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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您做个人吧。”

    “可是要恢复人身的话，可能也要人帮我飞？”千叶知羽没能听出话里的无奈，语气为难，“今天的事件是‘享受飞行’……”

    享受，飞行。药研藤四郎沉默不语，以千叶知羽刚刚那飞了不到十米的技术来看，完成事件还任重道远。

    今剑还不清楚前情，见药研没了话说，自己跟主公开聊：“主，为什么会是这个？变成纸飞机的话不应该是飞得更高更远那种玩法才对吗？”

    “我也不清楚。”千叶知羽挥挥机翼隔空挠头，“但从飞行这一点来看，大概率跟昨天有关？”

    “怎么说？”小短刀们凑了上来。

    “因为变形是由我自身的灵力外溢造成的，有些时候会遵从我心底的愿望。”千叶知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金豆豆眼耷拉成死鱼眼的形状：“比如前几天我过得心生烦躁，心里想了很多遍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烦心事，然后第二天就变成了只有七秒记忆的鱼；把你们唤醒的前两天我一直在学习，所以后来就变成了要我看着认真学习三小时的台灯……”

    千叶知羽止口不提这些变化背后想要拖人下水的恶趣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了口：“今天变成了纸飞机，大概率是因为我昨天变鸟时没能真正地飞过？”

    “毕竟昨天我的翅膀就是花瓶一样的摆设，连扑腾带跳都飞不过一米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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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石切丸还是维持住了他稳重有礼的大家长形象，没有对他家主公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这种好事（？）落到了短刀们的头上。

    “真的、这样真的可以吗？”秋田藤四郎从兄长手里接过纸飞机，又踌躇地望回去：“万一不小心丢到树上或泥土里面怎么办？”

    “没事啦没事啦。”千叶知羽比他们先做好心理准备，仗着现在是纸飞机没有大痛感，满是没心没肺，“这离草地还有那么远的距离呢，肯定飞不到那边的。”

    “而且刚刚药研也有教我使用灵力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药研藤四郎欲言又止，还是没朝千叶知羽泼冷水。就他刚刚简要提的那几句……希望大将您等会还能这么自信。

    “那就——飞啦！”秋田藤四郎到底接收到药研兄长小心为上的目光提醒，投掷纸飞机时力度稍小，试图给自家主公一个缓和的过度——过度得非常成功。

    纸飞机在空中滑出一道短暂的弧线，然后一头铲向地面——不想用脸铲地的千叶知羽在开始下坠时才想起好像可以调动灵力，慌忙之中在地面上来了个连滚带翻。

    “感觉可以再大力一点？”纸飞机抖抖身上在地面上蹭上的沙子，语气里兴奋不减：“虽然飞的过程有点短，但我好像大概摸索到了灵力应该怎样使用——你们觉得我刚刚那个卸力的动作怎么样？”

    很不怎么样，有种即将平地倒栽葱的动感。迎上千叶知羽目光的三日月宗近微笑着眨眨眼，换了种委婉的说法：“具有一定的敏捷性。下一次您可以更早调动您的灵力，用以维持平衡。”

    “飞起来就忘得差不多了……”纸飞机嘟囔，转身蹦向围上来的短刀，“让我看看下一个是谁——厚藤四郎，你能把我丢得更远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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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剑不去排队了吗？”石切丸看着挪动范围越来越大的一群小鬼头，“那边玩得很热闹呢。”

    这会的千叶知羽已经远离了部屋廊下，正在藤四郎们的注视下试图在半空中用灵力二次助推。因为藤四郎们也对这游戏（？）上了头，千叶知羽也跟草地里的飞虫亲切交流了几次，所以飞行/灵力使用教学已经彻底变成了丢纸飞机——看纸飞机在半空中乱放灵力——听纸飞机吱哇乱叫欢呼几声——在落地前接住纸飞机的简单游戏。

    “先缓会先缓会。”今剑刚刚在里面追着跑了两圈，这会正招着手给自己扇风，“来三日月这里蹭口茶喝先。”

    “还没吃早餐，空腹喝茶不好哦。”三日月宗近压住茶壶，转手送上一小杯白水。

    “那你刚刚喝的是什么——”今剑佯装不满地拖长声音，就差把区别对待写在脸上。

    “是麦茶哦，老爷爷一般不讲究这个嘛。”

    “老爷爷就要有老爷爷的样，”今剑从他推来的茶盘里挑了一块点心，就着白水几口解决，“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

    “老年人对自己心态宽容一点不是很正常吗？”三日月宗近看着远处眯了眯眼，又浅抿了一口杯中茶水。鼻尖所嗅和口腹品味到的茶香清淡回韵，就像这个轻风拂面的早晨一样。

    今天有一个动静相宜的开始。

    “但这不能是你给兄长喝白水自己喝大麦茶的原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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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看上去饭可以了呢。”烛台切光忠掀盖放出带着温度的蒸汽，转头看向了搭伙做饭的歌仙兼定：“歌仙，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也差不多了。”歌仙兼定手袖半收，将最后的腌菜分进小碗，“长谷部昨晚有去询问主公的偏好和用餐时间点，这会虽然晚了些——伽罗桑，有在广间那边见到主殿他们吗？”

    正准备绕过厨房窗下的大俱利伽罗没想到自己会被叫住询问，但仍然给出了答案：“没有。”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他们也应该不急着吃饭。”

    嗯？厨房里的两人不解，没等大俱利伽罗多说，他们自己就看到了答案。

    一架底纹图案反光精致的纸飞机上下晃荡地飘飞到厨房窗前，不出意外地发现了日常板脸的大俱利伽罗：“早上好啊伽罗酱——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谁要跟你——”搞好关系？大俱利伽罗被这一声叫得嘴角抽抽，先问出了在他看来更为重要的问题：“谁教你这样叫我的？”

    “是鹤丸哦。”纸飞机继续他忽上忽下的飞行，艰难地转弯兜到大俱利伽罗身边：“他说你只是表面上看上去很难接近，但可以用一些可爱的称呼来拉近关系——”

    “我没打算跟你混熟。”大俱利伽罗忍住一手抓住这只四处乱飞的纸飞机的冲动，试图用话让千叶知羽知道他的态度。

    “啊，还真是这个回答呢。”纸飞机小声嗡嗡，“不喜欢这个称呼也没关系，我们换一个看看？大俱利酱？”

    深肤的付丧神忽略厨房里忍不住笑出声的两位，绷紧脸皮试图让表情不动如山：“您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我没打算跟你混熟——”

    所以不要再创造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