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四俯下身来,手伸向沈思,正把手中物件递来。而一点火光从沈思手中照将过来,这才看清了。那上面有些地方锈迹横生,还有半边正盖在一块布下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块被人遗弃的青铜玺。
“这是何物...”沈思一只手托起香炉,另一只手探向江四的掌心,亲自将那物件掇将来。可指尖才触及那物,沈思就感觉神归荒野,在一片废墟当中被莫名的生物盯上,它四掌撑地,鼻息里透出一股禁忌。只是一与它对视,沈思便愣呆在地上,手上香炉掉落,浅黑色的烬火从炉中撒出,随后从火焰里升腾起一个人影......
沈思眼神有些涣散,似乎想到了很久远的事。
他记起来童年时候玩闹时也曾见过这番场景,是她踏火而来唤醒自己。
“江年儿......是你...”
江四自然是觉察出沈思的异常,凛然起身,去堂外观察片刻,发觉无人,这才又回到跌倒在地的沈思跟前,像个大人似的正了正衣衿,又向后退一步,觉得不够,再退一步,用双手持起衣摆,朝见天子般低头长跪道:“还望我主早日归去……”
声音不是很大,隔了墙是万不会听见的,但只这堂内的每一处都可听得十分清晰。沈思确定自己没听错,但后面的又没记忆了。
沈思稍微回到现实,脚已经麻木了,又冷又没有知觉。他想起身,却又一一下子坐倒,好不容易稳了身形,才说:
“你不是阿四。”
江四不答,也不抬头,只伸出手在地上比划几个字符,之后就收回手,一指向那麒麟状的青铜方玺,再无动静。沈思看懂那些字,但仍不解。
“她让你来找我?可你不是阿四么,你......”
是了,他也姓江。
“那么这次来的人,想必思爷已经略知一二了,只望你能寻回她。”
“......”沈思顿了一下,理好思绪才又重新说起来,“寻回她么?我早该想到你和她的联系,当日母亲领着你进府中只让我管你叫阿四。后来去中堂理名册的时候我才得知你本姓,但我那时几乎忘却江念儿。近几日总觉你在隐瞒什么,一接触你我总会想到那团火,也会记起那火中走出的人。”
“她是我姐姐,也是我们的领头。”江四站起身来,在衣袖上拂去手上的一点
"大人何需多言.被砍去四肢的走兽是跑不远的,沈家能蔽您一时,可沈家早已不同从前,甚至,西房家已经成为空巢了--大人总归是长于厮,难道还要装糊涂么?总之,大人您先稍睡一会儿,怃王想亲眼见一见您.."
后面的话沈思没听进去,只觉得四肢发热,头昏沉沉的,"咣"一向下向后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