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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罗碧加的危情(完结篇)

    澳大利亚,霍巴特

    来电铃声划破宁静的夜。

    工藤优作半眯着眼从床头柜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他瞬间清醒。

    “もしもし,这里是工藤优作。”他匆忙戴上眼镜,接通电话后沉声发问:“博士,新——”

    ——“Kid让我转告你:‘侦探必将独坠莱辛巴赫’。”

    “什么?”他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但对面已经挂断电话了。

    “怎么了?优作……”工藤有希子被吵醒了,梦呓似的嘟囔。

    “儿子可能出事了。”工藤优作起身下床,飞快地换衣服。

    工藤有希子立刻睁大了眼睛,从床上坐起:“发生什么了优作?你不要吓我!”

    “博士用那个特殊的电话号码联系我了。”工藤优作把衣柜里工藤有希子前一天晚上搭配好的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的同时,取出一套方便行动的长袖长裤给她:“新一让博士转告我,‘侦探必将独坠莱辛巴赫’。”

    工藤有希子匆忙换好衣服,真丝睡袍随意塞进刚摘下来的睡帽,直接怼到行李箱的角落:“小新在求助,对吗?”

    “嗯。虽然语气不是那么一回事,但对他来说也算是求助了。”

    夫妻两个迅速收拾好行李,立刻打电话给霍巴特机场的航空公司订票。但现在已经是悉尼时间晚12点左右,最近的也是后天凌晨三点二十四分的票。两人顾不得更多,只能再三强调,如果有时间更近的票拜托一定要优先通知他们。

    工藤夫妇在这边焦头烂额,远隔大洋的另一边,工藤新一也在经历另一种焦头烂额:他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个不停,但根本不敢接!

    他脸色灰败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串号码,声音都在抖:“兰、还有博士……拜托了!先把毛利侦探糊弄过去!”

    “哦哦哦我记得就是放在这里的!”阿笠博士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红色的领结:“快快快!这是我新研发的可调节变声器,只要把这个变声器凑到嘴边就可以把声音转换成调整后的声音。”

    工藤新一试了好几次才把声音调节成自己的声音,视死如归地接通了电话:“もしもし,这里是工藤新一——”

    “臭小子!兰怎么还没回来!?”毛利小五郎在电话那头怒吼:“现在已经要十二点了!你最好赶紧把兰送回来!否则我一定会揍死你!”

    “啊啊、但、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现在!立刻!马上把兰送回来!”毛利小五郎捏扁手头的啤酒罐:“或者你告诉我地址,我现在打车过去。”

    就在这时,毛利兰举起一张纸,上面用原子笔写着:告诉爸爸,我感冒了,暂时住在阿笠博士家

    阿笠博士见机从工藤新一手里拿走手机:“もしもし,我是阿笠博士。小五郎你放心吧,小兰和新一现在都在我家。”

    “博士?”毛利小五郎有些疑惑:“他们两个今天不是去游乐园玩吗?怎么到你家去了?”

    “是这样的,新一和小兰今天在游乐园玩的时候遇上了一个案子。”阿笠博士斟酌着语句:“那个场面比较血腥,小兰有点被吓到了。然后呢,她在路过喷泉的时候因为走神不小心被淋到,现在天气比较冷,她就感冒了。”

    “很严重吗?我现在马上过去接她!”

    “不用了爸爸。”毛利兰捏着鼻子凑过来细声细气地说:“我不想传染给你……这几天就住在博士家了……”

    “博士他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怎么照顾得好你嘛!果然还是回家——”

    “爸爸才是笨手笨脚!”毛利兰反驳:“博士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住,会做简单的饭。爸爸不会做饭,家里的家务活也一直都是我在做。”

    “我——”毛利小五郎无法反驳,只得气哼哼地说:“那你就在那边休息好了,明天我去看你。”

    “不用啦,我记得爸爸你明天有一个委托对不对?”毛利兰给他顺毛:“还是爸爸的工作比较重要。”

    “唉,你这孩子也真是……把电话给博士吧。”

    “我是阿笠,小五郎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阿笠博士原以为可以挂电话了,没想到毛利小五郎似乎还有话要对他说。

    “博士,很抱歉给你添麻烦。兰就拜托你了,改天我一定登门道谢。”毛利小五郎的态度很诚恳,用语也比较正式。

    “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两家都是老交情了,不用在意这么多。”阿笠博士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避免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寒暄:“小兰——你就在你之前一直用的那间客房睡就好,被子什么的都是干净的。”

    “哦,确实,都已经这么迟了啊。”毛利小五郎挠挠后脑勺:“那我就先挂了,下次再联络。”

    “下次再联络。”阿笠博士挂断电话,三个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也要一直瞒着我爸爸吗?”毛利兰有些丧气:“但是这种事瞒不了多久的吧?而且再过不久我们就要返校了……”

    “总之,能瞒一时是一时。”工藤新一满心苦涩:“兰的爸爸性格比较冲动,我担心他会被那个非法组织派出来善后的人盯上。希望我爸妈能早点回来,商量出个章程。”

    “好了,小孩子别熬夜。”阿笠博士说:“快点去洗个热水澡睡觉。以防万一,新一你也在这里睡好了。”

    “那我去家里拿衣服。”工藤新一说:“不过兰你这边有点难办诶。”

    “嗯,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旧衣服都捐给福利院了……”毛利兰面露难色:“博士这里也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衣服。”

    “那小兰就委屈一下,暂时先穿新一的衣服好了。”阿笠博士没当一回事:“明天我去商场里买几件就好。”

    “真的太麻烦你了,博士。”毛利兰非常内疚:“我会把买衣服的钱给你的。”

    “小孩子就不要考虑这种事情了,会变成老婆婆脸的哦!”阿笠博士摸摸她的头:“哎呀,上一次像这样摸小兰的头发好像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真让人怀念啊!”

    毛利兰好脾气地任由阿笠博士摸头:“那明天我来做饭怎么样?”

    阿笠博士的手在工藤新一的凝视中讪讪收回:“还是不了吧,小兰你现在的身高都够不到灶台吧?而且刀具和燃气灶都很危险的。”

    “别小看我,”毛利兰叉腰:“我可是从小就做饭的人。”

    “对哦,不过……竟然反过来要年幼的女儿照顾自己……就这一点来说相当不称职啊,小五郎。”阿笠博士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不是的,那是因为爸爸要工作啊。”毛利兰解释:“爸爸刚刚从警局辞职做侦探的时候,因为还没有打出名声,所以只能自己到处去找事情做,经常不在家,又不能带着我一起……”

    说到这里,她的情绪低落了一点:“所以那个时候爸爸会给我买饭的钱,让我直接去家庭餐厅吃。但是再怎么说经常在外面吃也不太健康,所以我才试着用这些钱买菜自己做饭的……”

    “是、是这样吗?”阿笠博士之前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这些内情,一时间有些惊讶。

    “我可以作证!”工藤新一举手:“因为一开始做的菜拿不准味道,所以都是我帮忙消灭掉的!”

    说起这个,阿笠博士就想起来了:“哦!我说呢,你小子二年级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到我这边来吃饭,原来是跑去给小兰做小白鼠了啊。”

    “才不是小白鼠呢!”工藤新一瞪他:“小兰只有第一次做菜的时候不小心烧糊了,后面都做得很好!”

    “没有那回事……后来也有这样那样的小问题的……”毛利兰有些害羞。

    “我还记得大叔第一次吃到兰做的饭菜的时候的样子,”工藤新一双手垫在脑后回忆:“他那个时候一边呜呜地哭一边拼命地把饭菜塞进嘴里,害得我都不敢下筷子了。”

    “是啊,我也记得。”毛利兰的情绪再次低落下来:“那时候的爸爸把我吓了一跳呢……”

    “好了好了,小兰你快点把热可可喝了去洗澡,我去隔壁拿衣服。”阿笠博士连忙打断她,开始派活儿:“新一,你去把客房里的被套枕套什么的拿出来套一下。被子枕头这两天都晒过了,现在睡应该正好。都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哦!”

    “那我也跟新一一起——”

    “你快点去洗澡就好。”工藤新一打断她:“这种小事我还是会做的啦。”

    “那好吧……”毛利兰有些担心,但还是拗不过他,喝掉杯子里剩下的热可可:“那我先去洗喽?”

    “快去快去!”工藤新一作驱赶状,惹得毛利兰瞪他一眼。

    看着毛利兰走进浴室,阿笠博士看了眼手表:“那我就先去隔壁拿衣服了,新一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够了!在你们眼里我难道是什么生活废物吗!?”工藤新一黑线。

    “哈哈,不是生活废物也差不多了……”阿笠博士在工藤新一的死亡凝视下捂住嘴:“我去隔壁,去隔壁。”

    “嗯,对了博士,最好把低学龄的箱子直接搬过来。”

    “啊?只拿你穿得了的就好了吧?”

    “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阿笠博士应下,拿着手电筒离开了。

    工藤新一把三个杯子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才上楼收拾客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像博士说的那样,客房很干净,被子枕头都散发着暖洋洋的、阳光的气息。衣柜里叠好放着的床上四件套是淡绿色细格纹,边角装饰细碎小雏菊,有着阳光和茉莉花的香气。

    用小孩子的身体做事肯定比用青少年的身体做事要艰难得多,好在这也不是什么需要很多力量和体力的活计。虽然有点累,但他完成得很好。

    捋平最后一丝褶皱,工藤新一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作品,把空调打开,温度恒定在26℃——大功告成。

    他的房间那边是灰蓝白格纹的四件套,整体相对于小兰那边来说冷淡得多,不过也很适合他就是了。

    一切妥当后他趿拉着拖鞋下楼,毛利兰还在浴室里。

    果然……是在里面哭吧。

    工藤新一神情黯然。

    这还真是……相当棘手啊……无论如何,工藤新一永远对毛利兰的眼泪束手无策。

    ...

    ...

    工藤新一努力睁开眼睛,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

    对了!兰!

    他惊惶地撑起身体往昏迷前毛利兰所在的方向爬去,半张苍白如纸的脸映入他的双眼,五官是让他刻骨铭心的熟悉。

    毛利兰侧躺在草地上,黑发凌乱地遮挡住小半张面孔。

    “兰、兰你怎么样?”工藤新一急切地摇着她的肩膀,后者却毫无反应。

    “兰……不、不会的……不可能的……”他颤抖的手指放在她的鼻端。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兰!!!”

    工藤新一从梦中惊醒,刚一睁眼就急切地坐起身左顾右盼,试图找到那个牵动着他心绪的人。

    没有。

    哪里都没有。

    他必须马上见到她、马上看到她的微笑、马上听到她的声音才能够安心!

    他从床上下来,连鞋都来不及穿,拧开房门就往毛利兰所在的客房跑。

    光着脚踩在瓷砖上很冷,可是他根本分不出心思来注意这些。

    三步、两步、一步。

    工藤新一停在门前。

    要打开吗?兰就在后面。

    可是……

    可是如果,如果兰也变小了这件事、只是他的幻觉……如果从兰把我叫醒开始就一直都只是梦……

    工藤新一的手放在门把上,缓慢地、坚定地拧开了。

    温暖的空气拥抱了他。

    床头放着的橘黄色小夜灯照亮了房间。

    淡绿色细格纹的被子,边角装饰细碎的小雏菊——是他铺好的。

    空调是舒适的26℃——是他开的。

    他一步步走近,像走近一触即碎的幻梦。

    毛利兰的侧脸微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悠长。

    工藤新一焦躁不安的心也在她安稳的呼吸中被抚平。

    太好了……这不是梦……

    他折返回去,拖着被子过来,在毛利兰床边打了个地铺。

    听着女孩悠长安稳的呼吸,工藤新一终于安然睡去。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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