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露水自草尖滑落,少年手持红缨枪,袖口束起,一身干练打扮,枪风所至之处花草尽折。
“好”,秦莠玉不吝喝彩。“舅舅。”叶何予背枪身后。“我要去校场,你也一同去吧!”
“嘿。喝。”武场上将士们英姿飒爽,随着指挥,整齐划一的挥动着兵器。叶何予瞧着,热血沸腾,恨不能现在就身在战场,为国尽忠。
“啊!”比武台上那士兵被压制的半跪在地,他奋力挣扎,结实的肌肉紧绷着,刀在他的手上不住颤抖,可压着他刀的长枪,犹如千斤顶一般分毫未动。
“虎贲军中,他没有敌手。”秦莠玉的声音在叶何予身后响起。“谁?”叶何予看得正起劲,敷衍回道。秦莠玉抬了抬下巴:“王顶山,那个手脚都束了沙袋,还打的人毫无反击余力的那个。此人不错。”
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刀被挑飞在地,断成两截。台下一片叫好声,输了的士兵也不气馁,拾起断刀默默下场。
“等等。”少年人跃身上台,叫住正准备离开的王顶山,“我来会会你。”“你?哪来的小崽子?”王顶山回头打量叶何予。叶何予已经高出同龄人很多,红衣飒飒,一把红缨枪背于身后,意气风发,但毕竟未及弱冠,身形瘦削,比不得日日泡在军营里的大汉。
“我叫叶何予。”许是少年人眼里的锋芒太盛,王顶山点头应了这一场看似自不量力的比试。
王顶山刚准备出招,“等等,我劝你,把沙袋拿下来。”叶何予急忙叫停。王顶山手上动作一顿,又开始进攻。
“下来吧,小崽子,可莫被打得哭着回家找娘亲哭呀!”叶何予险险避开来势汹汹的枪,待到王顶山一套招式打完,叶何予看似狼狈,实则滴汗未出,游刃有余。
王顶山正了神色,他解开沙袋。卸下负重后,王顶山的身姿更加轻盈,他枪出破空,有无回之势。叶何予亦出枪相抗。若说王顶山的枪是千斤锤,那叶何予的枪便是无形仗,只四两拨千斤,就逼得王顶山连连后退。“你输了。”叶何予抓住王顶山天门大开的机会,直取王顶山命门,又轻轻巧巧的收住枪势。冷汗自王顶山额角滑落:“我输了,心服口服。”
“好。”叫好声不绝于耳。红缨枪芒在阳光的照耀下锋芒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