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一个人想着“再也忍不了啦”,另一个想着“早晚要他好看”,各自牵肠挂肚一上午。及至见了面,却都把心事全忘了,只记得贴贴蹭蹭,缠作一团。

    “要去大概4天。”五条悟将脸在赫克托头顶挤得扁扁的,压在虎耳朵上说:“我打包了两人份的生活用品,赫克托带上自己就好了~”

    “好,”赫克托双手托在他臀下,将人抱起来转了一圈:“稍等,我带点弹药。”

    “火力不足恐惧症?”五条悟在赫克托胸前众多口袋上拍拍,打趣道:“随身这些还不够?硬邦邦的,膈得人家屁股疼。”

    说着屈指敲一敲,果然铛铛直响。

    “不是这些。”赫克托含糊道,弓身将人放下,掐在他腰侧以手指比量——顺手丢开一条碍事的毛绒绒——问:“悟有什么想玩的吗?”

    “唔……是哪个‘玩’呢?”五条悟痒得扭身躲闪,顺便将尾巴捞在手中,拉起尾尖亲亲,明亮的蓝眼从墨镜上沿斜睨着赫克托,笑道:“小悟不知道耶~”

    “我明白了。”赫克托凑上前,叼着尾巴尖扯开,自己取而代之,贴在浅粉色的饱满口器上轻轻吮吸,黏黏糊糊道:“我马上回来……”

    “那个……五条先生、布雷德先生?”

    双手捂眼、不得已旁听全程的伊地知站在车边,弱弱出声:“该出发了……”

    他听到啾啾两声轻响,随后肩膀上被人重重一拍。

    伊地知小心翼翼张开手指,从指缝看去——

    “伊地知好烦——”长着尾巴的那位不知去了哪,他面前只有白毛上司,叉着腰大声指责道。

    这位不可捉摸的最强此刻眼睛里水润润的,嘴唇也泛着一层水光,十分不满:“打搅别人恋爱可是会被驴踢的!”

    [呜,我也不想的啊!]伊地知欲哭无泪。

    或许是终于想起来他的存在了,去机场的路上,那两人坐在后排,只是喁喁私语、手臂交缠,发出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伊地知全程目视前方,装作后视镜不存在,自然也看不到镜子里,那穿插交融、不分彼此的、雪白与橘棕的两团色块。

    ……

    赫克托还没有乘坐过异世界的‘飞艇’,登机时难免新奇地左顾右盼,听到五条悟说,他们要一口气飞十个小时,更是兴奋得耳朵猛弹。

    “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五条悟发现自己腰间的毛绒‘腰带’膨胀了足有两倍粗,顿时十分得意:“嗯?赫·克·托~?”

    “嗯咳。”赫克托贴近五条悟,收紧尾巴,在他腰间用力蹭蹭——方才安检时,尾巴被海关工作人员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正不自在——侧过头小声问:“是单人间吗?”

    “大概和你想的不一样哦?”五条悟闷闷地笑起来,朝前一指:“喏,我们坐那里~”

    赫克托顺着望去,就见窄窄的过道两侧,各有一个蛋形半墙,墙内一侧是比人稍宽的皮质座椅,椅边是一道拉帘,另一侧是矮桌与电脑,很明显是单人座。

    赫克托:“…………”

    毛绒腰带一下失了力,松垮垮圈在五条悟身上,顺着腰臀,直直掉了下去。

    “哎呀呀?”五条悟连忙接住虎尾巴,噗地乐了。

    他手动收紧‘腰带’,引呆滞的男朋友向前走,他的大老虎就垂头丧气地跟着,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哈哈!]五条悟背对着他笑弯了眼睛。

    他对赫克托的小心思了如指掌,却坏心眼地不做解释,一直走到座位近前,反手一推!

    赫克托扑通一声跌坐在皮座椅上,傻愣愣地抬头,看他。

    五条悟挤进同一个座位,单膝顶进赫克托tui间,支在椅面上。再按着肩膀将他向后推,上半身也越压越低。

    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稍微阻碍了进程,五条悟便歪头错开,继续向前——随着那温暖的呼吸慢慢近,纤长的白睫毛几乎要扫在赫克托额头上,他的眉毛感到一阵幻觉般的瘙痒,黄眼睛中,瞳孔也渐渐缩成一个小圆点。

    赫克托不由自主地仰头,迎上前——

    五条悟却突然直起身,对一旁欲言又止的空姐笑道:“乘务小姐~起飞之后,可以帮我把床展开吗?”

    他指向过道对面那个空座位:“就是那个位置,也是我们的~”

    赫克托被晾在原地,仰着脑袋:“……?”

    “安心安心,只是抱抱啦。”不等空姐开口劝告,五条悟将墨镜勾下几寸,低头朝她眨眨眼,补充道:“我们两天前才刚刚确认关系呢——拜托拜托?”

    乘务小姐就红着脸,转身走掉了。

    五条悟回过头,直直撞进一双黄眼睛内。

    这两洼小小的金湖,已不再是初见时阳光和煦、平静怡然的模样。此时此刻,湖岸边树木摇曳着,在水面上投下浓重的阴翳;湖面泛着微波,水深处似乎有庞然大物无声游动,蓄势待发,几欲择人而噬。

    五条悟却只觉志得意满,喜爱更甚。

    [我的,全都是我的!]

    他背手拉上帘子,就深深吻了下去,直到起飞广播响起才分开。

    即便是在飞机头等舱,座椅相对比较宽敞,要容下两名彪形大汉也是有些吃力的。五条悟不得不单腿半跪在椅面上,撑着赫克托的肩膀才勉强支起身。

    可腰上那不明事理、只知撒娇卖痴的毛绒长条,却牢牢圈住他,以不容忽视的力道将他向下扯。

    五条悟低声笑起来,心知这猫就要忍不住了,便更进一步,伸手捧住他侧脸,以拇指探进water淋淋的双唇间,一面信手拨弄,一面笑眯眯安抚说:“再忍耐一下,起飞的时候,我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哦?”

    赫克托:“唔。”

    舔舔手指,勉强收了尾巴,目送他离去。

    好不容易捱到飞机飞行平稳,赫克托立刻掀了帘子,趁过道无人时,扑向对面座位,尾巴翘得高高的,抽在蛋形半墙上,咚地一声响。

    好在其他乘客探头查看前,尾巴也成功钻入帘内。

    赫克托踮脚一个急停:?!

    在布帘之后,是小小一处空间。窗帘拉上了,墙壁上亮着一盏昏黄小灯;座椅放倒了,转换为一张略宽的单人床,上面铺设着绒毯,还有好一大只黑色‘抱枕’。

    “来啦?”五条悟不知何时换了身纯黑的睡衣,缎面布料在橘黄灯光下泛着隐隐暗纹,精美非常。

    他侧躺着,一手垫在脑袋下,另一手拍拍身边空位,指尖简直白得发亮:“试一试,应该挤得下~”

    黄眼睛的家伙却一动不动,只是瞪着他。

    那衣服是宽松垂坠的长袖长裤,严密地将五条悟的身体包裹在内,赫克托沿着布料巡梭一圈,只在领口、袖口与裤管处找到些许空隙。

    可是,类似衬衫式样的领口是仔细扣拢的,将线条锐利的锁骨完全遮盖;双足卷在薄毯里,只能从缝隙里看到一线白皙。

    他甚至戴着片同样材质的黑色眼罩!是普通人专为睡眠遮光而设计的,格外宽,吝啬地将面容也遮掩大半,只留给赫克托两片粉润唇瓣,微微勾起。

    “赫·克·托~”饱满的粉色物体泛着水光,柔软地碰撞开合,五条悟单手支起头,另一手伸向赫克托,勾勾手指:“傻猫?”

    感谢那慷慨大方的衣袖吧,随他的动作滑落在手肘,放出一截小臂。被通身黑色布料一衬,又被灯光一照,线条流畅、莹润生光,竟比那精巧的布料还要美上三分。

    咕咚。

    赫克托呆呆地吞咽一下,恍惚着抬腿,立刻就被床垫绊住脚,木桩般直挺挺栽倒下去。

    “嘻。”一声轻笑,随后有团凉滑布料丢在赫克托耳朵上,他的爱人低声命令道:“换上。”

    赫克托当即一个鲤鱼打挺,扯开上衣、蹬掉裤子。抖开布料时,才发现是同样款式的裤子,在尾骨末端处特意做了开口,由纽扣做连接。

    赫克托掏尾巴时,五条悟就撑着头,勾着唇在一旁‘围观’。等他换完了,回头来寻找上衣,才轻声说:“那个没有哦。”

    赫克托赤着上身,甩甩尾巴:“啊?”

    五条悟:“因为……”

    他抬手放在领口上,不紧不慢地解扣子。

    第一颗,解放了锁骨中心浅凹;第二颗,露出了锁骨下平坦的胸脯;第三颗,释放了胸肌交界处饱满的弧度……

    赫克托下意识按住鼻子,眼珠直勾勾望着逐渐扩大的衣襟缝隙,怎么也扯不出来了。

    连开五颗扣子后,胸大肌便完整展露在外,因着侧躺的姿势,健硕的两块肌肉间,还挤出一条深沟来。

    五条悟将手指塞进沟里,转转,勾出一条黑色布料,慢慢向外扯。其上连接的东西便自雪白的皮肉间逐渐浮现——原来是只黑色眼罩。

    正正好好,就是他与赫克托初见时,总是戴着的那个。

    五条悟勾着那东西,慢条斯理说:“过来。”

    赫克托抖着手,抽些纸巾塞在鼻子里,啪唧卧倒。

    又是两声轻笑,带着发自内心的愉悦,与一些恰到好处的傲慢。

    恋人白皙的手指自上而下,轻抚赫克托的眼睛——他顺从地合上眼,温热的触感在他睫毛上拨了拨,随后便将一条轻飘飘的、极有弹性的布料戴在他眼前。

    这轻薄的小物什仍是温暖的,带着另一人的体温与甜香。

    赫克托:“…………”

    鼻子里的纸团瞬间就湿了一半!

    有湿热的气流扑打在虎耳朵上。没等赫克托弹耳朵,尖端微痛——被叼住了。

    尾巴瞬间高高举起,毛毛炸得蓬松,轻轻打颤。赫克托僵直地侧躺着,感知到恋人隔着眼罩,细细描摹他眼睛的轮廓,正如同自己曾经做过的那样。

    “不准动。”五条悟笑说,捉住赫克托的手腕按在枕头上。赫克托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举起了双手,握着按在自己脸上的手指,不知是要阻止还是迎合。

    他从胸腔里挤出一阵咕噜噜,温顺地攥住枕头,在黑暗里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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