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求陛下赐婚二皇子与臣女！臣女…”

    像是下定了决心，虽然江昭昭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但她还是接着往下说。

    “臣女心悦二皇子以久望陛下成全！”

    “爹、爹。怎么会是二皇子？不应该是、应该是三皇子才对吧？江昭昭怎么会选二皇子？她还不如选我呢她到底在发什么疯？”

    “延儿！你喝多了！”

    “可是…”二皇子虽然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但他脾气暴躁，妻妾成群，死在他床下的女人不计其数，就连男人也有。江昭昭嫁过去干什么？！找*吗？

    柳清延用力搓了搓脸，一抬头看见江昭昭的止不住抖动的双手。和江尚书轻扬的嘴角。

    她不是自愿的！这是柳清延脑子里面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江昭昭不可能想嫁！是工部尚书！她爹怎么能这样？！为了前途不顾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

    用一个江昭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江尚书好手段！

    柳清延想站起来告诉江昭昭不要做棋子，可是他又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说呢？他除了喊“爹”他还能干什么？他什么都干不了，他怕！怕连累爹，怕连累整个丞相府，他怕死！他怕了！

    他没了力气，全靠他爹的手支撑着。

    耳鸣声夹杂着一声声“恭喜”。一切都成了定局，而他无法改变这一切，那一刻柳清延才明白了自己到底有多无能，有多懦弱。

    ……

    京城的秋天总是来的很早，今年也不例外。

    江昭昭和二皇子已经成了婚，京城的局势也愈发紧张，这种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二年春。

    那根弦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它开始一点点崩塌。

    二皇子因行事鲁莽惹了天子不快，再加上二皇子的母妃容颜不再貌美，整个母族都受到了牵连，连着站在二皇子阵营的臣子们也遭到了一系列的打压。形势开始对二皇子不利起来。

    就在这种紧要关头，江昭昭有了身孕。

    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江昭昭能生下一个小世子，那二皇子也可能利用这个孩子重新获得圣宠。可若是个女孩，那二皇子翻盘的机会可就更小了。毕竟在皇室之中最不缺的可就是公主了。

    成败在此一举，各种偏方层出不穷，可物极必反，过多的药物滋养使江昭昭提前两个月就临盆了。过早的临盆使江昭昭落下了病根，再加上早产儿身体弱，没几个月就夭折了。

    柳清延好几次在宫宴上看见江昭昭，她瘦的不成样子，以往灵动的眼眸失了光彩，变的黯淡。

    她太憔悴了，柳清延都快认不出她了。曾经爱笑的女孩逐渐变的麻木，柳清延敢肯定，如果再有一点打击，哪怕只是轻微的，都有可能要了江昭昭的命。

    可事与愿违，二皇子联合江尚书谋反了！他们赌上了身家性命，去拼这一把。赢了，他们就是天下之主。输了，等待他们的只有死！

    不出意外的，谋反失败了。参与谋反的家族无一例外的全家抄斩。

    江昭昭终于到了临界点。她疯了，疯的彻底。在问斩台上，她笑的疯疯癫癫。

    而柳清延就在台下，他和当年一样无能，一样懦弱。

    柳清延看着她挣脱了行刑人的束缚，带着枷锁跳起了那时候跳的舞，柳清延记得江昭昭叫它“轻旋舞”。

    也许对江昭昭来说这是一种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