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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绣球定太子惹人议

    相传上古时期,世间万物皆由金木水火土五行所创造。然而,有一个神秘而强大的隐世仙人,名叫晁吾。他超越了五行的界限,创立了一门神奇的五相之术,并凭借此术成为一代宗师。

    百年之后,晁吾仙逝,但他的意志与智慧却流传给了世泽氏的祖先。这位祖先拥有与生俱来的神圣缘分,将五相之术融合在一起,开创了一条通往圣人之路。同时,他也给予了五个姓氏不同的相术,从此,圣朝应运而生。

    相术通过开启相门来传承,以血脉为引,代代相传,源源不断地延续。只天缘不息,相脉不止......

    “听说今天就要确定太子的人选了!告示已经贴出来了,快去看看吧!”

    主城中,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住在主城附近的百姓对朝廷事务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他们总是热衷于讨论朝政大事。因此,当军卫刚刚贴上今日的布告时,立刻吸引了大批民众前来围观。

    “我觉得肯定是那位风度翩翩、才华出众的三皇子当选太子!”

    “诶,此言差矣,要论当今咱们圣君最疼的,可是那位二皇子喽。”

    排在后边的人忍不住戳了一下那个激动得手舞足蹈的人,提醒道:“还是先看看布告再说吧!”

    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女人有些不满的白了男人一眼:“你懂什么!上次与倭人交战,三皇子可是随圣君一同前往战场,可拿下不少军功嘞。”

    几人争吵无果,而当他们随众人来到告示前,看到告示上那明晃晃的白纸黑字后,纷纷傻眼了。

    “......”

    “......”

    “?!”

    一月后。

    茂元十三年六月,世泽圣君抛球定位于其第六子--世泽衿。

    世泽衿,字长庚,寓长庚启明。年十七岁,父为圣君世泽琛,母为圣君已故之后-宋氏。其人样貌俊艳,皮肤白皙非常,一双明眸凤眼似有水波流转。喜蓝喜静喜龙梅酥点,厌污厌学。五音涉猎尚浅,六艺暂且不通,其性多变,兄长师尊评语皆顽劣......

    也难怪足一月后此事还常常被世人拿来嗤笑。

    要知道当今圣君定太子位竟然是通过抛球给各位皇子,凡能接住球的皇子即为太子,此等“抛球定位”的定法,可谓是闻所未闻,荒唐至极。

    定法荒唐也就罢了,偏偏最后接住球的还是那位五音不知,六艺不晓的六皇子。听闻那位皇子打小生性顽劣,难以教养,哪里算的上是可以治国理政的苗子。

    “说好听点那是叫天真无邪,说难听点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若将国家交与此人,这不是在瞎闹吗!”

    “圣相并非只他一人,莫非圣君对这六皇子有别的考量?”

    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层出不穷,然而对于这位为政清廉深得民心的圣君的决定,普通老百姓也只是私下议论一番。

    但当定位于世泽长庚的这一消息宛若波浪般向各地涌进去后。没人知道这个英明无比,精明一世的不二明君为何在此等大事上如此糊涂。

    告示刚出来时,全国上下跟随世泽王室历代圣君的老国臣老眼一黑,下至年轻渴望有为为国效忠的年轻谋士纷纷赶到主城连夜觐见。除了菅,沈,宋,白,陆五姓家族并未表态外,各方势力都在这波浪潮上激起大大小小的水花。

    “还望圣君三思啊。”

    谏臣之音由远及近,由他口入自耳。

    “圣君,六皇子都是我们这些老臣看着长大的,虽然他聪......聪敏过人,但绝非治国之才啊......”

    “.......陈卿你那可疑的停顿怎回事?”

    “是啊,圣君。”

    “三思啊圣君,是啊是啊......”

    脑袋里还回响着刚刚大殿上群臣的“啊”声一片的世泽琛抬手捏了捏隐隐发痛的眉心。

    心焦的感觉越发明显了啊。

    世泽琛半倚在软榻上,眸光不由得暗了暗。

    若在亲近之人看来,此时他的身形早已不如几年前那般高大硬朗。

    世泽琛今日并未身着那身华贵非凡的圣君服,而是解开束发,穿了一身淡紫色看上去已经些许破旧了的常服。虽是破旧,可在这常服的左胸口,却绣着一朵娇嫩的莲花,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在破旧的衣物上竟也夺目非常。

    这样的世泽琛,倒是看起来像个普通老百姓了。

    “菅安。”世泽琛轻轻唤了一声身旁站立服侍之人。

    被唤作菅安的人静静的侍立在不远处。

    那人腰间佩菅家御赐的玉佩,腕上别了圣君亲赐的信物--珏环。虽说是侍立之身,但这些物件在他黛金色的官服上更显风雅高贵,如同一座静立的雕塑,散发着沉稳与高贵的气息。

    “菅安在。”

    “你说本君这样做究竟是福泽还是......”

    “菅安以为。”

    还未等世泽琛一句话说完,菅安抢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平淡,如同平静的湖面,似乎带着某些奇效,总让听者心神安定。

    “菅安以为,世上之事,皆无定法。”

    “如若选择终究会带来不可预计之果,圣君您明知不可而为,并非逆人心天意,而实为万万结果中尚可有挽救之策。”

    世泽琛听完,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摆弄着手上的玉器。

    “若是兄长还在就好了。”

    世泽琛又与他说起了已经重复过不下十次的“当年之事”,只是说者并未察觉。从前论起往事,他只是淡淡的,用旁人近乎听不到的声音平静的诉说着,而今这个令万人敬仰的圣君竟落下了泪,泪水如同珍珠般滚落,滴落在他手中的玉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悲痛。

    菅安在一旁默默低下头,眼里晦暗晦明,看不清情绪。

    天色已晚,等到床帘内传来稳定的呼吸声,确定世泽琛已经睡下,菅安才轻轻吹灭了房内蜡烛,把他亲撰的书信揣在怀里而后转身迈着极为小心的步子退出了泽世宫。泽世宫门口,依旧是八名君卫在守。

    这八名君卫自小被送往少林寺习武,是万里挑一来到这里保护圣君安全的高手。白日由菅安寸步不离世泽琛,夜晚圣君的安全就交付了他们。

    走出泽世宫,便是偌大的一片莲音池。

    池中莲花倒映,月光为池中莲勾勒莹莹之姿,这光景叫人心醉,煞是好看,然而此刻这绝色莲花并未留住唯一途经此处人的脚步。

    菅安的目光顺着池子前那条长廊一路扫过。这条长廊,从他的十五岁到如今,走了八年。

    那长廊上雕刻了历代的圣君及其子嗣的相貌,这意寓着守护与传承。

    最令他在意的便是世泽琛的刻像。他闭上了眼顺着墙面纹路慢慢的踱到了那面刻像前,而后借着微弱的月光睁开眼睛。那面刻像上的世泽琛依旧面带笑容,依旧尽显王脉之气。

    一如菅安初见世泽琛时的模样。

    --世泽琛,字启明。其诞生之际,天降甘霖,解我地旱之灾,此乃天降祥瑞,其实乃天定之君......

    那时,菅安不明白为何世人会对世泽琛予以如此高的赞誉,然而当八年前十七岁的他在“武猎场”内见到世泽琛的第一眼,他才恍然明白。

    那句“天定之君”虽牵强之意,却也所言非虚。

    “实乃天定之君......”

    菅安伸出了他的右手,摩挲着那刻像的末端,手上经年累月留下的疤痕处与这石塑的坑坑洼洼地摩擦在一起,竟是在这已经入凉的夜里无端生出一股暖意。

    忽然,菅安感到耳后有一股极快的剑风袭来,他迅速抬腿格挡。

    这两人一个持剑,一个肉搏,片刻间竟然相持不下。忽然,来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竟然不受控制地嗤笑了出来。

    菅安简单整理了一下方才被弄脏的衣服袖口,抬起眼平静地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菅安眉头一皱,听着这熟悉又欠揍的笑声渐渐打破了这平静的夜。

    “菅安大人许久未见您还是这么的沉着冷静啊。”

    “呦,怎么,半夜三更,月上枝头,我们高贵风雅的菅安大人不睡觉跑来这儿对着圣君的刻像......啧啧啧。”

    “......”

    很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听说最近我那亲爱的姨母正在为某沈姓人士寻找合适的世家小姐准备婚事。”

    “......…”

    “我还听说那位沈姓人士貌似最近行踪不明。哦对,还有我听说......”

    “…………”

    “诶诶诶,快别说了,菅安。我沈笙沈音书好歹也是一方英杰,怎么能被婚事束缚住呢。”

    来人瘪着嘴不情愿的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声音闷闷的,却放小了很多。此时云雾拨开,月光倾洒下来,照亮了二人的脸庞。

    来人沈笙字音书,沈氏义子,掌花缘主木相,为前任木相相主花妩之子。

    “再者说了,我年龄还小呢。还有还有,我好不容易逮到你一个人的时候能来见你,不过是开了你个玩笑,你居然还想把我搞死,可太不够朋友了!”

    “而且,我不想成亲的原因,我都说与你听了,你既听了,便是我的至交好友!是我的至交好友了,你便不能赶我走!”菅安无奈的白了沈笙一眼,然后腾出来手掰过沈笙的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可没有言-行-如-此-放-浪-的-朋-友。”

    沈笙被菅安掰着脑袋,有些不太自在,但在他的眼中就像一只被挑衅的大猫,正伸着爪子准备给他一下。

    “......”

    待二人回到菅安府上时,沈笙已经困的不行了。毕竟在这些日子里为了避开他母亲大人的“催婚”,他可是把他那些朋友家都住了个遍。

    就算是活力旺盛机敏如他,也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自己老娘的热情。。

    况且他已心有所属,堂堂七尺男儿,如果此生不能与相爱之人携手一生,那这人生活来该是多无趣。

    沈笙吸了吸冷的有些发酸的鼻子,枕着胳膊趴在了木桌上,偏着的头转了过来。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在纱幔之间菅安整理床榻的身影。

    这活儿本应是交与下人来做的,只是这菅府素来节俭雅静,本就没多少可供使唤的下人。加上夜深天凉,菅安自己又是个不爱使人的性子以及沈大爷惰性泛滥,便只能他亲自来了。

    “话说回来啊。”

    “圣君定的太子,居然是世泽六儿诶。”

    “而且定太子的这个方法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正忙着给沈笙铺床的菅安听到“世泽六儿”这几个字眉毛抽了一下,忍住了想要杀掉后面那人的冲动。

    “是世泽六皇子,什么六啊儿的,嘴里没一个正词。”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小菅安,我说的可是正宗的要命的京话。”

    小......菅安。

    “再乱给别人取名字我把你杀掉哦然后送回沈府让姨母给你安排一场盛大的……冥婚。”

    看着菅安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再想想那冥婚的场面沈笙的冷汗就直流。

    沈笙皱着眉捂住自己的胸口,貌似很沉重痛心的样子。

    “小菅安,你是怎么能用你那张温柔的脸说出这么令人心寒的话的,真是岂有此理,伤天害理啊!这张俊俏模样的脸在你身上实在是无甚用处。”

    菅安没再理他这茬疯草,正色说道。

    “六皇子尚且年幼,但于大义大理之事大可决断,于兄弟手足之时亲诚相待,亦有圣相之身。圣君以国予之,未尝不可。”

    “还有。”

    菅安眉毛一挑,捏上沈笙那张厚的不行的老脸左右边扫视边轻蔑的感叹。

    “我不会用脸,总比不过在你脸上狂蹦十日也不见下陷。”

    “......”

    第二日。

    “啊啊~阿嚏 !”

    清澜苑亭内,世泽衿正在里面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剑穗儿,蓦地觉得身上一凉,打了一个极为响亮的喷嚏。

    这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音,随着来人的步子肆意地摇曳响动着,竟无半分嘈乱之音。

    “哥。”

    “你此次若是病倒了,永亿决计不会管你。”

    来人的声音清碎,像月光映下的玉瓷杯。

    世泽祝很无奈自己兄长的稚童行为,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尚有余温的披风披在了长庚肩头。

    “无妨无妨。”世泽衿摆了摆手。

    “这种话你从小说到大,也只是说说罢了。对了,永亿,今日那老学究又讲了什么内容?”

    哪有人这样拆穿人的。

    “......《万物三卷.王篇》。”

    世泽祝顿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你的身份变化了,老学.....学师的讲学内容也就变化了。但他寻了一圈没寻到你,吵着闹着要去找父君。”

    “哦我已经可以想象的到老头儿胡子被气歪的场面了......话说永亿你的脸为什么很诡异的红了起来。”

    世泽衿缓缓地站了起来,有条不紊地整理着略显歪斜的披风。他轻轻伸展双臂,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接着,他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剑,将它别回了自己的腰间。

    这把剑,剑身闪烁着令人瞩目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可能迸发出耀眼的剑光。剑柄处精心雕刻着数只猛虎搏斗的场景,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它们咆哮的声音。剑穗则是出自王室织造坊之手,色彩鲜艳而不失内敛,尽显华贵与不凡。

    “好啦好啦,永亿。明日就是你的生辰宴,又要长一岁喽。”

    世泽祝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得一人急切的呼喊。

    “小圣君小圣君!”

    邓语急呼呼的小跑到二人面前。

    “小圣君安,七皇子安。有宋医师的信!”

    长庚颇有些无奈。

    自从那日他稀里糊涂莫名其妙接了个他爹的破球他就糊里糊涂地变成了太子,也就是世人口中的“小圣君”。

    要知道当时他只是路过而已,看到这球是他亲爹抛过来的只是想顺脚踢回去给他爹的头和球来个亲密的拥抱而已。

    谁知道球没抱的到他爹,倒是粘在他自己手上了,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黑着脸看着高台上那个父亲,在一众记不住人名的官臣的跪拜下,握紧了拳头。

    首先,他并不喜欢这个看似荣耀实则迷腐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就会忘了自己是谁,自己是为了谁而存在在这里。再次,他认为王储这种东西,那是有脑子的人能做的事,他并不想有脑子。

    最后,他就是想给他父亲,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君,添堵,添越大越好的堵。

    直到在他风风火火的前去找他爹的路上见到了满脸写着不爽的老三世泽辛。他就突然觉得这个王也不是不行当。于是他特意在本就不爽现在更气急败坏世泽辛面前大摇大摆的转悠了两三圈儿。

    这事也便这么应下了。

    至于面前这个从小就服侍在他身边的小邓子也是没大没小惯了。

    世泽衿向来不喜地位之分,也从不对下属作过多约束。这不,好似不是他主子而是他自己当上王似的,每日神气的不得了,改口改的比主子亲爹都快。

    世泽祝接过邓语手上的信打了开来,那信封一如既往的充斥着让他既熟悉又浓郁的草药香,强烈而又霸道的扑到在场人的鼻腔中。

    “啊——”

    被呛到的世泽祝防不胜防又打了个大喷嚏。

    “这都是第七十三封信了,永亿还没习惯?”

    “毕竟信都在兄长那里。久日不闻,也便没了习惯。”

    世泽祝飞速的浏览了一下信的内容:“明日永亿生辰,晚些会到,莫念。”

    总结的简要精炼。

    “......就没了啊?”

    “不然呢?”

    世泽衿的语气中难掩失望但面上却是埋怨的神色。

    “没了。”世泽永亿重重的点了点头。

    “没了?!”

    世泽衿满脸不可置信的抢过来他弟手上的信。

    可这信上确确实实只有这么几个大字,某人心情是愈发不爽,随后就把信胡乱塞进信封丢给世泽祝就气呼呼的往房间里走去,只留下了邓语和世泽祝在原处面面相觑。

    邓语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家主子的背影,他的脸上仿佛写满了问号。

    “小七爷,这是......”

    世泽祝将被他揉乱的书信细心地整理好,脸上挂着一抹看透一切的笑容,对着邓语轻声说道。

    “无事,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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