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他抢来的娘子 > 做个了断吧!

做个了断吧!

    她哪有什么想法!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韦书臣,你能不能把手放开!你个流氓,从前我还当你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早该知道的,什么夜不能视!都是骗我的小伎俩!动不动就装摔跤往我身上靠,还总是借口眼睛不适,又是要我替他吹眼睛又是按摩!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在桌子下偷偷摸摸拉我的手!人家都问你话了,还不撒手,她使劲一掐,韦书臣吃痛“嘶”,声音不显。

    清风却是一直注视着他,当然了,也没放过他脸上宠溺的笑容。

    明榆想了又想,不说些什么来,这些人总是盯着,怪不好意思的,她道“围魏救赵”

    “既然,大家担心扬州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不如先下手为强,让他们自顾不暇。汴京城内皇亲贵戚遍地都是,但要论家世地位,数一数二的还是韦、王、傅、许、元、卢几家,”

    顿了顿又补充道,“排名不分先后哈”,啊不行,这几人都在呢,可不能得罪了谁。

    韦书臣却是忍俊不禁,看向期期,满眼的骄傲宠溺,他教的,她都没忘。

    “现在汴京的情形,首先会考虑来扬州扩大势力范围的,定是傅家和许家,两家都有身在内宫的娘娘,且两位娘娘一直是水火不容。

    扬州的生意一直是你们几家垄断,此时卢家出了事,卢家往日经营的瓷器生意和秀坊也都漏了缝隙开了口子,一旦开口就势必被瓜分,若是一直防备着,纵使千防万防还是难免疏漏,不如主动出击。

    傅家从不主动参与其中,多是借助杜家来执行,杜家这些年来经营的多是当铺,镖局,以及关乎军火和武器的铁匠铺子,我父亲,就曾是铁匠,他说过铁匠最是精通阴铁打磨,铁和银石分不开,前段时间汴京的大事,太子被罚就是因抢夺银矿一事,若说杜家这些年的日益壮大和太子没有关系,连我也不信的。

    所以,与其防备着傅家和杜家,不如先试探许家,许家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的,也从不主动收购别家,他家的米粮价格也是中等偏上,那,我们可从米粮的价格上先动手,卢家还有不少的粮铺,若是我们先诚意买下卢家的米粮存货,再低价卖出,那么一来,许家要想短时间内在扬州站稳立场也是很难,二来,也可解了卢家暂时的危机,让他们有些喘息的时间,让卢家去和许家在汴京争夺米粮的天下,总好过我们正面与许家相对,毕竟,许家背后的可是——永王。”

    云祁又适时的补充道“所以,这时最重要的,反而是先安抚住卢大,卢卫已死,事实不可改变,但要卢家不会再将矛头转向向他们伸去援手的扬州,试想一下,若是卢家拒绝,那么首先,扬州的产业势必会被打压乃至瓜分,至于其他地区的产业也都息息相关,卢大定不会主动划分界线。”

    赵蒙看向他时满眼的欣赏,云祁不愧是我的对手,这才能与我一较高下,他又被云祁身旁的屠游吸引到,黑线扶额,那傻子,什么表情呢。

    韦书臣根本不管他们几人商量的怎么样,他只一心的在期期手心里写字。

    他每写一字,她都痒的发麻,想去制止又怕动静太大引得几人目光,于是她安心研究韦书臣的字,期,期,我,的?她终是忍不住了,抽出手来。

    韦书臣一愣,看向期期,有些娇嗔着不满。

    几人谈到卢老父听闻卢卫事后病重,又到卢大的美妾有了身孕不宜受惊,卢大安抚美妾多费了些口舌,她听那几人将卢家的事扒的干干净净,不禁替卢大冷汗直满,他知道现在有这么多人关心他吗?知道后会感动吗?

    不过刚刚云祁说明他会和清风一起与卢大商谈,道士的事,还是要再次谢过他才好。

    几人各自散去,云祁看向韦书臣时眼眸深邃又带着敬仰之意,他也同样回望向他,二人彼此心照不宣。

    房内,二人对视,云祁率先开口道“羡之,喝茶”

    韦书臣盯那茶不动,语气不善“云祁真是长大了,上次相见还是在嵩阳书院,那时你才刚满十五,身量不显,刚到我肩膀处,现在却是高我半头,本事也大了。”

    云祁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当然没法瞒得过他,道“羡之,想必其中有些误会”

    “误会?我误会了你什么?是误会你没有监视期期?还是误会了你没对期期动了心思?”他强追不舍的发问。

    云祁见他这样,先是淡淡喝茶,顿了片刻又道“沈时期与你已再无可能,破镜难再圆,你该放手才是。”

    他显然不想面对现实,仍固执道“哦?那我是该谢你多费心了才是?我和期期的事,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云祁却是一笑,“你和她相处,没发现她并不单纯也不愚笨,而是装作对一切毫不知情来求安稳自由吗?若是与你成婚,势必要与圣上摊牌,韦家确实实力雄厚,如今太子妃也在朝中渐渐拉拢了不少人才,站稳了立场,但皇权历来不容挑衅,韦家有何能耐能做第一人?若是假死脱身,你猜她会不会为了你,自愿被禁锢在一方宅院之中?羡之,你该清醒。”

    他一气拍在桌上,震的茶盏四处摇晃,木冬听见声响冲进来,云祁却是冲他冷喝一声“出去!”

    木冬才不情不愿的咬牙切齿的关紧门在外候着,内心还不满的嘀咕,管他什么影卫什么暗卫,敢伤我的主子,老子就跟你们拼命!

    云祁拿出袖间的信件交给他,道“淮世子来信,太子并非是困局已久无计可施,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皇后娘娘已经亲自去往顺亲王府,现在汴京内,永王不在皇后不在,正是重洗朝纲的时机,至于那位圣上,月前就已传出病危的消息。”

    韦书臣也知事情的轻重缓急,他重新看向那茶,思索了许久,才饮下道“你又怎知顺亲王不会同意?若是二人联手,也不容小觑。”

    云祁低头微笑道“羡之,你也知道的,昌宁长公主已经见过顺亲王,他知道实情又怎会为他人做嫁衣?”

    韦书臣看向他,那双眼眸中透着对事情尽在掌握的轻松,他道“从前我也是如此,自从我爱上了期期,便开始犹豫不决,我怕处理不当会改变结局,也怕期期会怨我恼我为她擅自做主。”

    云祁可没为她做决定,他只是在顺水推舟,她要卢卫的命,他就让陆德助她一臂之力,她要将扬州的水搅浑,他就快马加鞭的叫来人手,她要太子脱身,他就暗中给淮世子送去消息。

    二人对视许久,内心皆打满算盘,韦书臣思索后又说“那便以你的意,我先去汴京,如今矿石还在河东路,要舟车劳顿的运去凤翔府也是险之又险,其中少不了滕国公和邓相的相助。”

    “邓相的的嫡女是淑妃娘娘,因淑妃与圣上从前的矛盾,淑妃早就投靠了皇后一方,但邓相有位流落他乡的幼女,这幼女在异国他乡病逝后留有一子,不巧,正是今年的进士——安枫,安枫因在治水患时得了功,刚刚由吏部员外郎提到翰林院侍读学士一职。”

    韦书臣看向他娓娓道来,心道,什么不巧,这一步步,明明就是你云祁的暗箱操作,是你让人劫持了进京赶考的安枫与他交谈了两日,是你在安枫治水患困惑为难之时派去元丰元复出谋划策,也是你在安枫重回汴京之时,安排人假意山匪劫持,又让邓相误打误撞的救下安枫,使二人相认,这才让安枫顺利的提到翰林院,不然一个无名的安枫怎会短短两月从一个六品的吏部员外郎升到了正三品。

    他拍向云祁肩膀,“就算你我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准,期期,她,她如今真的对易清宇动了情,怕是不会再有沈时期这人,她会一直装作明榆的身份留在易家了,你我只是竹篮打水。”

    话语间抑制不住的苦涩,他一想到期期趁人各自道别之时在他耳边拒绝他说“我是真的喜欢清宇”只这一句话,他便觉得天旋地转,他越想越觉心痛如绞,干脆起身走向一旁。

    “那我便祝她如偿所愿”明榆的身份,倒是方便了许多,呵,怕是清宇他,无福消受。

    “我还再要见她一面,有些话,总要问出口。”

    云祁点头,道“那我去西厢房”

    酒后散席,她照旧翻了墙,没见到云祁,却见韦书臣孤零零的背影,她不明所以的与韦书臣执子下棋,韦书臣一言不发,棋子攻势渐猛,阿榆很快败下阵来,她求饶似的,道“韦公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该死,你从前不是说棋弈不精吗?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如今短暂的相处却是多少次午夜梦回,最想见到的场景。韦书臣皱眉,语气参着些不满和埋怨道“你从前叫我书臣”

    她只好改口道“书臣”

    韦书臣嘴角微微上扬就听到她接着说“书臣,不要再借故接近我,我怕表哥心生误会。”

    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带着醋意道“你与易清宇感情这般好?”

    她听不懂这语气里的情绪似的,细细踱步,边走边含羞回答“表哥是这世间对我最好的男子,不可辜负。”

    韦书臣面色阴沉的可怕,眸底似有错杂的情绪,落下一子后,眼睫微垂,不理会她,只是盯着眼前的棋局,面上透着克制的冷谈。

    她还是要把话说完,“邀你前来,是拖你去东京传个消息,不是要和你重逢旧好。”

    韦书臣几近崩溃,他冲动上前,握住期期的手腕不愿放手,“期期,你想要远离汴京,为什么不利用我,韦家比易家更加权势滔天,家族子弟更是遍布朝野,与其利用易清宇,不如来找我,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不用你再多花费心思。”他乞求一般的语气,弯下腰慢慢靠近,眼神凝视着她,一寸也不移开,生怕一眨眼就会错过一丝的心软。

    她轻轻摇头,泪水却止不住滑落,“韦公子,你或许认错了人,我是明家明榆,我们数月前见过,韦公子贵人事忙,许是忘记了。”

    韦书臣嗓音略带沙哑,他不信,不信期期这样一再拒他,“期期”握住的手抬起凑近唇边,轻吻了上去,试图唤起她的记忆,“我们曾经”

    她倏的将手抽出,眼神带着疏离和冷漠,“韦公子请自重”

    转过身,在逼他,她知道他就在身后,可是她不敢回头,她知道自己一旦回头就会心软,直到泪水氲湿了双眼,才听到那句心如死灰的回答。

    “我定会将消息带到”

    韦书臣看向她的身影,她还是爱穿淡紫色的褶裙,还是爱那支玉蝶流苏发簪,桩桩件件提醒着他,往事已去,如过眼云烟,借着酒劲,垂泪闭目,静默无言。

    房内寂静许久,才听他慢慢道“圣上病危,皇后离宫,太子欲行新政,此举若是成功,期期,往后便再没人为难你。”有句话,他却问不出口了,期期,你还会回汴京吗?

    自从白雪不再给她通信,她也大概猜到些,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会亲去,想必是准备最后一击了,只是,“要小心,永王”

    韦书臣知道永王背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那他认为不值一提,他想问,期期,是在关心我的安危吗?

    “我会去见见永王,你不用来回奔波,纪子林回来了,他会保护我,还有…还有月影。”

    韦书臣原本暗淡的双眸又渐渐有了光,“期期,那我们之后…我还可以见你吗?”

    她点头,“若是太子成功,我会留在扬州,继续做明榆。”

    继续做明榆?不是他的期期?

    “清宇真挚又热烈,我不想错过。”想了想,她还是要把话说完,“愿祝君如此山水,滔滔岌岌风云起。”

    呵,这是当初崔先生日日嘲讽期期时,他安慰鼓励她的话,如今,却是……“好”

    见他推门走去,脚步踉跄,身形涣散,拒绝他,明明心痛,却不得不,沈时期?那只会是无尽的深渊,我不想在见到光亮后再次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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