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白云苍狗,天上一天,人间百年。

    十五岁的少年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肩上蓝色的双肩包象是承载着年轻的梦想。九月的风还带着几然分仲夏的躁热,吹落行道旁的梧桐叶,漾起一般金色的光影。

    “光落在这平凡而喧嚣的人间。”蓝伊抬头望天,夏风吹起衣角,抖落斑驳日光,一瞬间,他竟把自己误为那明灿的阳光。

    虽不足首次踏入这所校园,蓝伊心中却仍是有一份难以言说的欣喜。2个月前,他以全市首名的成绩被市一中录取,在人们看来,这份三年的拼搏,是何等的荣耀与骄傲。从白日誓师,到亲身追向中考考场,无数个日夜的奋战与坚持刻下一份青春的无上誓言。少年的梦想,单纯而热血,是世界上最响亮的号角。平凡的少年携着一颗赤诚的心脏,无畏雨雪风霜。

    是的,蓝伊你爱着笔下墨水流淌的每一刻。别人说语文繁琐,他便说文字是心的信使,深爱这灿烂盛大的人闻;别人说数学复杂,他便说抛物线是一条连向云端的线,连起你与你的蓝天。

    总而言之,这位转世轮回无数次的海神,成功地活成了一个——学霸。

    忽然,一只手搭在蓝伊肩上,敲醒了这场“伟大”的神游,蓝伊这才发现自己正比一个“伟人”的姿势站在校门口傻笑了半天。“呃…”他转过头有点不好意思,“妈我这就进去。”

    “多认识些新同学啊,体育谋好好锻炼,别…按你们的话说叫哈…哦,内卷!”

    “还有还有,食堂饭一定要吃啊!”

    “还有…”蓝伊的母亲满脸不放心,拉着儿子“入学训话”。

    “妈——”蓝伊皱着眉头故意拉长了声调。

    “哎呀,行吧行吧,快走快走…”清河穿着一身水蓝连衣裙,看着儿子不耐烦的样子松了眼,晃荡着手里的精致米白手提包,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走掉了。

    呵,儿子上高中,老娘独自美丽!

    南市一中公告牌前,学校最人挤人的地方。

    “天呐!第一名691分,比第二名整整高了3分啊!”“市一中这一届的天才出现了!”“好希望和学神在一个班…”

    “咳咳…蓝伊!怎么像个女孩的名字?”一名金发少年摘下耳机随手套在脖子上,一脸玩味地盯着那个名字,手里慢不经心地转着一支签字笔,调侃般地故忘说。“女孩?”“听着也像啊”“肯定是啦,哪有男生叫‘伊’的”…众人哗然。

    在人群后方死活挤不进去的蓝伊听得清清楚楚:……

    随后踮起脚尖看是哪个不知名的家伙调侃他的名字,却只看到在一群黑脑袋上方凸兀的几根金发“黄毛,不良少年。”明白了,一米七五的蓝伊对找到对方的特证有种找到数字必选项时的成就感,却不知“黄毛”已把他的神情观察了个了然于心。

    “真可爱。”黄毛的感想。小小的风波之后,一上午便在校长的垂沫横飞中煎熬会场里。蓝伊作为新生代表在主席台发言,合下人群熙熙攘攘,认真听的人不同看也知道屈指可数。发言间隙,蓝伊悄悄将目光瞟向台下的人群,有意也似无意地寻找一个金发少年。不我还好,一找就尴尬了,脑海里的黄毛正好站在自己班级的末尾,兴意盎然地盯着蓝伊的目光。

    一心一意地盯着他。四目相对,效果可想而知。

    蓝伊不动声色的被黄毛吓了一跳。目光不自然地重新落回手中的发言稿上,一千多人的会堂,两个人的小心思像空气中瞬间被擦出的火光,难以捉摸又无处隐藏。

    蓝伊不知道,他的双眼,便是另一个人的经世统流年。暗蓝色的眼瞳已是他身上神明留下的唯一印迹,深海涌动的火山暗流般,如同深渊沦陷回响的蜂鸣。他只知道,他是南市一中的15岁学生,向往远方, 他亦不会知道,或许早已忘记,他曾本就是海,承着浩瀚天幕。

    他亦不会知道,这经世轮转的真相,被一个人记住,等他,想他,斗转星移未曾遗忘。

    若白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的笑。

    经世又相见曾经少年,心中竟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看着那双眼,使是一阵冷暖相加,似佛腾与冰凉的水流相江的一刹,万物皆归平淡。

    “谁说天与海不能相见?”

    是啊,相见。

    就让我们假装一场十五岁的初次见面。这一次,我们不再以天或海之名,你是蓝伊,我是昔白,什么也没有变,只不过这一次,我更加喜欢你。

    喜欢你,珍惜你。

    To the Oce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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