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栀端着一碗饭菜做到秦慕旁边，嘴里还叼着一根鸡腿：“不得不说这里伙食不错，要是这里伙食不好我直接放火把这地方烧了。”
秦慕嗤笑一下，咬着排骨说：“快吃吧，吃完了去教导处。”
冉栀点头答应。
吃完饭后，秦慕问冉栀：“校规上有说教导处在哪里吗？”
冉栀：“？”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校规上没有说。
“要不要……去问同学吧……教导处应该没有学生惩戒中心可怕。我们应该快点，离午休结束只有四十分钟了。”
秦慕随便问了旁边的一个老师，老师说：“同学你是要去教导处看排名表吗？每个班的排名表老师都会在班上公布的。”
“……”
这人有点答非所问。
秦慕继续说：“老师，我想去看看其他班的排名，看一下我的成绩在全年级算什么情况。”
谁知那老师直接破口大骂：“都说了就看班上排名就行了，你耳朵聋了吗！？”
冉栀把秦慕拉了过来，说：“问别人吧，自己去找也行。”
有一个人走到冉栀身边，看起来像是玩家。
“请问你也是玩家吗？”那人问。
冉栀：“对啊，你知道教导处在哪里吗？”
玩家摇摇头：“不知道，我连校规都不知道。”
“没事，我知道校规，我们可以一起。”
玩家有些疑惑：“只有去过学生惩戒中心的才知道校规。难道你是上午广播说的冉栀吗？我叫任冬，你旁边的那个是……？”
“对，我是冉栀。她是我朋友，也是玩家，叫秦慕。”冉栀抬头看看时钟，“我们要去教导处看排名表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一起。”
任冬应该是觉得自己抱到了两个靠谱的大腿，连忙答应。
“那我们快走吧。”秦慕开口。
——
任冬说他之前问到了老师办公室的位置，可以去办公室那一层看看。
办公室在教学楼旁边的一栋楼里，这栋楼很大，充斥着压抑的气氛，看上去没有什么人来往。
秦慕看眼办公楼，猜测道：“一般那种办公楼，那种比较有权威性的人都会在上层的地方，我们直接到上面两层找就行了。”
“慕神，你是比我还了解学校啊。”冉栀感叹道。
“我是教授……”
冉栀：“……”
失礼了。
一旁的任冬看着她两，忍不住插道：“那个……我们上去吧……”
办公楼一共五层，冉栀被秦慕拉着去了五楼。
“可怜任冬只能一个人去四楼了。”冉栀自言自语。
秦慕没回冉栀的话。
办公楼是灰白色色调，走廊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一扇又一扇的门规律整齐地排列在墙上，有点像当下流行的“后室”和“梦核美学”。
幸好门上面有牌子。
冉栀在走廊的最尽头停了下来。
“呢，教导处。”冉栀指指上面的牌子，准备推门进去。
教导处比学生惩戒中心大很多，不过没有人，一张又一张的纸摆在教导处的办公桌上，墙上贴着一行字：
尊师重道。
冉栀总觉得这四个字有点膈应人。
摆在办公桌上的纸太多，冉栀秦慕只能一点一点地去看。
“挺多废纸的……”冉栀嘀咕道。
门“啪”地一声被打开了。
冉栀被吓得手上的纸都被扔了出去。而秦慕也被吓得僵住了动作。
“你们来干什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冉栀感到有些熟悉。
冉栀回头，是上午那个主任。
“我们来看排名表，校规上有说午休时间可以来教导处。”秦慕镇定自若。
女人手指着秦慕，厉声呵斥道：“你们还知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要上课了！快点回去！”
“几点了？”秦慕问。
女人应该也没想到秦慕会那么理直气壮，点点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骂道：“一点五十了！你自己看！”
冉栀无语。
“您进来的时候还没有午休结束呢。这才刚刚结束。”冉栀眨眨眼。
女人快要被气疯了，直接把冉栀秦慕给推了出去。
“我现在想报警……”冉栀给女人翻了个白眼。
“没办法，九十年代的教学系统还没那么完善，家长对于老师打学生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大声响。”
因为时间已过，两人也只好空手下楼去找任冬。
“你们怎么下来了？”任冬问。
“一到时间就被主任撵出来了。”冉栀叹口气。
任冬觉得无所谓：“没关系，明天我们早点再来就行了。”
——
一整个下午，冉栀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自习结束，冉栀秦慕被老师给叫住了。
“你们两个旁听生就住在学生宿舍吧，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下宿舍，你们和我来。”老师带着她们到宿舍楼那里。
宿舍楼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
到门口，老师就停下来了，说：“后面你们自己走吧，宿舍在三楼的走廊最后，灯有点暗，如果你们听到了窃窃私语声，不要停下来，这是很正常的。”
冉栀“哦”了一声，就随秦慕走了。
走廊的灯忽闪忽灭，周围确实有窃窃私语声，像是念经。
走廊很长，总有一股潮湿味。
终于走到了末尾，冉栀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拿着书的女生，叫杨诗。
杨诗挠挠头，说：“你们是新来的旁听生吗？还有一会就要熄灯了，那是你们的床位，快点睡觉吧，不然会有很严厉的惩罚。”
“会有很严厉的惩罚哦。”杨诗重复着这句话。
冉栀顶顶秦慕：“那个……我睡觉不太老实，这么窄的床容易滚下来，你睡上面好不好？”
秦慕欣然答应。
宿舍房很小，没有独立卫生间，铁锈味有点难闻。
冉栀没有洗澡，直接上床趴着了。
秦慕没有那么急，她看看桌上的闹钟，十一点十五，她心说确实快要熄灯了。不过为什么会有严厉的惩罚？
这个宿舍是四人间，空着一个床位。
“那个……你不睡吗？”杨诗的表情有些惊恐，“旁边的那间宿舍，上次就有一个人因为熄灯后还没有上床睡觉而受到很严厉的惩罚了，你是新来的，还是小心点吧。”
秦慕“嗯”了一声，也上床了。
灯突然熄灭，杨诗慌乱地上床，快速掩上被子，闭眼。
冉栀睡着了，呼噜声有点响。
秦慕是侧着睡的，面对着墙。
“簌簌。”是开锁的声音。
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