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何殊沈书清忙了一个周末都没什么头绪，毕竟已知线索太少了，也不能用一两个不确定的线索来血口喷人。
江楠知道她们年龄不大，应该还在上学，周一就没有把她们再留下来。
何殊晚上才上飞机，她给唐芳请了一上午的假。
下了飞机后，何殊直接打车去学校，没有和沈书清回家。
到学校的时候刚好是午休时间。
上次月考成绩在午休时下发放榜，何殊到学校的时候顺便去看了眼月考成绩。
月考排名榜那里围了许多人。
何殊往前挤，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成绩。
511，和预估控的分差不多。
这个分数放在全年级普普通通，但是在十班就是数一数二的了。何殊感觉自己好像蹭到了个全班第一。
何殊不知是怎么，眼睛忍不住往最边角看。
路淮，总分207，倒数第一。
“这不是咱班上第一名吗？！”贾山群突然喊道。
何殊有些被吓到。
贾山群满头是汗，龇牙道：“何殊你知道不，咱班上就没有一个人超过过450，连到40 0的都很少，你是第一个。不知道唐芳现在得多高兴，毕竟班上终于出了一个在全校平均分上下的了。”
何殊“啊”了一声，转身准备回教室。
“诶，何殊同学，你等一下。”唐芳刚从食堂出来，经过这里时看到了何殊和贾山群，“贾山群，你又跑哪里疯了！？你月考第几名你看到没！？”
贾山群看看排名表，“咯咯”笑道：“倒数第四，比期末好，不是倒数第二第三了。”
唐芳无语。
“你还笑！贾山群你别带歪人家何殊。”唐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贾山群。
何殊想赶快结束这场尴尬的交流，便插了句嘴：“唐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我打算过会到班上休息一下。”
唐芳的表情柔和了些：“那我们先去办公室说吧。贾山群，我下次再找你！”
贾山群内心对何殊无比感激。
“殊姐，你就是我爸爸，谢谢爸爸！”贾山群对着何殊喊道。
何殊突然有点想骂人。
“何殊同学不要管他，他是这样的，有点皮，不过他人挺好的。你不要被他带坏了就行。”唐芳尴尬笑笑。
“没事，谢谢老师提醒。”
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暖气开得很足，没有外面那么冷。
“何殊同学，你这次的月考成绩我看到了，考得不错。在十班或许对你有些影响，要不要老师给你转到其他班上去。”
何殊“嘶”声，“不用了，挺好的。”
早知道就不控五百一了。
现在成重点保护对象了。
何殊觉得自己下次应该控低一点。
“你不用那么拘束，十班可能不适合你。老师不觉得麻烦。”
何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阐述情况，随口道：“没有的事，我很谢谢老师对我的关照，可是我觉得十班也很好，同学们都很友爱很关照我，在这里我很高兴。”
唐芳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你就还在十班吧，如果有一点不喜欢，就赶快和我说。”
何殊答应。
她也没想到转到这里来会这么受人关照。
她只想当一个低调不起眼的小透明。
回到教室，路淮久违地趴在桌子上睡觉。
一般午休这个点，路淮都睡饱了，完全不需要所谓的午休，一般都是逃课去其他地方玩或者留在教室里打游戏。
贾山群早就回教室了，何殊觉得路淮有些反常奇怪，就问贾山群：“路淮今天上午没睡觉吗？”
“他吗？他今天上午没来。”
没来啊，那正常。
何殊点点头，没再问。
——
早上，路家。
一辆黑色奥迪停在路家门口。
“二少爷，大小姐和三少爷来了。”张妈妈说。
路淮今天起得很早，他看看手表，才七点。
“嗯，我去看看。”路淮讪讪道。
路家有三个孩子，路夏、路淮和路凡萧。
京城有传闻只有路凡萧是路家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而路夏和路淮只是继女和继子。
路家没有任何人对此回应过，好像很避讳这种事情。
路夏长相温婉贤淑，性格也温柔体贴。而路凡萧则是生来聪慧，好像都他的一切都过人一等。
“弟弟？”路淮刚走到正厅，就听见路夏的呼唤声。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路淮有些生疏。
路夏和路凡萧在国外念书，长时间不回家是常有的事。路夏还好，逢年过节都会回来一次，而路凡萧平时最多就是给家里打几个电话，没有回来过一次。这还是他出国以来第一次回家。
“姐姐在国外念书念得怎么样？”路淮尝试着找一些话题。
路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路凡萧抢话了：“大姐姐在国外念书自然念得好，你又没去过国外，怎么知道国外好不好？”
路夏只得尴尬笑笑，然后小声对路凡萧说：“凡萧……别这样……”
路淮没什么表情，淡淡开口：“姐姐在国外过得好就行，我只请了一上午的假，我先回杭城了。”
没人拦他。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路淮现在没去打路凡萧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
路淮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扔给众人一句：“除了姐姐，你们都别想劝我回来。”
路凡萧无所谓地摆摆手：“他这种人回了路家也是糟践路家，姐姐，你不要叫他回来好不好？”
路夏抿唇：“他是你哥哥……”
“姐姐，我没有哥哥，他不是我哥哥。我现在能叫你一声姐姐你也该庆幸，知道吗？”路凡萧笑得发狠。
——
路淮到学校时，上午最后一节课刚下课，他有些困，就直接到班上睡觉了。
他再醒来时，何殊在发卷子。
路淮有些烦躁地看看卷子，16分，看来他算的没错。
何殊在他身边停了下来，说：“谢老师要你去办公室一下，现在就去。”
“哦。”路淮起身。
“对了，还要带上你的卷子。”何殊有些结巴，她想结巴点应该就演的像一点。
路淮说了句“知道了”，就去办公室了。
办公室。
“路淮啊路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数学是怎么考到16分的？”谢老师苦口婆心着。
路淮认真想想，又十分正经地说：“用手考的，难道考试不用手吗？”
谢老师：“……”
“你还是回教室吧……”谢老师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