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雪后初晴,冬日慵懒的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影,照映着厚厚的冰雪,显得熠熠生辉,光影斑驳
殷在樊的里屋位置极佳,冬暖夏凉,庄叙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阳光照进窗台有些刺眼,他刚想伸手挡挡眼睛,眼前却已横起一只手。
是殷在樊。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麦色的皮肤下,藏着脉络分明的青筋。
指尖因常年练刀枪而有一些茧子和小伤口,为这双手更添上几分粗犷和野气。
“醒了?”男人的声音早起后有些沙哑。
“嗯,醒了。”庄叙费力地睁大了眼。
“脚好些了吗?”
“比昨日好些了。”
“那便好,这些天你也好些休养一下吧,我母亲那边我会交代。”
“让少爷费心了。”
“忘记我昨夜同你讲的了?”
“没有。”
“那该唤我什么?”
“在樊……”
殷在樊轻笑了声,抬手压了压庄叙微翘起的发丝:“军营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好好休息,若有事可唤元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