还真是进了贼窝。
婆子和男子进了屋子,一人背了一个,就走向了外面,出了屋,出了大门,出了村子,走进了林子里,终于进入了一个地洞,是一个地下牢房,一个个牢房里挤满了瘦弱人群,全部是青壮的男女,没有老人孩子,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普通的百姓。
婆子和男子将二人扔在了一个单独的牢房,并仔细的用铁链锁住了手脚。
待二人走远,云容假装慢慢的醒来,之后惊慌失措的摇林如玉,嘴里还喊着怎么了,你醒醒之类,林如玉被晃的翻白眼,也太浮夸了。见晃不醒林如玉,云容又大喊大叫,拽的铁链哗哗响。
喊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人过来,看样子看守的人现在不在。
云容表演了一会儿,消停下来,就和旁边牢房的人聊了起来,起先并没有答理云容。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和一个女子搭上话了,而这女子居然会说中原官话,可喜可贺,打听到这里的女子都是附近村子的百姓,有几个甚至是云容她们所住村庄的人。
一位叫高翠凤的女子说到,她家就住在村边上,一进村就能看见她家,家里就剩她和小弟了。
她们是在一个夜晚醒来就在这里,整个村子的人都在那晚被转移到了这里,一开始还有父母亲人,但一天所有的老人孩子都被杀死了,只剩青壮男女,然后每隔一天会有十个人消失,而剩下的人则在白天被赶到一个矿洞干活。昨天她的小弟被抓走了,明天就又要选人了。
司马南平等四人同样被抓进了这个牢中,一路被颠,胃里难受,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还是康世安那小子舒服,睡的和死猪一样,怎么折腾都没醒过来。
第二天一早,来选人的男子,挑选鸡鸭般,抓出了几个男女,仔细观察被选中的都是身体素质好,长相好的。到了云容这个牢房,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女子,看样子还没药效还没下去,而大呼大叫这个看样子身体不错,这么快就醒过来了,那么就是她了。
云容和其余九个男女被带到了一处庭院,带他们来的人将他们带带到这里就快速的离去,接着四周被放下了一道道铁门,人被困在其中。
二楼的一扇屏风挪开,一个锦袍男子端着酒杯坐在黄金镶宝石的椅子上,面前摆了一桌美酒美食,几个貌美女子服侍在侧。
那男子看了下旁边白衣女子,女子打了个手势,只听见斯斯的声音,云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变态,红的黄的蓝的黑的各种颜色的蛇从四面八方爬向云容等十人。
云容从怀中掏出一包林如玉赞助的药粉,洒向身边九人,这是驱虫蛇鼠蚁的药,能够压制毒性不如林如玉体内毒血强的毒物。
九人反应不过来,就被洒了一身,云容喊完:“找地方躲起来。”就攻向二楼的男子。
此时牢中的林如玉、司马南平等人也开始了反攻。
林如玉震开了铁索,轰开铁门,将牢房门都全部打开,然后从牢房里向外达去,碰见村长一伙人就一拳,拳风带着星火,星火含的毒气,简直是一拳一个,很快与司马南平等人会合了,将小王子弄醒,由向导背着,快速的收拾剩余歹人。
司马南平等人夺过贼人的武器,身手矫健的杀过去,元宝将一把刀使得虎虎生风,寒风凛凛,向导则背小王子在后左闪右躲,身手灵活的趁机补刀,最后司马南平则是双手持刀,挥动起来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干脆利落又很有气势,刀刀危险致命。
将洞中的人解决后,还有村中的人,林如玉看了看风向,正好东风,林如玉顺风撒了一大把毒药,很快村中人一个个都倒下了。元宝要说些什么,司马南平一个瞪眼闭了嘴巴。
“这只是迷药。” 林如玉解释道。
待村中歹人都倒下后,牢中跑出来男女自发将村中的贼人绑了起来。
林如玉几人则去解决矿洞里的人,这是一个铁矿,其中一个洞中摆满了刀剑长枪等兵器。
交手中发现,矿洞中的人大部分是大荣朝江湖上的人,而牢中的人则是楼兰的。
此地百姓说的方言较接近大荣朝官话,只是发音不同,而楼兰语则是另一个语系。
庙小妖风大,小小一个村庄就存在两股势力,不,是三股。一部分长相可爱天真的童男女消失,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被杀了,还有一部分被送往了别处。
此时云容则是在和那锦袍男子苦战,锦袍男子武功并不怎样,但毒药暗器多,这就是差生文具多吧。
“放我走,我爹是大荣朝宝亲王。”锦袍男子狼狈喊道,云容并不住手,男子又赶紧喊道;“我师父是归一散人,我娘是楼兰大公主,你敢杀了我,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好怕,我怕他们不敢来找我,来一个我杀一个。”云容回道,一掌劈向男子的天灵盖。
不甘错愕的面容永远的停留在了锦袍男子脸上,刚刚那个助纣为虐的白衣女子也下去陪了她的主子,剩下的几个侍女,云容则没管,趁着混乱都自己奔前程去吧。
云容等人休息了下,就在被救人们的感谢下离开了这里。
他们的马车上多了一个人,就是进村碰到的那个恶言恶语让他们走的男子。原来这个男子名叫瓦力,是姑墨国的捕快,为追查一宗少女被杀案,查到了楼兰,之后卧底在楼兰护卫队中以期找寻线索,不想被大公主派出随锦袍男子来这里执行任务。
据瓦力说,他们在这里替换身份潜伏下来,是个秘密任务,具体潜伏时间不知,具体目的不知,只是静默等待。也许这里老大也就是村长知道。把此地的百姓交给另一伙人,挑选的孩童据说被送往了北边。
没想到西域小国将手都伸到玉门关内了,宝亲王,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一封书信飞快的飞向了武林盟。
不到半个月,宝亲王的人头就落了第,至于归一散人,已失踪二十余年,最近听到他的消息还是从锦袍男子口中。
“少爷,那个瓦力真的逃跑了。”元宝在客栈喂完马,找被绑着的瓦力时,发现不见,赶紧回报司马南平。
“意料之中,带着他还碍手碍脚,跑了正好。”
云容几人继续向玉门关行进,经过几天的赶路,马上就要到敦煌了。此时的他们正在翻越西盘山,沿着开辟在崖壁窄窄只能通过一匹马的山路上行进,早在县城就将马车换成了几匹当地好马。
几人牵着马慢慢的走着,时而还跟着小王子和向导学习常用语言。山路虽陡峭,但周围景色不错,幽深静谧,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这是向导找的一条最快通过西盘上的路,虽然危险,但能节省三天的时间。
走过了一段危险的山路,找了一片平坦的地方歇息,元宝笼起了一堆火,云容去打猎,林如玉去找水,向导去捡干柴,小王子和司马南平呆在原地。
林如玉很快找见了一个山泉眼,从石缝中流出细细的泉水,口味甘甜,装满了几个水囊。看见树林里有蘑菇,又采了些松蘑,采着采着与一个身着草原风格长袍,头戴玛瑙、翡翠、珊瑚点缀的翻檐顶尖帽,腰缠白色长鞭的十三四岁少女对直眼了。
主要是那草原女子看呆了,一动不动的眼睛睁的大大直盯着林如玉,后来谈起这段知道是以为碰见了山里的精怪,就要拿出祖传的法器抵挡。
当然,两人并没有打起来,而且还跟着林如玉回了营地。
有了司马南平,一顿饭的功夫就将白音也就是草原女子的来历打听的一清二楚。白音是北边草原一个喇嘛的孙女,喇嘛死了,白音遵遗命带着爷爷留下的东西去羊同,交给苯教教主。
“白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也没有个伴,路上多危险呀!”司马南平问道。
“我从小跟着爷爷一起生活,也没个小伙伴,况且,我可是很厉害的,爷爷都夸我天赋好,比他年轻时厉害。”白音得意的说到。
“那你还迷路了,连去羊同的方向都搞反了。”元宝反驳到。
“我那是第一次出远门,走错路很正常”白音操作蹩脚的大荣语说到。
这个白音一接触就知道是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有谁不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呢,云容、林如玉一有时间就见缝插针的讲些路上遇见的各种事情,就怕她以后大意会遭遇危险。
白音没明白只当故事听,小王子却暗暗记在心中。看着没心没肺的白音,真要让她吃过苦头就明白了,可谁又舍的让一个小姑娘受苦呢。
“林姐姐,我悄悄告诉你,我直觉很强的,谁对我有坏心我一下就能发现。”白音悄悄的告诉林如玉。懂事的小可爱,谁能拒绝得了,明明知道能独自出行这么长时间的孩子肯定有自保的手段,但看着那单纯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担心。
白音跟着林如玉等人一直到了敦煌,找了一家大的客栈,刚进客栈,白音就大方的掏出一锭银子给小二让安排房间食物,林如玉赶紧拦下并教育财不外露的道理。
元宝和向导跟着小二将马牵到后院,打听起最大的马车行,要在此地买三辆马车,毕竟坐车比骑马舒服多了。
司马南平订了几间上房,将最好的一间给了林如玉,待大家休息好,就在客栈吃了顿当地特色晚饭,之后各自活动去了。
据小二介绍这几天是庙会,晚上有灯会表演。待天黑了,云容、林如玉、白音、小王子四人出发参加灯会。
白音、小王子看什么都稀奇,什么也想买,什么也买,林如玉其实也很好奇,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看着他俩高兴的脸庞,没有阻止白音财大气粗的蠢蠢行为。
反正有自己看着,就让孩子高兴高兴。
云容看着林如玉与平时不同的活泼,嘴角也微微的弯起,很久没见到这么放松的小玉了。
司马南平和元宝并没有逛庙会,而是去了一间粮铺,粮铺的牌匾的左下角有个小小的浪花,司马南平来这里是取钱的,取了些银票,详细问了些西域诸国的消息,交代了些事情,往关内寄了几封信。
掌柜看了司马南平的信物,事无巨细的将最近的最新情况汇报。
山国、危须打仗三年,最近停战了。
蒲类王都发生瘟疫,蒲类王和王子都死了,只剩出身精绝女的佳曼贵妃年仅十岁的小王子贝地耶活着,王朝元气大伤、岌岌可危,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辅国侯、大将军对国王继承人各执不同意见。
西域各国楼兰出身王妃、王后在近一两年各种原因去世,传言是诅咒反噬。
神毒佛教和笨教争斗白热化,听说还波及到草原萨满教。苯教和萨满教都是原始教派,崇拜自然万物,据传言远古时还是一家,而神毒佛教和远古苯教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据传神毒佛教的产生受到远古苯教很大的影响,苯教是本地佛教,而神毒佛教是外来佛教。有传言百年前消失的苯教无上乘如来正法现世。
司马南平听完后若有所思,吩咐掌柜继续收集相关信息,并让他注意附近城镇可有不同寻常之事。
说到不寻常之事,掌柜倒是说了一件事,近一年频频传出安乐村的消息,据说离此镇往北六百里处有一个安乐村,那里是个非常富裕安宁的地方,那里的人不用劳作,就有吃不完的珍馐美食,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各个都健康长寿,大家称之为仙乡,众人非常向往。
有许多百姓去寻找这安乐村,但成功者寥寥无几,大部分消失在找寻的路上。每隔十年会派人出来接有缘之人进村。
司马南平听完以为这又是某个野心家弄出培养势力的基地,并没太往心里去。
现如今就连大荣朝内部都自顾不暇,天子昏庸无道,贪官污吏横行,百姓苦不堪言,更有江湖败类恃强欺弱,更何况边远地区,有一两个势力不足为奇。
云容几人逛累了,进了一家热闹的酒楼,这家酒楼的酒远近闻名,点了一壶酒,几个当地特色菜,上菜很快,都是大盘装,看着分量很足。
“听说了吗,月神宫公开支持武林盟决定。”
“对,天一派也支持了,据说他们两派都拿出了五本秘籍公开,支持武林盟的决定。现在武林盟的势力范围可是辐射到了黄河北岸。”
“到目前为止,武林盟都公开超过二十种武功秘籍了,真是大善。”
“其中一本真的很适合我,练了一段时间,我的武功又精进了,不然上次遇见黑旗盗,我肯定活不下来,感谢武林盟。”
“以前,这些秘籍都掌握在一些武林门派、江湖世家手中,我等想看见最末流的功法都难如登天,除非拿着大把的钱去换,或卖命给他们。”
“哼,武林盟简直就是霍乱天下,不安好心,自秘籍公开着两年来,有多少官员被杀,有多少械斗发生,民间争斗伤亡人数增加了多少,使多少百姓不能安分耕种,起了多少不该起的欲望。”一中年书生说到。
“放屁,以前百姓没有武功只能任人欺压,受县官小吏欺压,受村中恶霸欺压,受江湖强人欺压,先现在他们有了能力,只是不愿再受压迫了,以前是想反抗想共归于尽也没能力,现在起码能拉着敌人一起死了。”只剩一条胳膊的络腮胡男子反驳。
“就是,给了咱们老百姓多一个选择。”一脸上有刀疤大娘说到。
“那坏人看见了秘籍,岂不是变的更厉害,更不好对付了。”一小伙子质疑到。
“那天下间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大娘反问道。
“应该是好人多吧”小伙迟疑说到。
“那你怕个锤子!”大娘翻了个白眼。
林如玉等人坐在饭桌前,听着大堂中来往各国的商人、镖师等人的交谈。林如玉就是武林盟的受益者,当然支持,武林中人虽不乏作恶者,但还是侠义心肠的人多。
云容更是给同桌的白音、小王子解释,也是给堂中众人解释。
“武林盟内设五堂,其中白虎堂负责追缉武林败类,各州县村之人皆可报告,只需通过镖局写封信或捎个口信,自有白虎堂来调查,捉拿作恶之人。”
“大荣朝疆域广大,白虎堂才多少人,能管的过来吗?”小王子疑惑的提问,也正是堂中众人想问的。
“白虎堂设三十一部,每一省一部,还有在外行走的督查部,这样每省都有一部负责。除了白虎堂,还有武林中众位豪杰少侠,这样就管的过来。”云容回到。
“容姐姐,你懂的真多。”小王子崇拜的说到。
“可惜,百姓中大多人都不识字,就算有秘籍也看不懂。”一位商人说到。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在鲁地收购海货时,在一小渔村碰见了武林盟第三十三小分队,他们在小渔村中免费交当地百姓功法,那里的百姓练了之后,捕鱼都比之前捕的多了。”靠里桌上的一位精壮笑眯眯的商人说到。
“哇”小王子、白音真是非常羡慕大荣朝的百姓。
休息了一天,云容几人架着马车又出发了。
一队戴着红色鸡冠帽的僧人的人马在云容他们离开后,到达客栈正拿着一副画像打听呢,画上赫然是个带帽小和尚的样子。
一会儿又一队穿着皂靴的五官深邃、鼻梁高挺的人拿着一副小男孩的画像询问。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找孩子的,回去得让家里人注意下,别让拐子拐走了。”小二心里暗暗想到。
相同的事在各个客栈酒楼中发生,镇中的百姓都将孩子看紧了,晚上女孩子,小孩也都不出来了,这也让庙会期间的想大干一票的拐子没了目标。
天气说变就变,刚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就变成了瓢泼大雨。向导赶着车走在最前面,中间云容赶车,后面元宝赶车。
雨越下越大,马车一个打滑,元宝所在拉各种东西的车翻了,被褥、盆、碗洒了一地,云容赶紧停车过来帮忙捡东西。
白音听说马车翻了,连蓑衣都没来的及穿就嗖一下跑了下去。来到翻到的马车旁,发现自己的大箱子并没有散开,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将箱子放在了另一辆马车上。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就将东西收拾好了。
“在往前走十里路,有个破庙,我们可以去哪里避雨。”向导对司马南平说到。
将马车翻过来,安抚好马,就又出发了。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果然看见一破庙。
四面墙壁道了一面,里面供奉的佛像也破败掉色看不清面容了。几人将马车赶进破庙,点了火堆,将湿了的被褥、衣物烤干。架起炉子,煮汤做饭。
吃完饭,天色已晚,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林如玉陪着白音出去方便。
元宝将他发现白音大箱子里装着一俱完整的骸骨,及人骨制品的发现告诉了司马南平和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