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打完游戏后六点左右，去学校刚好可以赶上晚自习。
何殊刚到学校门口，就撞见逃了一下午课，准备回来上晚自习补觉的路淮。
天气微冷，何殊穿得很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眼镜和口罩戴上的，远看显得有些臃肿。
“那个……同桌？”何殊想缓和一下一上午都没有交流过的同桌关系。
虽然没有交流是因为路淮整个上午都在睡觉。
路淮停了下来，沉默了一阵，问：“你是早上做我旁边的那个吗？”
这人连同桌是谁都记不清楚！
何殊也快要沉默了，不想在这个尴尬的地方继续聊这个尴尬的话题，就赶快说：“嗯对，要上晚自习了，我先走了。”
路淮：“？”
我很可怕吗？
——
何殊到班上后，刚刚踩着点，不过教室里的人并不多。
看样子都是去逃课了的。
何殊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高等数学》，看了两眼，之前写过了。
好像今天没有带别的书。
课本摆在书桌上，何殊除了上课就没有去翻，所以看起来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褶皱。
“淮爷，那家网吧的网速真快，下次一起在去吧。”贾山群贴在路淮后面，屁颠屁颠地走进教室。
路淮“嗯”了一句。
贾山群看到了何殊，抢先一步问：“好学生，你下午干什么去了？我在班上怎么没看到你。”
何殊摸摸鼻子：“去医院检查，我身体不是很好。”
难怪一直带着口罩。
何殊实在想不起来“好学生”这个外号是他们什么时候给她取得。
贾山群坐到何殊前面，转头问：“好学生，你打游戏吗？如果你打的话，我可以带你。”
路淮突然感觉贾山群脑子有点问题。
何殊也愣了一下。
“我……从不打游戏。”
贾山群有些失望，看来好学生都不打游戏。
晚自习唐芳没讲课，直接布置的作业。
何殊庆幸终于有事情可以干了。
唐芳怕何殊不会写题，专门找她说：“你先看一下题目，不会做的话随时问我。也可以问一下旁边的……”唐芳说了一半就没再说。
旁边的下午也没来上课。
不能让他们误导了新来的同学。
“贾山群……你到我身边来写作业。”唐芳清清嗓子，路淮虽然混，但没有贾山群那样闹腾，应该不会影响何殊。
何殊闷头写着作业，没心思去听贾山群的哀嚎。
——
何殊回到家还不晚，夏凤薇和妹妹何烟都没睡。
夏凤薇叹口气：“老师说你下午去医院检查了，要你好好注意身体。我没和老师说实际情况，你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
“嗯……”何殊点头。
夏凤薇知道何殊只是在学校乖，家里管不住，就没多教育她，但还是叮嘱了一句“好好学习”。
何殊一回房，何烟就开始追问。
“姐，你又找人弄了张病例？那你下次怎么弄？难道再搞张病例吗？”
好问题。
何殊扔了颗糖到嘴里，想会才说：“我以后好好学习，当个乖学生。不逃课，不打架，不早退，不顶撞老师……”何殊感觉说到后面自己都不相信了。
何烟：“……”
我不大相信。
“嗯……那姐你好好学习……下次记得也给我弄一张病例单……”
何殊：“……？”
门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何殊打开手机，给李斯发了条消息：【再给我一张病例单，我妹妹要用。】
李斯这次终于秒回：【？】
李斯：【你要我给你妹带！？】
何殊回了句“嗯”，把免打扰打开，换账号登录。
这个账号被拉了很多群聊，何殊没有在群聊里发过一条消息，今天却莫名被艾特了。
AKG：【队长，这周六有比赛。】
神莱：【队长可能都不会回你……】
温奈：【嗯，知道了。】
神莱：【卧。槽，队长你回话了，快点截图记录一下。】
何殊没回他们的，手机直接关机。
不想听到消息的“滴滴”声。
烦。
——
往后的时间，何殊乖乖巧巧地当一个乖学生，和整个十班格格不入。
月考当天。
何殊是转学生，没有上学期的期末成绩，所以坐在最后一个考场，旁边还是路淮。
卷子下发，何殊看几眼，觉得睡觉有些不妥，干脆发呆起来。
然而旁边的大佬就没那么老实，先睡了一半的时间，起来写几道选择题，然后又开始睡。何殊都忍不住想要去叫他一下。
监考老师已经见怪不怪。
上午考语数外，何殊都快要睡着了。
中午到食堂随便拿了个包子，就回考场睡觉。
因为没有分科，下午要考整整六门，十班里一阵哀嚎。他们看样子是巴不得快点分科，快点结束这一考试考九门的状态。
何殊只想睡觉，没去搭理他们。
估计是晚上打游戏太晚了。
“醒了，要考试了。”何殊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她睁眼看，是路淮。
这同桌还挺贴心的。
何殊揉揉眼睛，快速把眼镜带上，她也才发现自己睡了那么久，口罩还没有取下来，难怪睡觉有点膈应。
“谢谢你。”何殊回道。
路淮没说别的，回座位上了。
——
六门终于考完，许多人都松了口气。
何殊一考完就出学校了，毕竟她还要去找沈书清。
之前的那个案子被李斯推后了，说明天晚上再去弄。
考完后有一个周末，何殊和夏凤薇打好了和同学出去玩的招呼，所以干脆直接和沈书清一起做私人飞机飞到S国。
沈书清在学校周边的一个咖啡店等何殊。
何殊推开店门，笑着说：“想不到你比我还早。”
沈书清“嗯”了一声，开始说正事：“我申请好了航线，大概明天上午就可以到S国，过个十几分钟我们就去机场。”
说完，沈书清从背包里拿出一沓纸。
“这是案件的信息？”
“嗯，四年前的一个案子了，一直没找到凶手的下落。”
何殊拿起纸，迅速浏览一遍，把关键信息记下。
看到死者照片时，何殊愣了一下。
“这两个死者……好像是叶家去世的先生和夫人。”
沈书清点头：“对，其实这个案子这本质只是一个车祸伤亡事件，不过案子发生后的一个月，死者的女儿突然报案说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车祸，要警方去追查。但是后来死者女儿就没有再主动联系过警方，也没有提供过多信息，这个案子也就一直没有过下落。”
何殊的直觉感到有些不对劲，但直觉不能算证据，便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