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虚血弱,筋脉尽断。”素子芩只看了眼便给出诊断,他自语道,“好药不断,他本早该醒的,可却没有醒,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良玉听到素子芩的诊断,眼中迸出希望,突然变故陡生。素子芩银针射出,手法之快,银针似细雨绵绵落下,顷刻间叶何予被扎成了刺猬。秦良玉的心紧紧揪起,她手扶着的桌子被她硬生生拍出裂纹。
叶何予“哇”得吐出血来,悠悠转醒。“阿宝,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秦良玉拧了巾帕擦拭叶何予胸前的血,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疼,好疼。叶何予想要挪动,手脚却都没有知觉,胸口似有石头压住一般。他看着自己面对战场风云变幻,成竹在胸,镇定自若的娘亲此刻却手抖的不能自控,看着自己满眼关切与后怕。
“娘,我没事。”叶何予艰难开口。秦良玉别过头去,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夫人大可放宽心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日后做个富贵闲人。”素子芩见此场景,心中伤感,出言安慰。秦良玉闻言更加伤心,强压下哽咽道:“这位小兄弟也没有办法吗?”
“不瞒夫人,我自幼便只喜欢舞刀弄枪,并未正儿八经学过医,若不是囊中羞涩,我也不会来此碰运气。”素子芩揣手。“来人。”秦良玉话落,阿梅举着明晃晃的黄金进来。“这是百两金,若你治好我儿,我另有酬谢。”
素子芩拿了一根金条,揣进怀里,笑着朝秦良玉抱拳:“多谢夫人。不过我确实医术不精,小公子伤的实在太重,我最多只能让小公子恢复正常行走动作。”
秦良玉拭干泪,朝素子芩深深一拜:“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