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初情的咖啡店顺利开张,生意兴隆,顾客盈门。
可在债主之间的打压,一天打几份工,忙的晕头转向,永无止境。
时间在奔波中悄然逝去,手头上的工作无暇顾及这些,平常的碎片时间用来学习,连睡觉吃饭都成了奢侈。
回到家连灯都没开,外套随手一扔,蹬掉高跟鞋颓废的靠在沙发上,短暂喘息之后,酒吧老板电话一响,换了件衣物,带上口罩,又匆忙离开。
人海漂泊之中,找不到可以停靠的港湾,陌生的城市,便成了她孤独的狂欢。
凌晨的风,真的很冷。
……
初情来到酒吧,推门而入。
酒吧风格偏复古,装饰着老式唱片复古海报跟古董灯具,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
初情初来乍到这里工作,凭扎实的工作能力便被得到肯定的认可。
与她一同工作的工作人员们真的很欣赏她。
她长的很漂亮。
一张脸清冷透彻,上挑的眉眼冷艳孤傲,五官艳的鲜明,便有足以倾倒众生的风情。
不仅如此,动作利索且有干劲,执行能力强,做事效率高,就是人高冷了点,不怎么爱说话。
她心里很明白。
可在这样的社会中,没有能力价值,漂亮的面孔便成了原罪,引人觊觎,也招来祸端。
强存弱亡的重压中,唯有力争上游自强不息,否则陷入无底绝境,再无翻身之处。
酒吧里制定的什么服务员礼貌用语她从来不遵循。
这一操作老板很苦恼,担心她的态度影响生意,但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
她端过酒水,抬脚走远,步伐稳重有节奏,性感又不失风度,穿过层层走廊,旁人不由为之侧目。
来到一间包厢门口,一开门一群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戴着口罩虽然看不清什么模样,但身材气质简直绝了。
刚喝了一口酒的男生立刻被呛到了,拍了拍胸口,整个包厢寂静了下来,目光全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她走到跟前,手臂伸展下,线条流畅自然,一缕发顺着脖间缓慢垂下,每个动作极有韵味,让人看了神情恍惚。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她就转身离开,在一群错愕的眼神中其中一人回过神来,语气硬气:“让你走了吗?”
初情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那人又说:“老子跟你说话呢!耳聋了?”
初情回过头看着他,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勾手示意她过来。
初情慢慢走过去,眼看她靠近男人一把拽过她,径直跌在他怀里,但她表情十分淡定。
男人撩起她的头发:“老实陪我,桌子上的钱都是你的”
初情提起兴趣了,笑了笑:“真的?”
男人搂着她的腰,凑到她耳边:“难不成骗你?”
初情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爽快答应:“好啊”
男人爽朗的笑了起来,只是一瞬。
初情脸上的笑意消失,眼神一狠,迅速起身,抬腿一扫,巨大的动静响起,酒杯酒水跟钱币混为一摊,凌乱不堪。
男人被踹的疼的直不起腰。
初情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旁人的目光与她无关,手头上的工作最为要紧,若有扰乱工作思绪之人,忽略便会得寸进尺,必定不可疏忽。
祁妄双眸一沉,起身跟了出去。
包厢外,初情正靠着远处的墙休息,祁妄走到她跟前,还没等开口,初情偏头看他“有事?”
“脸没好瞎跑什么?”
“都来这了还能干什么?赚钱啊!”
初情坦白。
“缺钱?”
“不缺,我得为未来做打算”
初情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总不能把这事抖搂出去,况且还是没认识了几天的陌生人。
“你还小,不用操心这些”
他好意关心确实到位,可未曾想过她为何这么做。
不能言语的痛楚太多了,立场角度不同,没有绝对的共鸣。
各自角度,各有各异。
“那又怎样,赚钱不分年龄”
祁妄神色黯淡
“在酒吧工作,贪婪好色的男人多了去了,就不能找别的工作?非要在这?”
“我说了,你管不着!”
初情走近他,语气比刚才低了许些。
祁妄眉眼间冷了几分,压根没理她的话,抓住她的胳膊拽出了酒吧。
酒吧外,他松开了她的胳膊,初情转身就想跑,却又被他单手揽住腰。
初情拼命地挣扎着,祁妄紧紧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手掐着她的腰传来酥酥麻麻的不适感。
她有些慌,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初情的力气被磨的逐渐耗尽,她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迟缓,像是泄了气般,大口喘着粗气。
初情抬起头来瞪着他,目光恰好与祁妄相对。
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眸。
或许是感觉到她的不适,他松了手,初情迅速挣脱,狠给了他一巴掌。
祁妄侧过头,纹丝未动。
初情气的不行,脸色阴沉着转身离开。
只是没走多远,背后传来祁妄的声音
“对不起”
像割裂出的风,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直直地钻进了耳朵。
初情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只回了句:“滚!”