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婆那这秦将军和穆兰岂不是再也不能见面了。”其中一个古灵精怪的小鬼说道。
“你这人小鬼大的小鬼,怎么知道他们没见面,这生生世世长着呢。”
“你别说话,听阿婆讲。”
那好像是民国10年间,那时候啊,中华大地上民不聊生,处处战火纷飞,有志青年纷纷赶赴战场慕江吟也不例外。
“娘,我要去,如今国家破败正是我们这些读书人用武之地,难不成您想让女儿做缩头乌龟?”暮江吟明亮眸子坚定极了,她跟穆兰不一样,身体健壮,力大如牛,胆大如虎,丝毫不像女子。
“吟儿,那报国打仗,是男人家的事,你一个女孩家家跟人掺和什么。你爹走的早,娘家就你一个孩子,别再让娘闹心了,听话。”慕夫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娘!”她跑过去抱着慕夫人的胳膊撒娇道。
“你如今也不小了,万家的公子,万飞今日上门提亲,娘给应下了。”
“娘!我不嫁,那万飞胆小如鼠,我不嫁。”慕江吟听到两个麻花辫差点立起来。
“现如今世道乱,你就听娘的嫁了好让娘安心。”
“我就不,就不!”说罢慕江吟便愤愤离去。
夜里,翠起夜看到院里有黑影样子有点像慕江吟便试探的叫道:“小姐?”
慕江吟快步走上前捂住她的嘴说:“嘘,千万别让我娘知道。”
“可是,夫人要是问起来……”
“翠儿,咱俩是一起长大的,娘待你如亲女儿般,她不会难为你的,你只管记住没见过我。”翠还是不放心地说道:
“但是……”
“别但是了,再不走我就来不及了,翠我求你一件事照顾好娘。”
“哎,小姐。”
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她钻进了林子,迷了方向,晕头转向转了好一阵没走出林子,但找到了一见小木屋,她想着估计是猎户住的。
当当当——
“谁啊?”屋里那人戒备心很高,点了油灯却在窗户上看不到他的影子。
“大哥,我进山迷了路,能否借宿一晚?”
“这么晚了,你一女子干嘛还往山上跑?”屋里的人问道。
“大哥你放心,就我一人,若不是我娘逼我嫁人,我也不会大晚上进山的。”
猎户听着倒也可信打开了门,从里面出来的人文质彬彬,颇有书生气息看上去不像寻常猎户那般粗犷。
“进来吧。”
慕江吟看他也不像坏人况且,
她随他进了屋,屋里收拾的干净整洁丝毫不像猎户。
“喝吧。”他倒了碗水放在她面前,只瞧她面色红润,眼睛玲珑剔透颇有灵气,只觉得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何时见过。
“你不是猎户?”
“哦,我只是隐居于此并不是山上的猎户。”
“堂堂七尺男儿,现如今正式国家用人之际,你不报国却藏于深山中苟活,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你这女子,好伶牙俐齿,我好心收留你,你却教训起我来!”
她拍案而起:“我一女子都去报国,你一男子却藏匿于此,有何脸面反驳?”
他走上前于她理论:“世上仁人志士颇多,少我一个又何妨?你连一片林子都走不出去,又谈什么报国?”
“你!”幕江吟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从小到大没人能从她嘴上占上风,他倒是第一个。
“那也比你强。”说罢她不争气的肚子叫出了声。
“算了我不与女子一般计较,等着。”
没多久他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面,幕江吟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你这样子哪像名门闺秀。”他小声嘟囔道。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吃饱后说道。
“央未征。”
“我叫幕……不对江幕吟。”
江幕吟打着哈欠说:“这么晚了,我就先睡了。”说罢就奔着床去。
央未征也不惯着她,抢先一步躺在床上,江幕吟开始耍大小姐脾气:“你一个大男人,还跟一个女人争。”拽着他的手臂不松手,一个女子的力气哪抵得过男子,他稍一用力,江幕吟身子不受控似跌在他身上,唇珠覆在他的唇瓣上,麦香味进入他的齿间。
江幕吟蹭的一下弹开,央未征悻悻起身说:“那个,那个我还是在门外守着,毕竟这山里猛兽多。”
江幕吟心想,早去不就完了嘛,害我……
转天,天刚蒙蒙亮,江幕吟便起来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
“你这是准备去哪?”
“出城。”江幕吟背好包袱满怀感激说道:“昨夜谢谢你,我们后会无期。”
央未征拉住她,江幕吟顿感不妙满眼敌意地瞧着他。央未征也觉得唐突松开了手解释道:“现在天色未明,还是我送你下山。”
江暮吟想着正好反正自己也不熟悉山里的路,有个人引路更好。
一路上她的嘴就没闲着:“你说你自己天天躲在山里,不无聊吗?”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正好也有个伴。”
……
“哎,你怎么也不说话?”
央未征被她扰的心烦意乱,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江暮吟咚的一下撞上他的胸膛,抱怨地揉着头说:“你怎么回事,干嘛不走了。”
他瞧着她的模子甚是感觉熟悉,可她的性子不像她这般泼辣。
“到了,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出城了。不过我还是劝你回家,别让家里人担心。”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住在山里不让家人担心啊。”
“我早没有家人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报国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去前线。”
“鸡同鸭讲,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我们后会无期。”江暮吟说罢就要走,此时一列车队正从他们眼前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