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下课了！”下课铃响，冉栀如释重负。
秦慕没有那么情绪激动：“去找一个学生问问校规吧。一个没有魔怔的学生。”
冉栀随便拉了一个旁边的女同学，问：“同学你好，请问你知道校规是什么？知道一点也行。”
女同学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恐惧，猛的往后退，惊恐地看着冉栀，有些结巴：“我……不知道……校规……我没去过……学生惩戒中心……那里好恐怖……我不要去那里了……”
冉栀没打算再问，转身告诉秦慕：“我记得规则上有写，违反游戏规则会去学生惩戒中心接受惩罚，而学生惩戒中心刚好就有校规，我们故意犯规是可以知道校规的最好办法。”
秦慕点点头：“也是，如果不赶快知道校规，或许以后会有更大的祸患。”
“那我们该违规什么？打学生吗？”
秦慕在脑子里把所有已知游戏过了一遍，也只有冉栀说的这一项，可以立刻去做。
冉栀看看周围，盯上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女生。
“我去，打她一下吧，我轻点……”冉栀虽然平常胆子比较大，但是对于一个这么柔弱的小女生，还是下不去手。
“过会我去打她了，你记得去扶她。”冉栀实在不放心。
秦慕：“嗯。”
时间不允许她们再犹豫下去，如果再等下去，恐怕就要上课了。
冉栀趁小女生没有注意，眼疾手快将她推到了地上。小女生被摔下去的那一下并没有什么反应，倒到地上后，就“哇”地一声哭了。
秦慕没来得及扶小女生，周围的一切就静止了起来，说笑声不再。
那广播再次响了起来。
“玩家冉栀，应违反游戏规则，将送到学生惩戒中心处罚，希望其他玩家引以为戒。”
“温馨提示：玩家在游戏中的所有行为举止都将计入游戏结束后的等级评估。请各位玩家认真游戏。”
广播又没声了。
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监视。
冉栀的背后走过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由于你违反校规，请和我去学生惩戒中心。”
冉栀“哦”了一声，和女人走了。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秦慕独自回到高二五班。
这节课是一个中年男人在上课，秦慕没有听他讲课，也没有说什么话。
唯一让她注意到的，是这节课下发的小测成绩。
秦慕顺带看了一眼高阳阳的试卷，107，属于比较普通的成绩，不差但也不拔尖。
秦慕抬头看看墙上的日历：1996年。她记得那年的高考计分和现在一样，数学的满分同样是150，看来她上面判断的没错。
“低于一百一的都站起来！”中年男人突然怒吼。
旁边的高阳阳颤颤巍巍地起立。
秦慕看了下，全班除了高阳阳，没有人再站起来。
高阳阳的眼神没有刚才那般空洞，有了几分人的活气。
“老师……我这次……比上次进步了……”
中年男人的怒气并未消散，他猛得一拍桌子，怒目圆睁：“这次你考的最差！倒数第二都有一百一十五！你看看你和别人什么差距！”
秦慕站起来，有些随意道：“老师，倒数第一不是他，是我，我没有分。”
中年男人眼神柔和了些，但还是格外严厉：“你是旁听生，不用考试！也没有排名和分数！”
秦慕刚想说什么，中年男人就说：“你先坐下吧，高阳阳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
所谓的学生惩戒中心其实和教导处差不多。
女人没让冉栀坐下。
冉栀没有在意女人，全心去找校规在哪个地方。
在左边的墙上！
不过冉栀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同学会那么害怕学生惩戒中心。
女人眼神犀利，大骂道：“你个女生难道不知道自爱吗？随便殴打同学，你……”女人喋喋不休着。
冉栀没有去听，一心盯着校规。
校规写得密密麻麻，看起来很压抑，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怖：
第一条：学生应该认真听讲，听从教师安排指导。
第二条：学生之间禁止打架斗殴。
第三条：每天早上六点开始早自习，晚上九点半晚自习结束，住校生晚上十一点半熄灯。不允许迟到早退。
……
冉栀看到前面十条，还觉得比较正常。
第十一条：每次月考排名最后五十名的学生，将受到严厉地批评教育，倒数三十名将送至学生惩戒中心进行批评教育。请各位同学认真学习，认真考试。
感觉这学校的学生还怪可怜的。
第十二条：异性之间禁止有除学习以外的交流，同桌和前后桌不得是异性。若被发现，将受到严厉地惩罚。
冉栀暗骂一句：“这个学校神。经。病吧。”
第十五条：本校设有旁听生，所有校规旁听生务必遵守。
冉栀：违反一次校规来这里一次……
第十八条：教导处每天午休时间开放。
冉栀：这个有用。
第二十条：如有学生违反校规，将送至学生惩戒中心进行惩罚。
冉栀看了了所有校规，女人也没再说了。
“你回班上吧。”女人说。
冉栀记得刚才有条校规说非上课时间，学生禁止在没有老师陪同下在走廊上随意走动。
“老师，现在上课了吗？”
女人皱眉看看时钟，说：“上课十分钟了。”
冉栀无辜地看看女人：“老师，我知道错了，我看见校规上说学生禁止在上课时间在没有老师陪同下在走廊走动。老师可以陪我一起回班吗？”
“看在你是旁听生刚来，我没有怎么惩罚你，看你挺知错的，我就陪你去吧。不过，请你注意一下，我是主任，姓刘。”
冉栀乖乖地鞠了个躬，道了句“谢谢”。
在回班的路上，冉栀很留意其他班级学生的动作。
都是统一化的。
但是冉栀总觉得，这不止游戏制作不精那么简单。
回到班上，冉栀还是做秦慕旁边。
冉栀这次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写了张纸条。
冉：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所有学生都是统一化动作，但我总觉得，这不止游戏制作不精那么简单。不知道慕神你有没有这么认为。
秦：嗯，你看到校规了吗？
冉：看到了，不过大多数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然后学校教导处午休时间开放，我们可以那个时候去看排名。
冉：对了，你有没有发现下课时都是女生和女生聊天，男生和男生聊天。
秦：注意到了。
冉：这个学校可变。态了，男生女生都没办法聊天。
秦：确实挺可怜的。刚才高阳阳被老师批评了，因为考试没有考得很好。我猜他现在这么魔怔，应该是之前因为学习太差进过学生惩戒中心。
冉：这个学校倒数三十名都会去学生惩戒中心，高阳阳倒也有可能。
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秦慕冉栀两人决定中午蹭完一顿饭就去教导处看排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